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SE幻想校園》系列 - 三章二節：請定義勝利(二)

離學校及宿舍不遠的碼頭，我遇過Vinci練習小號，見過Kimmy在攝影，如今我、超人、希桐及亞希子四個，一同吃著麥記，聽著希桐說起一件往事。

往年中三，希桐與亞希子因成績關係，被分配到不同的班別，亞希子留在A班，與卓龍同班；希桐則分到B班，與超人同班。雖然如此，希桐與亞希子一直有保持聯繫，無論小息、午飯、甚至放學，希桐也會主動找亞希子一起，是一對很要好的朋友。可是，隨著日子過去，亞希子將自己的時間留在另一個人身邊，漸漸減少了跟希桐見面……

「喂……你哋有無聽到消息？女神好似同嗰個犯眾憎─單卓龍好Friend咁？」

「係啦！都唔知點解，真係睇錯咗石田喇！同啲咁嘅人玩。」

「你哋唔好睇石田讀書好似好叻咁，其實佢好蠢㗎！畀人呃都唔出奇呀！」

「我話佢根本就係想引人注意先扮傻扮蠢，係咁惹男仔……真係好黑人憎……」

「死姣婆……姣到出汁……」

「咁襯哂啦，兩個犯眾憎……」

在小休時，希桐的耳邊一直圍繞著班中男男女女的謠言，也許這都是在他們口中的無心說話，但每一句也令希桐擔心著亞希子。

「喂……希桐，妳無咩呀？呆哂咁？」

超人見她臉色不好，所以上前問到。希桐說著：

「超人？嗰個卓龍係咪真係咁差？你之前識佢㗎可？」

「吓，識就識嘅，但係咪咁差……我真係唔知點講……」

「成班人都係咁講佢，我怕亞希子會俾佢影響咗！」

「咁……妳又唔洗咁擔心嘅……何況呢班人講嘅嘢 ……」

超人欲言有止，說話的眾人雖然沒有留意超人與希桐的對話，但班房中總是有著一種無形的壓力，令超人無法說出真心話。而希桐也沒有等超人回應，回道：

「你唔明㗎啦！我識亞希子咁耐，佢真係會咁傻同個犯眾僧一齊玩㗎……」

希桐還沒說完，已經走出班房，想找亞希子談談。當她走到3A班的房門時，發現亞希子與卓龍也不在，還聽到一些說話：

「嘩，佢兩個咁揚呀？係咪拍拖呀？」

「係啩，兩個都唔係好人嚟㗎喇……」

「做咩做咩？有咩八？」

「卓龍同石田，佢哋兩個人喺操場邊講邊笑，仲坐低食野添呀……」

希桐聽後，往地面的操場一看，確實見二人坐在長椅，亞希子邊說邊笑，似乎十分高興，雖然卓龍目無表情，但在她的腦海，充斥著同學們的是是非非，想到大家將會排斥亞希子的情況，跟自己小學時被排斥的感覺一樣。

她很害怕，這是她僅有的好朋友，不可以讓她受到這種傷害。於是她忍不住，一口氣走到地面，站在二人面前喘著氣。

「希桐？做咩事？」

亞希子一臉茫然。希桐低著頭，輕聲說著：

「亞希子，我哋走啦……唔好再同卓龍一齊，佢唔係好人嚟㗎……」

亞希子聽到有點吃驚，再說：

「下？做咩咁話卓龍？」

「走啦……個個都話佢係衰人，妳會俾佢連累㗎……」

希桐越說越緊張。

「點會呀？卓龍佢好叻，教咗我好多嘢……」

「走啦！佢會害咗妳㗎！」

希桐突然大聲說到，嚇呆了亞希子，令周邊的同學也注意到，開始在遠處圍觀。頓時間，希桐才冷靜下來，聽到卓龍說：

「喂……妳呀……」

希桐慢慢抬起頭來。

「啪！」

卓龍摑了她一巴掌，紅紅的指印烙在她的臉上，還對希桐說：

「咪咁幼稚，人講咩妳就信，咁就想保護自己嘅朋友？咪笑死我喇……」

希桐一覺醒來，這時才反思自己在做什麼，可是卓龍再輕聲對她說：

「……妳可以保護到佢咩時候？唔通等佢畀啲男人呃完佢上床先知道個世界係幾咁殘酷㗎？想保護佢就唔該妳成熟啲，如果唔係就死埋一邊，乖乖地睇住佢畀呢個世界玩殘為止啦……」

