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者的暈眩 - 第四集第十話暫時離別 (上)

一隻手溫柔地拂過黑娜額角，將她從一灘爛泥的沉睡中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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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黑娜揉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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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海奇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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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師還沒變回男生。黑娜立刻振作精神，微妙的溫度順著海奇亞斯的指尖傳來，令她有些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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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準備好了，去洗個澡會舒服些。」海奇亞斯將燭臺放在黑娜面前，黑娜抬頭看去，窗口黑漆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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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多晚了？」黑娜記得下午時他們回到塔裡，太陽還未完全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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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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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裡好幾天沒住人，黑娜草草吃了點乾糧，喝乾一杯水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什麼時候躺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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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他們好像都盥洗用餐完畢，看起來精神奕奕，恢復得好快！黑娜還是頭重腳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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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師學徒走到澡間果然看到兩桶冒煙的熱水，她伸手往浴盆裡的乾淨冷水攪了攪22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5cvCIvvw
，冷水散發出清新的植物香氣，黑娜發現老師在裡面放了個藥草包，深呼吸拍拍臉頰，提起熱水往浴盆裡倒，然後脫下衣服舀水淋溼身體，使勁用肥皂搓掉污垢，爬進浴盆，滿足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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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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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擺脫掉那種又髒又重的感覺，黑娜趿著拖鞋走回客廳，看見精靈首領、海奇亞斯和漢克都在查閱厚厚的精裝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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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忽然想起來精靈首領划來的平底船上面載著用油布包著的行李，乘坐蘆笛姊姊準備的駿馬離開時，他們也把那袋神祕物品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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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本來以為是食物，結果原來是從皇宮裡帶出來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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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洗好了。」黑娜怯怯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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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洗好澡，她又餓了，黑娜立刻瞄到桌子上有盤培根炒蛋，立刻吞嚥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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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吃吧！」海奇亞斯這句指示有如天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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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們在做什麼呢？瓦肯禮呢？」黑娜還是敵不過好奇心，憋氣忍住肉香勾引，轉向正忙活的大人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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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好得到能恢復火精力量的材料，放進石球裡儲藏，瓦肯禮正在巢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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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們還好嗎？」黑娜忍不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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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黑娜，我已經把握解咒的線索了。」海奇亞斯天外飛來一筆的道謝使小學徒臉紅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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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老師什麼時候可以解開詛咒呢？」黑娜馬上關心最重要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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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但詛咒的力量的確在消退，多虧妳破壞了阿爾巴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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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不懂，老師，為什麼毀滅阿爾巴的心臟也可以治療詛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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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治療，但可以說是減少威脅。帶著食物來我這裡坐下，我為妳解釋魔力與巫師的關係。」白銀賢者對黑娜拍拍身旁的空位，黑娜立刻端起食物雀躍地就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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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生物都能使用魔法，每個種族也都有巫師出現，指能善用魔力並與自然溝通的人。魔力就像一條河，黑娜，妳能涓滴不漏地從河裡汲起每滴水泡茶煮飯嗎？」海奇亞斯將手裡的書攤開放在大腿上，轉頭問黑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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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黑娜馬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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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辦不到，所以才需要訓練，把一部分變化流逝的魔力鍛鍊成像是水庫或池塘之類的固定用量。」海奇亞斯凝視著黑娜，黑娜屏氣凝神，彷彿能從老師深紅的眼瞳中看見那條勃發流動的魔法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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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詛咒封閉了我到魔力水池取水的能力，所以我無法發出魔法，並不表示我的魔力完全消失，相反地，它仍然在不正常地累積，而且有一部分的我精神愈來愈乾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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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試著想像只能站在水池前口乾舌燥，池塘卻逐漸滿溢氾濫的畫面，她受不了這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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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德認為我最後會屈服在失去魔法的恐懼以及想使用魔法的癮頭上，哀求他解開詛咒，同意他的一切條件。」