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版】魔型娜 - 夜祭篇-11-下

這段時間相當漫長，儘管回憶起來不是很明白我們是怎麼到健康中心的，記憶裡彷彿轉眼間就得到了同學跟老師的幫助，混亂中就來到了這裡，而現在僅留下我跟她，保健老師在門口外講著電話。

羅巧雯早就醒了，大概在半路上就恢復意識，只是還相當的虛弱，現在躺在病床上發呆。

「既然發燒了，為何還要來上課？」我問出了理所當然的問題。

「我有我的原因，而且早上還沒那麼不舒服。」她盯著天花板。

「我想不出有甚麼原因需要讓妳抱病出席，就算是為了校慶的準備，也沒必要拚成這樣。」

「我也很想在家休息啊，但是……唉……」第一次看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相當得沮喪，沒有任何掩飾，展現出了真實的自己。

雖然這不是甚麼好事，但我有些開心於多認識了她一些。

「總之在家人來接妳之前好好休息吧，沒有人希望妳病倒。」我伸手想再確認一下她的體溫，但羅巧雯撇頭閃過我的手。

「我、我……我們還只是朋友，對吧？」她眼神閃爍。

「……對，對不起。」

「沒關係，是我的問題。」

氣氛降到冰點，這一刻，我幾乎都要死心了，當初在手工藝社的曖昧氣味已蕩然無存，我們就像名存實亡的夫妻，彼此只是礙於面子緊握著那個契約而已。

「……羅巧雯，妳……討厭我嗎？」

「咦？」她驚訝得看著我。

「果然我還是太強人所難了吧，妳一定也是為了不讓我難堪才答應做我的朋友的吧，妳就是這麼溫柔的人，果然還是不該勉強妳，我們……」

「不、不是的！」她坐了起來，大口喘著氣。

「咦？不是嗎？」愈來愈冷淡的聊天內容，愈來愈疏遠的互動，愈來愈少的眼神交會，這一切不都是在告訴我該結束了嗎？

羅巧雯深吸一口氣，躺了下來「你……喜歡我的哪裡？」

「咦？」

「我、我不想再問一次。」她害羞得撇過頭。

「痾……就……」一時之間還真說不太出來「剛剛有提到的，妳是個溫柔的女孩，還有……很可愛，痾……很文靜，還有……」說這些意外的很令人害臊。

「停，這樣就行了。」羅巧雯舉起手制止我「我知道了，總之……再給我一些時間吧，你沒有錯，是我的問題，好嗎？」她把臉埋進棉被裡。

「……好。」我可以視為這是不要終止契約的意思嗎？

「你先回教室吧，我躺一躺就沒事了。」說完，羅巧雯就轉身背對我。

我也不打擾她休息，安靜地離開。

經過門口時，恰巧聽見了保健老師的談話內容。

「最近真的很多啊，暈倒的學生，雖然這次這個應該只是單純病倒，但最近真得很不尋常啊。」

在說甚麼？

「我都跟他們說是中暑啊、營養失調啊什麼的，但說真的三天兩頭的數量真的太多了，現在的學生有這麼草莓的嗎？」

被她這麼一說，我往裡頭看，另一個病床似乎的確也躺了個人。

是為了校慶的練習過頭了嗎？

不以為然，但在我踏出健康中心門口時，餘光中似乎瞥見操場樹蔭下有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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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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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轉過去，那人影就不見了，是我看錯了嗎？

會是我的心理因素作祟嗎？覺得這些暈倒的人都是被虎姑婆作祟會是我過度聯想嗎？

事到如今，是虎姑婆主動上門的話，紙紮師的警告還算數嗎？

娜娜還在教室裡待著，我必須把握機會，沒時間猶豫了，深吸一口氣就奔入陽光下，穿過許多人正在練大隊接力的操場，到了那個樹蔭。

虎姑婆確實不在這裡，但是……我總覺得能感應到甚麼。

東張西望，希望能發現任何線索，但看來看去……咦？那是甚麼？

我順著司令台看過去，它的上面似乎有甚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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錨？

王船的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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