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別再靠過來了，我女朋友快掉下椅子了。

——湛霖——

中午的天氣剛剛好，風輕柔，陽光不刺眼。

我和家瑜拿著便當，挑了外面長椅的角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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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做的菜是番茄炒蛋、胡麻青菜、雞丁、雞腿，還特地幫我做了我愛的玉子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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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吃一邊偷看她臉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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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東西很安靜，會不自覺點點頭，然後自己小聲說一句：「嗯…這個有進步喔。」

那語氣太可愛了，我簡直想把整個便當都倒進她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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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夾了一塊玉子燒到她嘴邊：「來，餵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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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耳尖紅紅地張口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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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滿足到一百分，本來以為可以好好度過這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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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

小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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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耳邊還回響著她前天晚上天在飯店的話。

那句：「湛霖學姊，我也可以喜歡妳嗎？」在我腦袋繞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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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笑著走過來，手上端著便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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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們好呀～」

語氣很輕、很禮貌、很…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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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一步就坐到我身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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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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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家瑜那邊，挪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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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得很近。

我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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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貼了過來。

我再、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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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角餘光一掃，家瑜已經貼到長椅邊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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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便當快掉了，她自己也快掉了。

她的右手緊抓著椅子邊角，左手還穩住便當，咬著雞丁，整個人像一隻快掉進水裡的炸毛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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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聲炸出一句：

「我要掉下去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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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伸手圈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裡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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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整個人微微往外傾，幫她擋住椅子邊緣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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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努力吃飯，臉整個紅透，嘴裡含著雞丁還想解釋：「不、不是不讓妳靠啦……但、但我真的要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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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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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湊到她耳邊，低聲說：

「我知道。我的人是妳的，我位子也給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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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我不是要妳讓位啦！是我屁股真的快沒地方放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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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好笑了，便順勢說：

「那我只好讓妳整個人都坐到我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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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個人炸開：「等──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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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用手摟著她，固定住她的重量，一邊慢慢繼續吃飯，還不忘夾了一口飯餵她。

「角度剛好，再吃一口，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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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吃邊瞪我，整張臉紅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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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還坐在我另一邊，安安靜靜吃著飯，嘴角掛著像沒事一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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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沒再移動。我現在全身心都在護著這隻炸毛貓。

她吃飯的樣子還是會讓我心跳加速，

但她「炸著毛卻還努力吃」的樣子，

會讓我想：誰靠過來都沒用，這位子，只留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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