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身者：善忘的世界 (第三篇完結) - 第二篇：第四十五回孝

獻身者：善忘的世界

第二篇：忘記生存的世界／~~香城篇~~拾荒區篇

（連接第一篇的內容）

　　第四十五回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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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空及水滸......禍他對抗體星的過程我都在現場看在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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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禍他接受完我的改造手術並離開我的裝甲車後，我便從裝甲車的櫃子內拿了一件隱身斗篷，背着【捉嚴】金屬背包投身戰場，打算僭伏在戰場上伺機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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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禍他的支援下，敖欽及敖廣順利被擊敗。看來讓禍他成為【水滸傳獻身者】的決定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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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體星不肯徹退，戰鬥時盡可能將他留在這裡。」這是我在禍他離車前我向他下的其中一道指令；戰場上剩餘的三人均擁有【獻身者裝甲】，若他們輕易地轉移戰場的話，憑我一己之力絕不可能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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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然，同樣是【獻身者】，悟空及禍他二人跟體星的實力差距遠比意料中大；一拳將天齊擊出丈里之外、一腳將禍他踢出雲宵之外，別說戰勝，他們連傷不傷到體星亦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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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星是【四星將】中惟一一名人類，亦是第一名【獻身者】，他所使完的裝甲是遠在我出世之前由爸爸替他裝在體內，當時還未替此系列裝甲取名，可謂是其餘【獻身者裝甲】的原型；我對他不甚了解，我還在京城時亦不常和他接觸，大多數見面都是在和爸爸一起為了研發【獻身者裝甲】而對體星進行實測，看來當時他雖然態度合作，但都在隱藏自己的實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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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不能旨意悟空他們戰勝體星，惟一打破困局的方式就是讓我抓住破綻偷襲體星，奈何談何容易；縱使我想幫忙，但三位「超人」之間的戰鬥絲毫沒有我插手的空隙，若我貿然出手，會拖累悟空之餘還很可能成為人質，使戰局更加嚴峻；看着悟空他們被壓制，我卻未能出手相助，屈辱般的無力感侵蝕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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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隱身斗篷的隱身及隔音功能需能使我不被偵測到，卻保護不了我，我仍需承受戰鬥所產生的大大小小的衝擊波及風壓；這些餘波除了使體星變得難以接近之餘，更害我被一些被刮起的沙石打得打破血流，之後更一度有黑炎鑽進來燒到我，但縱使明知隱身斗篷有隔音功能，我仍不敢喊痛，生怕會因漏出一點聲音而被察覺；除此之外，我現在還要獨自背着這沉重無比的隱身斗篷，更別說睡眠不足使我的身體變得極奇不適、頭昏腦脹；代禍他進行手術時過量使用興奮劑的副作用亦使我雙目變得又乾又熱又痛，鼻孔不可控制地流出兩行鮮血，呼吸變得困難、心臟跳動之力大得使我痛苦......現場幾乎所有因素都是不利於我的，但縱使再寸步難行，現在我也必須前進！絕不能讓爸爸的計劃在正式開始前壽終正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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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幸中之大幸是體星在啟動了他的裝甲後，除了第一下攻擊外幾乎沒有從所站之處移開，沒有中途增加我需要靠近的距離；而現在，雖然禍他已不省人事，悟空最後的一擊亦不奏效，但我離體星的背已只剩下十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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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手。放棄吧。汝已經輸了，看清楚吾及【國家】的底線，給汝等自己一條生路吧。」體星看來確信自己的勝利而再度勸降，我只能祈求他會因而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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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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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星及悟空陷入沉靜；而我儘管一直都對爸爸的發明很有信心，此刻卻仍不敢依賴隱身斗篷的隔音性能，只能呆站在原位一動也不動，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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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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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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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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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剛在想，若我堅持到現在才投降、放棄，他們會有甚麼反應......比起戰死，投降恐怕會更招他們怨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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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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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悟空你說的沒錯；若你放棄了，爸爸的計劃便會宣告失敗，那我自誕生以來的一切都會變得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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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爸爸的遺願，你一定要堅持當英雄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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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愚昧。命可是汝自己的，不用理會他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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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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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反手從【捉嚴】金屬背包的兩側拔出兩隻金屬爪，將其切換成激光劍模式，左右手各拿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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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錯了。我的命早已不是我的，是他們的。因為......我答應了要當他們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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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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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你答應了要當我的英雄，當我的「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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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現爸爸的宿願便是我的使命，而協助我履行使命，便是你作為我的英雄存活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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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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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離體星那看似毫無防備的背部已很近了，但不能操之過急，被發現了便前功盡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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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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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真可憐。汝很累吧，讓吾幫汝從期待中解脫......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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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體星正把手伸向他胸甲前的【念珠】再等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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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啟動了右手的激光劍，向前跑了兩部後便朝體星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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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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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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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找到汝了。」不知是否隱身斗篷未能掩蓋到我最後着急了的腳步聲，還是「殺意」真的能被感覺到，體星一個側身成功躲過了我伺機多時才換來的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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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汝一直都還在附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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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提！」悟空見此便拔腿衝來，但或許是累了，憑他那跑速，恐怕我被反殺掉亦未趕及；換言之，是勝是負是生是死，現在只能靠自己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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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我站好腳步後啟動了左手的另一把激光劍，筆直地刺向將面轉朝我這邊的體星的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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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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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星伸出右手牢牢抓住我的左手腕，見到激光劍尖差一點才能觸碰到體星使我痛恨手臂的短小，但現在沒有空閑的精神及時間讓我抱怨；一股拉力從被抓住的左手傳到我肩膀，使我的身體被拉往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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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了，一起回去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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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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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受拘束右手腕一轉，右手的激光劍便將我的左前臂砍下來，使體星不能再透過捉住我的義肢借力鉗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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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懶理體星所發出那聽似是錯愕的叫聲，直接用意念發動背上【捉嚴】金屬背包的四個機械臂把體星的雙臂緊緊綁在他的中軀上；還和禍他一同在車上時，趁他剛成為了一名【獻身者】時我命令他代悟空解除了【捉嚴】背包的限制，讓我可以直接用意念操控背包的觸手而不需按義肢上的按鈕；禍他本來不太願意，但當我道出我這種沒接受過【獻身者改造手術】的人使用意念時會對腦有特別大負擔後他就變得非常樂意「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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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動用意念的沉重副作用害我七孔開始流血並噴出一口鮮血，眼前的景物的色調均進一步顯得泛紅，鮮血落在體星那暗黃的胸甲上，血紅色蓋住了他漆黑【念珠】上的「義」字。