海奇亞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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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王八蛋！」黑娜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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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層面來說，這個詛咒足以威脅我和他人的生命，一旦魔力淹沒了我的理智……比留斯見過瘋狂的巫師，我不願意自己變成那種怪物。」海奇亞斯看了一眼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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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失控的。」這次換成漢克篤定保證，不如說他打從以前就如此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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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不會。」海奇亞斯只是以令人不安的簡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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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和瓦肯禮替我爭取到更多時間，雄人魚的傷痕和負作用提供了更多線索，冷冷女士也贈與我莫大幫助。總而言之，這次的關鍵是沙利德利用阿爾巴的魔力對我下咒，一旦發出詛咒的魔力源頭銷毀，詛咒力量減弱是可以預期的現象。」即使沙利德和海奇亞斯都沒想到黑娜會這麼快找到龍骨巫匣和心臟，不但破壞了心臟還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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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詛咒怎麼沒因此消失呢？」黑娜鼓起臉頰氣嘟嘟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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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就像有個人抓著一條毒蛇按在妳身上，就算推開那個人，殺了那條蛇，注入身體的毒液仍繼續作效，但不表示我們逼退攻擊者和拿開毒蛇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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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德也知道第一道詛咒減弱了，今天他不惜親自現身擾亂視聽就是想追加新詛咒。」蒙達希克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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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附在獨角鯨長牙上的新詛咒，並非完全針對海奇亞斯，現場還有蒙達希克這個稀有族裔的成年精靈，同樣可以是沙利德垂涎的目標，如果不是海奇亞斯機警，事態可能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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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賢者把最後一分魔力毫不浪費地用盡了，這是精靈首領最佩服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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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完全懂了，現在大家就是在找「解毒劑」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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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幾天在皇家圖書館尋找沙利德碰觸過的書，盡可能選出跟海奇亞斯所中詛咒相關的書本帶出來。」蒙達希克指指他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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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達希克殿下，你看得出來有誰摸過某本書？」黑娜張口結舌，趕忙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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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沙利德才要使用別人的魔力，當巫師在思考以及施法時，魔力很容易殘留在他觸摸的物品上，像海奇亞斯這類被晨星學會取出封號的巫師，至少都具有追蹤感知魔力的能力，圖書館裡出現陌生且古老的魔力痕跡必定會引起懷疑，而且觸摸過的物品也會透露出巫師的目的。」蒙達希克解釋他們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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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厲害。」黑娜只能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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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魔法書通常會用法術封鎖，必須以魔力破解，沒留下正當魔力痕跡的巫師也該懷疑是不是騙子之類。」巫師可是把知識當成寶藏的族類，想當然不會讓人說翻就翻開來看，同樣在皇家圖書館裡，也有許多只限巫師及其學徒能打開的古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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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巴的微弱魔力還殘留在這些書上，再過不久就要消失了，死去的巫師魔力會消失得特別快，如果不是我們一直監視宮裡的人並回到皇宮尋找線索，沙利德恐怕還會回來抹去這部分的魔力記錄，以免他的詛咒被反向研究。」精靈首領撫過書皮，皮革發出沙沙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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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忽然深深有感，老師，蒙達希克和漢克大人，他們都有自己的專長，而且分工合作完成許多困難工作，反觀她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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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妳還好嗎？」海奇亞斯看見黑娜原本恢復精神的小臉又像吞了一碗咖啡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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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是不是很會添麻煩？我發誓不是故意的！為什麼我不能謹慎一點呢？今天我應該跟帕雷亞一起避難，但我只想留下來！」黑娜咬著嘴唇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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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黑娜帶來的好運相比，麻煩就不打緊了。」海奇亞斯摸摸她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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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麻煩，老師連說實話都這麼溫柔。黑娜感覺好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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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運？我只覺得倒楣到家。」這是學徒的真心話，最近她起碼使用過一百次驅逐惡運的咒語，但總覺得沒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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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沙利德本來可以直接帶走我，或者毀滅貝洛夫家族，但他還是撤退了。」海奇亞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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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陰險又膽小。」黑娜不假思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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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有遠高於我們的存在威脅他不得不撤退，加上逼急了我對他也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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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黑娜傻傻的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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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當時妳難道沒發現任何不尋常的跡象？」海奇亞斯諄諸善誘，讓黑娜自己去推敲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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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滾落的珠寶盒，還有一個短暫恢復人性的溺死商人亡靈，王座廳忽然出現妖精國的空氣，沙利德的商隊偽裝嘩啦啦被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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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沙利德表現得一副自大驕傲故意被發現的模樣，但如果沒人看出來呢？