《一個訂婚書生嘅出軌故事》 - 沉默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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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不等人。愛情都要講Timing。」鍾美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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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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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再說什麼也不合適，說話只會突顯我們關係的錯誤與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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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鍾美嘉和新男朋友搞上了已足夠令我震撼。把好奇心好好收藏一下吧，別的男人如何與她肉體交纏，我不想知道太多細節，免得腦海中不斷浮現NTR式的畫面，使我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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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聯想、不去想像，笑一笑，沒有什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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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任由沉默散落在空氣中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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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本來座落於對面小島的烏雲也靜悄然飄來，感受到雨粉的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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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上車？」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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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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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我和鍾美嘉匆匆收拾好垃圾上車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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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美嘉坐在副駕位置與我對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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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意、悲傷、後悔、歇斯底里、執著、寂寞、無力、內疚、自責、焦慮、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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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在無法以言語將內心混雜的情緒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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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一直以來壓抑的情感爆發，我把鍾美嘉抱入我的懷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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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以後再也沒法子擁抱鍾美嘉了，這一次的見面也許是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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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咪一定要等到我走咗，你先會識得珍惜我？」她語帶憂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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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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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講時機？遲來的覺悟告訴我，本來我們可以愉快相處，一切是我的吊兒郎當所種下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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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嬲過你。但諗深一層，只係我地大家想要嘅嘢唔同姐。」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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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比我想像中重要好多，係我嘅搖擺不定令到依一段關係咁唔開心，對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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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呀，做錯事先要道歉，我唔鐘意你講對唔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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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美嘉回應我的擁抱，輕撫我的頭以作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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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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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鼻子當堂一酸，拚了命忍住不去流下男兒淚。並以鼻尖觸碰著她的鼻子，親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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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美嘉和我由輕吻，漸漸演變成充滿感情以及熱烈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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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傳遞此刻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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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得到你的回應，確認我倆之間的親密仍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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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愛時的精神交流不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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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我和鍾美嘉在熾熱的吻中互相依偎，自然而然地手往下伸延觸摸，重新喚醒被封忍壓抑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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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鍾美嘉一旦觸碰，便感覺彷彿不做愛做不行，她就是讓我身心同樣瘋狂迷戀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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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告訴我做愛後會立刻和江柏琪分手，失去了理智的我當下也顧不了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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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車上愛撫，終至衣衫不整，旁若無人，連太陽檔也不加、安全套也不用，直接在車子的前座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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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美嘉騎在我身上似是用盡吃奶的力量律動，直至把所有的愛通通發射在她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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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身是汗的她抱著我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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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我親吻她的唇，以最高的真誠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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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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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想再Promise啲乜嘢。由今日開始，我會做俾你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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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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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美嘉的手往下撥動，還未來得及休息的弟弟再次被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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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們在車上又多做了一次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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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刻的我在想，只要你仍願意留在我身邊，你和別人交往、做愛，算了，什麼都沒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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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從前對女生呼風喚雨的林書生，現在好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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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要改變一個人底線和尊嚴只消一瞬間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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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美嘉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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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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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認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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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鍾美嘉的抉擇，我能夠理解。