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殺手】#坪洲才國陳 - 83

我為什麼知道有人想殺死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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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拿出什麼藉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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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剛才說的那句「放心，她是我表姐，她絕對信得過。」還言猶在耳，表妹一心一意信任我，我還浸沉在被表妹完全信任的感動裡。這時候我應該繼續胡扯一堆謊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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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表妹教過我，要跟一個人親近起來，最快速的方法就是交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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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將她的秘密交出來了。她現在以坪洲才國陳割𥱊派的身分坐在我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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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也應該對她誠實一點，於是我說：「因為我是兼職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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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表妹一臉「我是不是聽錯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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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這樣的反應，我完全可以理解。而我很後知後覺地想到，這樣的誠實很危險。表妹會變成割𥱊派，正正就是因為不認同殺人。即使殺死的是走她數欠錢不還的人，不對的事情就是不對，而殺人就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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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姐說她是兼職殺手。」羅立娜神色凝重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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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職殺手？你？」表妹蹙起一邊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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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說我還贏過槍擊比賽。拔槍、換彈、命中率都要夠快夠準才會勝出。我完全有資格做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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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向羅立娜解釋：「我表姐是寫小說的，她有時候就會說這些奇怪的、像電影對白一樣的話，有時候又會追查一些與她無關的事，就只為了創作靈感。她說的話，你太認真聽，你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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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立娜皺着眉。我也按捺着皺眉的衝動——我什麼時候說過奇怪的、像電影對白一樣的話啊？我和她的對話，明明就是極普通極尋常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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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嘴唇才剛動一下，表妹就在桌下踢了我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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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壓低聲線，但以我還能聽見內容的聲量跟羅立娜說：「她之前說過陳一星槍殺案刺激她的靈感，她大概以這宗槍殺案為小說原型，想出有人想殺死坪洲才國陳首領的情節，而故事中某個角色想救首領，我表姐完全走入角色，在現實中真的聯絡記者，於是變成我們現在這個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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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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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輪到我一臉「我是不是聽錯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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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有演員才會抽離不到角色。作家有時太投入角色，寫得太逼真，也會這樣。」表妹淡淡地說。「我表姐的情況特別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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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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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表妹又在桌下踢了我一腳，阻止我開口說話。為什麼不讓我說話，我不知道，但我深信表妹不會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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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表姐想在我們身上拿創作靈感？」羅立娜問。「所以根本沒有人想殺死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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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表妹在我的臉和我眼前的熱奶茶之間來回掃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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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兀地揮動右手，打翻了半杯奶茶，奶茶飛濺到羅立娜雪白的絲質上衣去。她立即退後，手指拎着領口往外拉，好像這樣拉開就能阻止奶茶滲進衣料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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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吧，我送我表姐回家。」表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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