他又會怎麼做？帕雷亞本來會死，利希妲公主會發狂，角鯨商隊混入宮庭，與皇室建立親近關係，變成首都的風雲人物，當蘇塔王國因為王子之死陷入混亂，沙利德就能趁機得到好處……或他就是想欣賞不幸和人們的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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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賢者會背叛國王嗎？為了自保乖乖閉嘴不揭穿沙利德？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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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一定會阻止這種災難發生呀！那樣不管是逼老師公開身分或消耗魔力，沙利德又能更進一步羞辱打擊海奇亞斯了，他寫的劇本不管怎麼走都對自己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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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老師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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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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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撓頭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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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王座廳前在帕雷亞的房間遇到艾肯恩，卑鄙的沙利德操控利希妲公主去殺帕雷亞已經夠可惡了，那個牧羊人妖精居然還在旁邊看好戲！」黑娜想起來就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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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最後有幫利希妲公主恢復年輕，利希妲的情況也好了很多，老師，你認為艾肯恩是不是喜歡利希妲公主呀？」黑娜期盼地看著海奇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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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乾咳一聲，真不能小看黑娜離題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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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我想現在還是先專心在沙利德為何會撤退的原因更重要。」騎士抓回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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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差點忘了，討厭的艾肯恩也在皇宮裡嘛！」黑娜努力想了又想，總算有點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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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肯恩討厭人類也討厭巫師，沙利德太囂張了，他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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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是這樣，另外一個原因，妳是精靈兒，也就是受妖精祝福的孩子，沙利德避開妳則是不直接跟妖精衝突的考量。」海奇亞斯讓小學徒的半長灰髮在指間滑過，黑娜像貓咪一樣瞇起眼睛，享受此時的安全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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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說過魔力如河流，巫師尚且無法完全保留自己的魔力，妖精卻有能力對一個普通的人類小女孩賦予『泉源』，這已經是不能比較強弱的存在了，普巴跟沙利德對艾肯恩來說是一樣的生物，他可以高興就把沙利德變成豬！那樣一來再多陰謀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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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奇亞斯攤手，黑娜則發出惋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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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她應該跟艾肯恩打好關係，不過那個老妖精還是好討厭！或許她可以跟另一個銀鹿妖精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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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賢者看出黑娜正在動歪腦筋，挑起她的下巴嚴肅告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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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可隨便與妖精約定，或者企圖利用他們，否則妖精會讓你以為不可能更糟的情況悲慘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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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咕嘟一聲吞嚥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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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妳會誤會，這一點我們一定要牢記在心，黑娜，不能因為妖精會出手保護妳，妳就看準這點不顧死活擋在我們面前，那樣妖精還是會懲罰所有人。當時我請妳先走，不是欲拒還迎的謊言。」海奇亞斯一字一字慢慢的說，確定他的話已經烙印在黑娜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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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辦不到！老師！要我拋棄你們逃跑，這比妖精的懲罰還痛苦！」黑娜委屈的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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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辦不到，所以出自忠誠行動的衍生問題就由我承擔，妳是我的學徒，黑娜，不用太過自責，須記得我是妳的導師。」海奇亞斯再度導正小學徒的思路，看見黑娜感動的猛點頭，又命令她別忘記把培根炒蛋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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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克和精靈首領看著這對師徒的互動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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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師，我想要幫忙呀！」黑娜一邊咀嚼培根口齒不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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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有個艱困的任務給妳，我需要妳準備充裕。」海奇亞斯又翻閱起手裡的大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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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任務？」黑娜用力吞下食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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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休息，等我們研究出解藥的製作方向時會跟妳說，如果妳沒精神，我就只能拜託瓦肯禮了。」海奇亞斯淡淡地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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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連忙點頭，心想她一定要參加這次的艱巨任務，不能讓瓦肯禮專美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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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說了，他需要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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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娜心頭小鹿亂跳，恐懼與喜悅攪成一團，不知不覺又幫忙打掃整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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