銜尾蛇 - 銜尾蛇第八章「面具」

「結果就拖到現在了啊…」8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mmRdBAV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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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看來這次政府是下定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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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好的，雖然我對地下世界的了解幾乎為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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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東西倒也沒必要知道，或者該說，知道得少點反而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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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已經到了車水馬龍的時間，紅綠燈不斷在十字路口閃著光，這條街道正迎著晚間的高峰期，熱鬧不已，期間，也不斷的有人將車輛停靠在附近的停車場中，徑直走向一家十字路口轉角處的餐廳。

此時的艾德跟費迪洛，便坐在餐廳裡等待餐點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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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的餐點，請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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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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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店長，你認識一個人嗎？一個叫『洛倫茲』的那不勒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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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迪洛略顯打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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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那不勒斯認識很多位『洛倫茲』，不知道客人您說的是哪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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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切諾•洛倫茲，也住在桑格蘭，說起來，他跟你是同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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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說在警隊的那個洛倫茲啊，實不相瞞，我們兩個從小就認識，甚至該說，我跟他從小就是朋友，只不過，他跟著家人搬到桑格蘭之後，我們便不怎麼見面了，但有時候發個訊息聊聊點倒是會的。說回來，我搬來這裡，也有一部分是受到了他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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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有沒有一些他小時候的故事可以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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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知道嗎，我們有一次去漁港玩……對了，這位客人，您怎麼突然好奇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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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嘛，我跟他是同事，這家餐廳也是他介紹給我的，果然和他說的一樣，你是一個熱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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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你們想聽聽他以前的故事，那我繼續講吧，你們一定感興趣。那時候啊，我們在玩捉迷藏，結果啊，我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他，後來我們才知道，他藏在喬瓦尼爺爺的漁船上，最後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剛好被喬瓦尼爺爺訓了一頓，然後被趕了下來，喔，那真的是令人難忘的一天。不過，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收斂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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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吧，除了不敢在羅森警官面前亂鬧以外，他一樣是你認識的那個馬切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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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看來時間沒對他造成什麼影響。喔對，記得我剛剛說的喬瓦尼爺爺嗎？他啊，其實是個三戰老兵，心情好的時候，還會跟我們分享一下他當年的英勇戰績呢，他總是跟我們說，他的這一塊傷疤來自哪場戰爭，那一枚勳章又來自哪次行動，我們那時候總是在喬瓦尼爺爺的漁船上聽他講故事，一講就是一個下午。說回來，他老人家身體倒還硬朗，不過到現在也還沒有成家，也沒有孩子，大概真的把我們當成他的孩子一樣對待了，我們去拜訪他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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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盧卡！你怎麼還在聊！趕快回來幫忙！我快忙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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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一邊講著，艾德和費迪洛也十分感興趣的就這麼聽著，忽然，原先歡樂的氛圍便被這麼一聲怒吼打斷——那聽起來應該來自某個女性。艾德和費迪洛都不約而同的猜測，這聲怒吼來自店長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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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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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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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頓時陷入沉靜，前一秒還聊得起勁的店長，現在已經識趣的把嘴閉上，只留下一個尷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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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哈哈…看來我得先走了…有空再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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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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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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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艾德二人來到了早上提到的那家披薩店。這家店開在十字路口的轉角，店面在二樓，採用一種非常傳統的南義大利式裝潢，店長是一位移居到桑格蘭打拼的那不勒斯人，做披薩的手藝也是在故鄉時學來的，以其正宗的口味作為宣傳手段，在開業的短短幾天內便收穫了大量饕客，當然，老闆的熱情好客同樣影響了一部分。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便是剛才那副場景——最後在一場意外符合常理的鬧劇中結束。

經歷剛才的一些小事件，艾德和費迪洛的焦點重新回到了食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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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意外的好吃啊，雖然我不太喜歡蘑菇的口感，但在羅勒碎和炭火味的陪襯下反而出奇的協調，這家的名聲果然不是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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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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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歡吃蘑菇？第一次聽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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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沒聽說過，平常準備晚餐這類的事都是我負責，你覺得我可能會準備那些我吃不慣的食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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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當初在倫敦的時候你就幫著父親打理廚房了，我反而對此沒什麼參與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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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因為你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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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戳穿我這方面倒還挺果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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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述事實有什麼錯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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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了，你還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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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兩人吃飽喝足，結了飯錢，便起身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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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倫敦…那好像已經是些久遠的回憶了，對啊，『到底多久以前』這樣的問題，似乎都得花點時間才想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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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所，兩人快速的收拾了各自的儀容，洗了澡，換了身常服。隨後，費迪洛泡了壺茶，靜坐在陽台，一邊欣賞月光下星點似的城市，邊喝著茶，發出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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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大概是十多年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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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忽然的介入了費迪洛的感嘆，隨後自然的找了張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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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自從我們離開，似乎就沒再回去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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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迪洛並沒有太過在意艾德的突然參與，僅是順其自然地把這話題接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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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也沒有回去的理由了，除了情懷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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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不過，為了情懷偶爾回去個幾次，應該不失為一種選擇，下次有什麼長假的話，回去逛逛，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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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不錯，倒也不用下次長假，這次案件結束請幾天假就可以去了，順便也問問局裡有沒有人想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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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的意見，明天去問問看吧，我感覺應該有不少人會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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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明天的事了，我有點睏，先去睡了，你也別太晚啊，熬夜對身體可不好，尤其是你這種懶人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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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要睡趕快睡，睡前嘴臭幾句不會讓你睡得更香。我再坐會就回去，你睏的話就去睡吧，喔對，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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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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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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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滿月，陽台向外望去，其上，便是一面玉盤正高懸在天頂的身影，其下，是萬家燈火，有些黃，有些白，有些甚至散著藍光，儼然是群星落在水鏡上的倒影——即使，在這片倒影之上，並沒有與之呼應的漫天星斑。