站在她單身的立場思考，我也會作出同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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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不上自私，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生命負責，總不能期望別人在沒有回報的事情上永無止境地付出。找另一位能夠滿足自身需求的人，這正正不是我在做的事情嗎？作為一位左擁右抱的既得利益者，我何來批評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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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不上背叛，因為我們從來就沒有一個明確的身份去限制對方的權利與義務。甚至本來的「協議」就是她去找一個男朋友，大家在有限的時間內互相取暖。到她真的萬般幸運找到了對象，不必在林書生的國度作二等公民，我還能以什麼理由去阻止或撒野遵守承諾的鍾美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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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不上無關痛癢，無論有否保持聯絡，我們在精神上一直緊密地影響對方，甚至比起某些真正的情侶關係更為深刻。此刻心煩意亂的心，就是我真心投入過的最佳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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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我和鍾美嘉的關係，能不能稱得上是愛情呢？由愛慾、佔有慾、性慾，為了滿足自身貪婪而起所發展種種自私，撫心自問這真的是一種單純的愛嗎？為何我又能一直自信以「在錯誤的時機遇上才錯過」自居？若然愛她，還不如默默祝福、關注她更為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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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說穿了一切煩惱和情緒的來源，只是一種想得到而無法為之的執著與不甘？像是打遊戲闖關，必定要打贏魔王才是完滿。我們渴望任務完成，能夠開花結果。到真正交往後，進入柴米油鹽的生活，所有的賀爾蒙回復正常水平，聖人模式回歸。畫面一轉，所有痛苦便會像排洩物般被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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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世上有孟婆湯，我絕對會喝上一口，好讓我逃離世間秩序的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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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生活中並沒有孟婆湯的存在，我只能攀山涉水，一步步穿越道路，最後總會到達美好的終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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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有沒有想過，到底怎樣才算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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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 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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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後的性愛總是格外激烈，連帶著情緒交流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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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雙懂得勾魂的眼睛性感，不必花費分毫力氣便能控制我的大腦。猶如吸食興奮劑後去做愛，將身體上所有毛孔打開，感觀被放大數百倍，每一次觸碰都震憾人心。她溫柔的愛撫像魔法，輕輕一握，身心皆混亂如麻。她的吻，不止是吻，而是長生不老的靈藥，是世上最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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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回想，到底先前我是怎樣進入聖人模式？抗拒鍾美嘉誘惑根本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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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鍾美嘉的關係在打破隔閡後產生巨大變化，迎來了史無前例的親密與和諧。喜歡便直白說喜歡，想做愛也不躲藏作偽君子。慾望正式打敗道德，內心一直以來的枷鎖瓦解，讓我痛苦萬分的矛盾終於能夠被扔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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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初的心態帶著鍾美嘉已經是別人的女人，沒有我的位置，能夠親密一次便得一次的得過且過。她說得真對，只有當在知道她要離開，我才明瞭她的重要，學懂珍惜她的好，拉著她的衣袖以挽留她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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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抑壓過後的報復式釋放不止發生在我身上。也許是Rick仍在醫院隔離，公司部門只剩下我和她二人的關係，鍾美嘉面對我同樣不再隱藏，感情都會直接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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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鍾美嘉在上班的時候會對我擠眉弄眼，向我弄個吐舌頭表情，讓我很想在床上把她狠幹高潮至反白眼；她會坐在我旁邊假裝聊公事，偷偷撫摸我的大腿，而我也會在桌下伸手至她的裙罷內撥弄回應，使可愛的她忍不住扭動身體；甚至有一天，我們互撩得慾火焚身，找了一條隱蔽的後樓梯親熱，興奮之際甚至把它掏出來讓她好好品嚐；已經見面了一整天，她下班後還會發短訊說想我，愛我，主動發些裸露的自拍、說些露骨的淫語誘惑，情趣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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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美嘉青春可人，身材小巧玲瓏，對性事主動而且技巧優良，互動甜蜜，實在無可挑剔。我想，十個有九個男人也會被這種女人攻陷，由其是像我這種性飢荒的男人。我們還說，未來想要嘗試一下在公司做愛，在天氣回暖前玩玩真空露出。好些新鮮的經歷，例如車震、辦公室調情、後樓梯激戰，要是和江柏琪在一起，我的性愛檔案一早封存，大概一輩子也不會有這種瘋狂的體驗吧。無論如何，經歷過這段輕狂的歲月總算是賺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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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夠感受到鍾美嘉是那種真心享受性愛，而非禮貌交功課的人。對性事的需求是天生，無法後天改變。做愛的對象可以很多，真正合得來的卻其實少之有之。因此，即使是在大學時期，女人很多的我應該會沉船。如果她成為我真正的女朋友，我想每個週末也會忍不住去做愛，最少十年也不會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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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鍾美嘉與我相處充斥著大量性暗示，有時候像性伴侶，談性愛的的時間比日常還多。偶爾會想，若然每次與她見面的話題都與性愛相關，未免會讓她感覺我只把她當作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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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關係不太健康，畢竟我也真心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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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床上，我亦願意花時間與她相處。只是她在性方面對我而言太過吸引，像是安裝上磁石，與她一起討論著正經事，到最後都會忍不住導往性的方向發展。我們是兩部隨時都預備好做愛的性愛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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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美嘉於我而言，成為一個無法抗拒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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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蹺課陪伴我上班。在公司無人看管的兩個多星期，我們中午會外出吃飯閒逛，有時候會還會去吃個迷你的下午茶，剩下的碎片時間才處理日常公事。世上還有比現在更舒適的騙薪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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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遙距工作的日子，我直接到她家上班，因為她的雙職父母基本上早出晚歸。在鍾美嘉家的時候，基本上過得極度荒淫放盪，性福滿滿。在她的家逗留的時間，比起在自己的家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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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男朋友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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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週末會和他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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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後我的心情有點不爽，像是被搶去了玩具的小孩，鍾美嘉是屬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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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們在平日見面和做愛的時間必定更多。比起你一星期見兩天的的新男朋友，我更像男朋友的角色吧！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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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請你努力一點，不然我會被搶走了——這大概是鍾美嘉的心聲吧，否則為何要向我主動提起正牌男朋友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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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們沒有再明確提及大家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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