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妄 - 八 | Penana

飯館剩下吳邪、胖子、霍秀秀及黑眼鏡，胖子算是比較熟的，而霍秀秀從小便是青梅足馬，倒是黑瞎子……

吳邪對黑眼鏡的記憶比較模糊，就像是有人將他的記憶中每一個片段都抽走了一個人，他記得自己到精神院時，遇到禁婆，然後遇到黑眼鏡，但是身邊應該還有一個人，吳邪試圖回想卻又開始頭痛。

倒是阿寧死亡的事情他記得一清二楚，自己的記憶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好像一些重要的人都從他的記憶中掏空。

吳邪想詢問黑眼鏡自己是怎麼跟他認識的，那個模糊的人是誰？而黑瞎子只說那人是他朋友，並沒詳細說是誰，吳邪半信半疑，胖子好像也有意避開這個話題似的，直灌他酒，幾杯黃湯下肚，吳邪本來酒量就不好，這下也是有點微醺了。

「我討厭這樣的記憶……」吳邪臉泛著潮紅，舉著酒杯含糊地說。

「天真，你醉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胖子扶著吳邪，吳邪推開胖子道：「沒事……我很好……」

胖子一臉的莫名，笑著打個圓場跟黑瞎子說：「天真醉了，我扶他先回去。」

之後胖子架起了吳邪，步履蹣跚地回到解家，吳邪邊走邊唱著歌，唱著：『通天的大路呀嘿，九千九百……嗝……九十九啊……』

胖子聽了倒是心酸，之前常跟那條瘋狗鬥嘴，胖子唱著白毛女被潘子嫌棄的日子，如今潘子已不可能再回來，吳三省人也不知道消失去哪，雲彩死了之後，胖子就吳邪這一寄託，看著吳邪為了自己失去的記憶難過，胖子他何嘗不傷心？

「天真，你要知道，我可羨慕你了。」胖子將吳邪扶到床上，替吳邪脫掉了鞋子，蓋好被子。

冬夜特別寒冷，胖子多拿了幾件衣服替吳邪蓋上，接著脫掉自己的鞋襪準備爬上鋪。

「唉，我這記得一清二楚的人，幸好胖爺我天生豁達，若是你肯定活不下去了。」胖子說完爬上床，過幾秒便打著齁聲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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