　　「去死吧！」話語剛落，我便單身用手激光劍筆直地捅在體星上腹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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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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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咕......」伴隨體星的呻吟，激光企圖貫穿由體星的裝甲產出了足以閃瞎我眼睛的大量火花，映入眼簾的只有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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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縱使知道用再大的力氣也不會加強激光，我仍情不自禁地奮力推動激光劍；縱使明知區區激光絕對貫穿不了【信念金屬】，仍祈求被激光折磨的痛楚足以使體星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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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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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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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機械觸手綑紮住上半身的體星在默默承受激光一會兒後緩緩地抬起右腳，未幾，包裹住右腳那特別厚實的裝甲表面開始產出黑炎值到黑炎把整個前腿及腳吞噬為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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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正在盡自己所能奔來的天齊用納喊警告普提，但由於激光和裝甲碰撞所產出的火花及嘈音使她察覺不到體星的動靜及聽不到天齊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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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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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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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星奮力用纏繞着黑色力量的腳踩往原地，產出一道以自身為中心的向外擴散的衛擊波，將天齊及普提往外震飛數十米之遙。

　　「噗咳！」二人倒地後感到內臟猶如被胡亂攪動了一番，雙雙往地面咳出一口血；普提綁住體星的四個機械手臂全數斷裂，天齊的裝甲被解除，疲憊不堪的本人亦終於如倒在另一方的禍他般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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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星環顧四周，再一次，屹立於戰場的剩餘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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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體星嘆了一口伴隨着濁煙的氣後，低看望向仍在自己右手中那被普提自己斬斷的斷臂，他擺弄那左臂觀察了一回兒後「啪滋」一聲將其捏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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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海默.那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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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普提逼使因內傷而顫抖着的身體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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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哈呼、哈呼、哈呼......」血流披臉的她呼吸倉促且雜亂無比，變得空洞的瞳孔所捕捉到的景物都變得朦朧，但是獨臂的她一直都在緊握手中那把激光劍，縱使被擊飛、倒地仍不曾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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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踏、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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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星將手中的義肢殘渣如垃圾般扔到地上後一步一步地慢慢靠近普提，聽到腳步聲及依稀看到朦朧的身影正因接近而逐漸變大後，普提便用劍尖指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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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踏、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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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幾，體星已經來到虛弱的普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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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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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提軟弱無力地揮了一下劍，被體星透過輕輕一步側身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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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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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提再揮一次劍，體星再躲一次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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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嗡、踏、嗡、踏、嗡、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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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提每揮多一下劍，眼神便進一步無神、意識亦進一步遠去......逐漸地，普提只是如行屍走肉般，無意識地憑本能胡亂揮劍，但雜亂無章的劍法豈會傷到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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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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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星突然捉住了普提的手腕，使普提再也揮動不了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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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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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星奮力一拉，單手將義肢連同劍從右肩扯下後在普提眼前「啪」一聲將義肢在普提臉前將其握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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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雙臂的普提癱軟雙膝，「噗」一聲跪坐在地上，已無力反抗的她抬頭用血紅且空洞的眼神呆呆地仰望着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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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星默不作聲地盯着普提良久將義肢殘骸隨意扔掉，從胸甲拔出【念珠】解除裝甲；體星的腰包、蓑衣及黃頸巾再度暴露於外，但他面前的少女此刻只能看見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體星單膝跪下後將空了出來的手伸向普提的頭，普提見此便認命地閉上了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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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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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後預期的苦楚並沒到來，普提睜開雙眼，發現那朦朧的身影把手放在自己頭頂上來回撫摸，力度既不算溫柔，亦不算粗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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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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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畢，兩項淚水不禁從普提的眼眶流出，淚水混合她臉上的血跡流到下巴後再滴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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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用盡身體最後一份力氣後道出這二字後，普提再提閉起雙目，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體星接住了她，不讓她的臉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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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體星輕輕地撥開普提的瀏海，並用手指抺去沾染了普提睡顏的血跡；確定普提不省人事昏睡過去後，體星從腰包掏出了數支粗幼不一的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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