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物語 - 第五章(16)

隨著那個越飛越遠，其獨特的氣場威壓的影響也在逐漸變弱、範圍縮小，最後完全離開都市範圍，壟罩在雷恩迪亞市的沉重空氣才得以消散，僅僅是回復以往而已在這種情況下都讓人感覺像是空氣煥然一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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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脫離重壓公爵便感到全身失去力氣，脫力後身體一軟便要癱倒在地，好在他在倒地前及時用手撐住地面才沒完全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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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姿雙手撐地的公爵看著地面突然又感覺到身體新的異樣，他抬起撐地的左手，發現他的雙手在不斷顫抖，不只是手而已雖然因為姿勢的關係幅度沒有手那麼大，但他的雙腳也同樣微微的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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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啊、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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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顫抖的公爵呼吸開始急促並不斷喘氣，臉上的汗水有幾滴順著臉頰滴落在地，這種逃離生死危機後身體感到畏懼的本能反應公爵根本無法停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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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危機解除一同被解放的還有被凍結的思考，沒有外力干擾大腦開始運轉針對現狀飛快的進行分析，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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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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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倒地的那麼多人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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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人員倒下都市機能幾乎癱瘓的雷恩迪亞市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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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機能恢復之前的這段期間要是魔物或剛好沒受到那個影響的盜賊襲擊過來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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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先受到影響了的凱魯里安市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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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魯里安市的機能癱瘓了萬一魔物大行軍剛好襲來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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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很快就會受到影響的凱爾法市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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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運作起來馬上想到的卻都是不好的狀況，不如說也只有不好的預感會浮現於腦中，見識到那個之後還有誰能保持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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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那到底是什麼怪物！僅僅只是，路過而已？就直接癱瘓掉經過的都市了？別開玩笑了！這樣的異常聽都沒聽過，這種怪物，這樣的怪物是要人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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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甚至都沒有特別做什麼，單單只是外洩的氣息就讓都市無力化了，如果它實際進攻過來，公爵有自信在它的攻擊下會連一秒都支撐不住，瞬間就會灰飛煙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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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一片混亂充斥著負面的想法，但是那些都還不是公爵所能想到的最糟糕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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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萬一那個回過頭找上門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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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公爵馬上宛如窒息一般呼吸停滯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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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的，剛剛之所以能逃過一劫，只是因為那個對這邊沒有興趣而已，雖然不曉得原因，但也並不認為這種幸運會一直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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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一旦確實的被那個捕捉為目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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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全身控制不住的開始劇烈發抖，然後大口喘著氣，光是想像那種畫面便能感受到深入骨髓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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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策什麼的，不可能的，被盯上的話就萬事皆休了，就算真的採取什麼對策頂多也就是早死跟晚死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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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行了，束手無策，為什麼非得面對這種事不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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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好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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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逃，想拋下所有的一切趕緊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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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逃，就算不知道能逃去哪裡也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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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逃，即使不知道還有哪裡是安全的還是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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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已經徹底失態了，但現在他既不在乎也不怕被別人看見貴族顯露出醜態，甚至他反而歡迎有人能看到，因為這代表至少還有人是能正常行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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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顯然公爵附近連這樣的人都沒有了，所以也沒人能看到他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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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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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逃跑的想法要完全充斥公爵心頭之前，有一個想法，一個埋藏於內心深處的想法浮現了出來，那是想逃避現實的公爵無意識間壓抑著的想法，因為他潛意識裡明白這個想法一旦冒出頭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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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逃走的話，那女兒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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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裡，顫抖停止了、畏懼消散了、眼神清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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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目前在別邊，雖然暫時可能沒有危險，但是之後呢？之後可就沒辦法如此擔保了，如果身為父親的公爵都逃跑了還有誰能保護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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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逐漸衰退、鬥志緩緩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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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是都已經發過誓不會再重蹈覆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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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逃跑的話算什麼事？在這種時刻堅強的挺身而出，設法找出能保護家人的辦法不才正是身為父親應盡的責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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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剛剛一度想拋下，但我不會從義務當中逃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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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慢慢撐起身子站了起來，那麼也該振作起來了吧，來想想有沒有什麼好的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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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當務之急應該是要馬上通知王都，雖然也許過不了多久那邊也就會知道了，但優先通知同樣是第一順位，王都能越快知道這件事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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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已經超出單一都市甚至單一領地能應付的範圍了，與其分散力量被輕易的個別擊破，將力量集中起來才能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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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腦中逐一浮現出實力者們的身影，將這些力量集中起來的話才勉強能讓人感覺到一絲勝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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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實現這點，王都作為最有資格和公信力發號施令的，是能令人信服的最佳選擇，假如想將力量集中起來由王都來召集無疑是最妥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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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定要最優先通知王都，並且考量到各地趕過去集合的時間，王都那邊越快展開行動越好，因此通知王都才會是第一順位，更何況王都可是有那個『雷斧』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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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就算是雷斧也比不上那個，雖然雷斧對上那個應該還會很不利，但無論如何雷斧都是關鍵的戰力，能讓他提前做準備對戰況也會比較有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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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公爵想到了凱魯里安市和其他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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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將通知王都擺在首位，就代表將其他都市的應對處理往後延了，而且當將消息傳給王都後，公爵再來應該也是優先整頓雷恩迪亞市，那得花上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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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真的好嗎？