希桐吸收著卓龍如詛咒的惡言，頓時失去了思考，只懂呆著。雖然亞希子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見希桐被摑了一巴，也反罵卓龍一句，並將希桐帶走。

自此希桐常常為這被羞辱一事耿耿於懷，對卓龍的說話也十分在意，決定不會讓卓龍口中所說的事發生，帶著敵意去看這個人。可是當亞希子跟她解釋過去發生的事後，才明白卓龍也是一直被同學排斥，無論他做的是對或是錯，從來沒有同學會為他說什麼好話，而且更不時被挑釁犯罪。雖然希桐了解後還是半信半疑，但認真去思考卓龍的說話，她卻明白更多，為什麼要執著「保護」？自己又可以保護亞希子到什麼時候？要不是自己受過傷害，也不會懂得堅強下來；沒有經歷，人便不會成長，這不是最簡單不過的道理嗎？

「雖然係咁講……但……我把口真係咁賤？」

我不禁問著希桐，就連亞希子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超人跟著說：

「之前希桐都搵過我，講返呢件事畀我知，但你哋個個就以為我同佢有嘢！」

超人終於找到機會平反，我只有無奈笑著。

「對唔住囉！知你心中得一個人喇！」

說後又被超人掐頸攻擊。

「係喇……既然講開嗰件事，有樣嘢我都想問清楚，係Kimmy同我講嘅大話，我一直都好在意……係同亞希子有關。」

我吞了根口水，再說：

「嗰時……我係咪真係同妳拍緊拖？」

亞希子彷彿預知了我的問題，已做好心理準備來回答：

「係……不過好短時間，你就同我講分手。」

倒過來，這次換著是我感到震驚……是我拋棄了她？

「……唔通係因為希桐……」

「わからない……」

亞希子迅速回道，但一臉愁容。希桐再說：

「我都係事後先知，你傷害亞希子，之後我根本唔想再同你有咩瓜葛！亞希子無嬲你，佢只係一直都唔明白點解會咁……點知你又失咗憶……」

事情發展到此，突然變成了一個懸疑案，雖然一開始我也希望回憶起自己的過去，但經過了半年的校園生活，輕鬆得令我漸漸忘記了當初的感覺。

「……係喇，仲有一件事……可能同我過去有關……」

我將自己在醫院昏倒時所見的夢境告訴大家，那是一個困在窄小房間的地方，有如一個時租的單位，四處昏黃，還有霓虹燈透過百葉簾射進來，窄小的浴室，還有那一幅鏡……

「亞希子……之前我有無同妳提過我嘅背景？有無類似嘅線索？」

她只是搖搖頭，比剛才的愁容更苦惱。那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單卓龍！」

從遠處聽到是焦爺的叫罵，他氣沖沖地走來碼頭這邊，及後連珠爆發：

「又喺到想整喊啲女仔！搞完Sonia同Vinci，而家又到石田？就連希桐都唔放過？」

焦爺十分氣憤，帶著努力扮凶惡的陸輝及比焦爺更怒的呀強，站在我們四人面前。

「你講咩呀？」

「有一次我見到Sonia同Vinci去完你個咩輔導會之後，眼濕濕咁走出嚟，一定你做啲衰嘢喇！」

聽著他的指控，我不禁嘆氣。

「喊又唔一定係壞事嚟嘅，只係情緒嘅發洩，唔洗咁緊張……」

「你講嘢呀！」

認真說，在他敵視我的情況下，怎樣也有理說不清，唯有先等他表達一下他的想法。而在這時，我看見遠處的一個背影，是Vinci……她正背後我們的方向離開。

第二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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