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跳入傳送門的一瞬間,就跟我掉入這個異界的那時候一樣,我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熱流跟能量正在湧進我的身體,衝的我頭腦昏花。我能感覺自己的身體正在被撕開,消失。但我腦海中一直想著蝴蝶小姐,為了能夠完成我和蝴蝶小姐的約定,我不能在這消失!只不過我的意識仍然在慢慢散去,最後還是暈過去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看見一個很漂亮的地方:我在一座山的山頂,放眼望去,一大片草原出現在山脚下,草原的中心是一座環狀建築,整座建築是圍繞著中心的一顆彩虹大樹而建。那棵樹外形有點像榕樹,粗大的樹幹中伸出無數枝椏,還有無數彩虹色的氣根跟樹葉在樹上,看上去那棵樹十分茂密,也很漂亮。天色是一片無邊無際的藍色,間中有幾片白雲。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天上有幾顆十分特別的圓球,有點像平常看見的雪景球的「超級放大版」,它們的體積差不多,看上去甚至每一個都跟月亮差不多大小。我看不到那些圓球上到底裝著什麽,也很好奇到底上面的都是些什麽。再望向那顆彩虹樹的方向,附近有一條很特別的柱子:那條柱子看上去是用某種金屬做出來的,也有一定大小,起碼幾層樓的高度,柱子深入地底,柱子周圍的地表就有一個圓形的平台圍著,還要是看上去極度工整的圓形。圓形平台上,就有一些彩虹色的微弱光芒散出,在平台上形成一種類似電路的結構。
我在附近找回我帶過來的東西,還確定蝴蝶小姐的髮飾仍然一如以往在我的手邊後。我開始出發前往那座環形建築,看看有沒有人在那裏能夠告訴我關於這個地方的一切,也了解一下他們是不是真的像蝴蝶小姐説的一樣好。在我花費了將近半天的時間,還要在路上吃了某種看起來能夠吃,也挺美味的未知水果充飢後,我一邊慶幸著自己沒有食物中毒,一邊來到那個環形建築的門前:
「有……有沒……有人?」我慢慢打開建築的門,生怕嚇著裏面的人,同時戰戰兢兢的問有沒有人,因為我仍然不太敢和陌生人搭訕。但是我打開們之後,發現裏面一個人也沒有。
「蝴蝶小姐不是説過,這裏有很多人嗎?」正當我想著這點並走進基地時,裏面本來十分昏暗的環境似乎是感覺到我的到來,燈光全都打開了,整個地方的面貌也呈現在我的眼前:這裏驟眼看上去像是某種空無一物,但是極具未來感。環狀建築的内側是用玻璃建成的,六角形的内側有三條通往建築圍著的彩虹樹的橋,看來彩虹樹仍是這個建築的重心。就在這時,就有一把機械聲在我身後傳出:
「檢測到活動跡象,推斷為到達『最終樹界』的穿越者。系統利用後備電源重新開始運作,喚醒Laura的意識鏈接。」
數秒之後,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女生的投影。她是一位白色短髮,帶有淺藍色挑染的女生。她並不是太高,約160左右,藍色的一雙大眼睛看上去十分可愛,面容也十分端正,衣著就是一件寬大的實驗袍。投影出來的女生開始對我説話:
「可以幫我一個忙嗎?可以替我把地下那個跳了掣的供電閥給我拉下去嗎?樓梯在左邊,下去過了圓形房間再走下去就是電源供應室了。」
女生的聲線……怎麼說呢?可以用氣若浮絲四個字來形容,至少在語氣上我觀察到是這樣的。不過她的聲音似乎被在場的音訊系統放大了,所以聽的還挺清楚的。情況就有點像開最大音量去看一段本身就很小聲的影片或音樂。
按照她的指示看了一會之後,我看見左邊有個通往地下的樓梯,跟著樓梯走下去,我在一間十分巨大二且充滿各種儀器的房間中看見一個類似類似電閘的把手,電閘位於房間角落,我不夠力拉動,最後我要整個人坐上去把手才成功把它拉下來。我看著在我旁邊的女生像是呆住了,用一種尷尬的眼神看著我,像是不敢相信我為什麽力氣會這樣小,連把手也拉不動。
同一時間,我聽見了某種東西開始運作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之後,這座建築的所有燈都亮起了,似乎電力恢復了正常。這時候,女生開始向我解釋這個地方到底是什麽樣的:
「剛剛顧著叫你重新打開電源,沒有作自我介紹不好意思。我叫Laura,是這個地方的『神祇』之一。你可能很奇怪為什麽這裏會一個人也沒有,我就在這裏解釋吧。大約兩百年前,一大群名為『邪神』的未知怪物入侵了我們這個名為『最終樹界』的地方,我們稱之為『抵抗戰爭』。計上我在内的四個『神祇』在抵抗它們的入侵的時候雖然擊退了他們,但是也落得兩敗俱傷。包括我在内的所有『神祇』都把自己封進了『永恆之樹』,也就是你看見在這裏中心的那顆樹的樹根中,同時利用治療裝置恢復。」
「也就是,你們全都在養傷?」
「沒錯,而且你不會想看見裏面的我們的,簡直慘不忍睹。本來恢復的過程只需要兩年就能夠讓我們脫離生命危險。但是就在我們回復了一年半的時候,這邊的電力斷了,導致我們只能夠利用這裏的後備電源勉強維持著維生裝置,讓我們的生命延續下去,讓我們不至於傷重死亡。當時的後備電源能夠完全治好一個人,但是另外三個『神祇』就會因而被犧牲掉。我們不能夠接受這種情況。於是決定用了這個有點冒險的方法:透過暫停修復,僅僅維持著我們的基本生命體徵來拖時間,這樣能夠讓我們撐上個50年,我也透過把自己的意識和這裏的電腦系統進行鏈接來讓這裏維持有限度的運作,等待著像是你這樣的穿越者來到這裏。就在現在,我們作出這個決定的39年之後,你來到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拉下這一個把手,就拯救了他們四個人。
「這樣……這裏的人……會做什麽?」我因為口吃而無法好好的跟Laura説話。
「你説話怎麽那麽……斷斷續續?」我隨後花了好一段時間才讓Laura理解我在溝通上的障礙。Laura接著解釋了這個地方的人會做的事:
「我們這裏有一個慣例:每個成功穿越到這裏的人,都能夠挑選『永恆之樹』上的一個果實吃下去,這樣就會讓人變為『神祇』。過程是自願的,因為你吃下那些果實的時候,有可能會因而獲得一項超能力,也有可能會變成一些奇怪的東西,甚至可能會死,甚至幾樣同時發生。對於什麼情況下會死我們的並不是十分了解,但是我們知道獲得的能力永遠和食用者人生中的某些重要經歷有關。而『永恆之樹』平均需要一千年的時間才能長出一顆果實,現在我們樹上只剩下一個果實,就要看你願不願意吃下這顆果實了。」
聽到這裏,我開始猶疑自己應不應該吃下那個僅餘的果實了:所有人都沒有選那個果實,是不是那個果實有什麼古怪的地方,才使它成為那個僅剩的「籮底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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