這就是費迪洛此時眼中的光景。

此等美景相伴，他感到十分愜意，嘴角上揚，隨後對著深夜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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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島川前輩』，你果然還是那個狂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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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費迪洛的手機收到了一條陌生的留言，仔細看，那來自一個陌生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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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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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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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這座城市愈發得混亂，謀殺案件層出不窮，並且幾乎每個現場都留下了「黑色十字」的標誌，挑釁意味溢於言表。如今，社會人人自危，人民不再信任政府與執法單位，所有人都自發的鎖緊了門窗，不再外出，桑格蘭成了一座鬼城，不禁使人想起戰火下它曾經的樣貌。

但好處是，這樣的作為已經足以讓聯邦法將「黑色十字」定為恐怖組織，並對其討伐，依政府之意，相信不出太久，待他們的基地被找出，迎接他們的，將是地球聯邦軍隊的斬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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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已經出現了太多個『亨利•威爾』了，這是最後的機會，我們得做些什麼，才能挽回這動亂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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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板上是這一週來的更多受害者，其中不乏一些政商界的精英，雖然身份有所差異，但相同的特點便是，死相淒慘，屍體不依靠隨身的證件幾乎難以分辨，比起「亨利•威爾」案，殘暴的程度翻出了好幾倍，像是在第六區發生的「潔西-瑪莎」案，受害人是名為潔西與瑪莎的兩位約20歲的女大學生，屍體完全失去了辨認長相的能力——她們的脖頸被撕裂，留在案發現場的，只有兩個攜帶證件的無頭屍體。

發生了太多事，現在案件幾乎完全交給中央警局接管，某些原先參與的地方警員在中央的邀請下繼續協助調查，即使如此，距離危急時刻的結束仍然相當遙遠。

但並非完全沒有進度，作天，警方發現了一個突破口：一位黑色十字的成員暴露了自己的行蹤，中央決定將此人抓回審問，嘗試從此人身上得到突破案件的關鍵。

今天便是採取行動的日子，為避免對方已在此部下陷阱，警方派出了更多人力，這次，艾德也被排在了其中。

受中央邀請加入的地方警員，主要便是像羅森警官、費迪洛等一開始便參與調查的人物，但在過了一週後，羅森警官仍然因為舊傷而被迫先回到家中修養，而費迪洛，在一次任務中被蓄意攻擊，導致重傷，現在仍然在病房中接受治療。於是乎，地方警員中，艾德便一躍成了其中威望最高的人，他也理所應當的被邀請加入此次的行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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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行動會在下午開始，負責好你們該做的事，這一次的行動，不許失敗。都休息吧，希望你們能拿出最佳的精力面對那群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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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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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並不是很想參加此次行動，該說是因為一些私心吧，畢竟費迪洛的情況……比起一名警員的責任，其實我更想盡一位兄弟的職責。不過，我現在在他們之中也成為一個有聲望的人了，我隨意的離開，大概會對氣勢有不小的打擊，所以說，為了這個原因，我還是不能走……很麻煩，對吧，我也覺得，但我可改變不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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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艾德這次在中央警局自帶的食堂度過這段時光，坐在他對面的，早已不再是費迪洛，取而代之的是卡爾，他跟著麥克斯也來到了中央警局，他們便這樣邊聊天邊把食物送下肚，這自然而然的成了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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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幫不上什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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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不過，沒想到你居然會被邀請繼續調查這件案子，我以為上面會認為這件案子對你太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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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麥克斯前輩引薦我來的，好吧，事實上，他把小隊的所有人都引薦了過來，但太過危險的事情他似乎就沒有給我們參與權了，比如說等等的行動我就無權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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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幹得出的事……好吧，等等回去之後，記得好好休息，也記得珍惜這次磨練自己的機會，多學點東西再回去，這也許是你離恐怖組織案件最近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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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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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行動準時開始。

這次任務攻堅行動，對方藏身於某間民房中，艾德將作為後備隊伍負責對突擊部隊支援，最後再配合垂降部隊一舉將對方捉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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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警局！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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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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