將其他都市的處置往後延，幾乎就等於對那些昏迷的人們置之不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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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爭分奪秒的危急時刻、在那些都市的機能癱瘓的期間可無法保證會不會發生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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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市民的安危重要？還是處理那個的威脅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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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真該死，這甚至構不成二選一，能選的選項根本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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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回想起剛才那個路過所帶來的顫慄感，不管怎樣如果不解決那個的威脅，人類是沒有未來的，所以說為了人類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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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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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都市的街景、人民的模樣一一湧現心頭，回憶起記憶中美好的場景公爵難受的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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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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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真的發生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態，不對，即使只是不太嚴重的小災害，不論規模只要真的出了什麼事，那不管任何地方也無論任何人想要怎麼責罵他、怪罪他，公爵都會甘心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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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決定所導致的一切後果與責任，公爵全都會一肩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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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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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已有覺悟，準備做出決斷了，公爵正式決定專注於處理威脅，並且將其他都市的善後往後擺，暫時放棄救助那些昏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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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放棄』，就是放棄，公爵是刻意選用這個詞來提醒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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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用多少大義凜然的說詞來掩飾、用多少光鮮亮麗的漂亮話來包裝，對那些昏迷的人來說公爵的這個決定都等同於是選擇放棄他們了，這是無可動搖的鋼鐵一般的事實，而這項事實也是作為決定者的公爵本人最不可以去忽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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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懷抱著這樣子的覺悟下的決定，事後不管要怎麼譴責都可以，所以在打倒那個之前、在成功解決那個的威脅之前，在對付那個的期間就請容許我、原諒我選擇放棄你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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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應該就能集中於那個的討伐戰了吧，女兒不只現在人在別處、身邊還有強者作為護衛跟著，如果只是一時逃離避難應該還沒什麼問題，再來只要盡快將危險根源的那個解決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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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公爵也不是沒考慮過在正式開始聯繫王都之前，先用各種方法嘗試能不能聯絡上其他都市，但都還是出於各式各樣的原因下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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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其他都市現在還剩多少人沒有倒下、清醒的人當中又有幾人還留有正常的判斷能力和行動能力，然後要聯絡上那些還保有行動能力又剛好能幫忙的人難度會有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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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的聯絡上了，整頓都市也終究不是一個不在現場的人有辦法順利指揮進行的簡單事，聯絡上其他都市公爵人卻不能在現場的話意義也不大，隔空指揮一定會出很多差錯的，所以公爵捨棄了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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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就是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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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注於盡全力排除威脅的根源，對分身乏術的公爵來說是最好的、對不能被照顧到的其他都市是最好的、對所有的人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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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是最好的，必須要是最好的，在公爵還在思考、猶豫的時候，時間也正一分一秒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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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不等人的，尤其在這種必須立刻做出決斷的危機關頭，所以，相信吧，會是最好的，如此堅信這一刻所做出的判斷，並堅定不移的去執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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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緩緩睜開雙眼，眼神中寄宿著燃燒的鬥志，已經不再迷惘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他有了在這一戰賭上所有一切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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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果然還是想要張能當作殺手鐧的底牌呢，話雖如此以這次的對手來說想要找到符合條件的這種底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難度也許不亞於討伐戰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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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那個為對手能起作用的方法本就不多了，更何況還是要殺手鐧這種級別，究竟是否真的存在那種手段都讓人存疑了，就算真的有公爵能否入手那種手段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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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這次的情況來說或許也不是不行嗎？殺手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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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在說公爵有辦法入手威力對上那個都足以稱作底牌的夢幻手段，而是這次的情況，會是人類方集結戰力的總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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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想要底牌也不一定要以那個還在健康的全盛狀態作為目標，考量到在總力戰中那個也會受傷衰弱，選擇底牌的威力標準是可以降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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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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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種條件公爵心中馬上就有了合適的目標選擇，那樣出於一些原因一直被公爵收藏著的東西終於有用武之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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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假如是以全盛狀態的那個為對手會有火力方面不足的疑慮，但所幸這次的總力戰應該能避免那種情況發生，那個被削弱的話本來有火力疑慮的那樣複製品也能派上用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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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仔細想想這次就是最適合使用那樣東西的場合了吧，不會再有其他更合適的場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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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火力方面假如真的還是不夠，其實應該也無所謂了，畢竟以這次的情況當真的用上這種底牌的時候，應該也是在最後關頭了，各種意義上都是最後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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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種時刻用出的最後一擊，其實相當於最後的掙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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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放出來後對敵人造成的傷害如何也沒那麼重要了，只不過是不甘心就此終結之人所回敬的最終抵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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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時候也是這種心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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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故人，公爵還是不禁傷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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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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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想到收藏著的複製品，公爵抬頭看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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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將力量借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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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默默的進行祈禱，即使那位被祈求的對象根本也不可能接收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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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公爵便正式開始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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