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夕拾 - 第七回：欲言卻又語咽，無止卻到盡時

《花朝夕拾》

第七回：欲言卻又語咽，無止卻到盡時

人生於世，悲、歡、離、合，散聚有時，陰、晴、月、圓，心果盡處。

情乃血肉之物，肉身化緣大千世界，人心感動於陳世軌跡，喜、怒、哀、樂、愁、難、艱、酸，通通歷程。

若眉化紅墨在水盆中，若化出一個境界，生、老、病、死，再渾然一下紅塵流水，若化出生、起、來、轉，若塵世、人間、世界、彼岸。

若看到子遊的前身。

一頭豬。

起來一根紅線拉扯，扯然出老生常態，化聚出生路。

一堆被餵飽的草糧。

若眉若化根尖於盆中，透現到一線生機，篡改心岸。

天公彷若一個架衣，與時地收起人心的盼望，風雨不改地歸路，塵人只能輕掛煩惱。

缺月之夜。

天色昏沉。

御林城火光紅紅，鄭家通巷燒著，鄭氏夫婦閃避不及，燒死。

若眉是鄭家親眷，眼下鄭戶被紅海吞埋，心下不忍，慌忙趕至。

燒下鄭承志，若眉帶領到家中住宿。

「實在遺憾此時造訪家門。」

承志眼眶見紅。

天公亦若一層紗布，開掀人世的苦海，爭撥起人間的劫。

「沒什麼大不了。」

若眉遞上黃金千兩。

「仍然人世的浮華。」

「猶如雙親仍在。」

若眉看穿家眷只是個歸所，承志不過空虛錢幣。

承志感動落淚。

「此大恩大德……」

人世間若果親情，思恩感激斷難離，心閨時間總與懷內，一心恨晚在所不免，親海如覆蓋的裝載。

人心若如靈丹，解救生平的劫難，化去一切生命殺燃，苦海仍在世間火洪洪。

若眉卻步慰問。

「日後住向一個人？」

承志不抗拒。

「若然與你？」

傾情多時。

「好。」

若眉可是恭迎。

夕日若花火的墜落，點亮過心岸，燃燒過生存，竟畫下一片不改的落幕，還透著不變的命數。

子遊徘徊在鄒家大門，若被塵風吹趕到，似被人言趨趕至，情滯留於無事獻殷勤。

若眉此刻不理會。

「打發一路走好。」

大千似曾無物，世間的氣，陰、盛、陽、衰；散、聚、合、離，卻循環道理。

人道若發心的情，迎、恭、候、等，皆守承。

子遊可理可不理。

一下碎落聲，敲穿了門鎖，打開了鄒門。

正鬼混。

若眉沒甚衣裳掛身，髮簪飾物瑣亂，像是情慾一場。

「這怎麼後事？」

子遊向前提步。

「不就是明人暗話。」

若眉更走向子遊。

「可怎麼到了明白？」

「就這處。」

若眉推開屏窗。

一瑖錦博潑墨山水畫。

若人情聚化成煙雲，人間盡處皆有為，人世歸途盡山下，天下鴻圖指畫間。

生路若且玩物，天公造化，人弄取巧，化成開來會是生悲，盡途喪志。

「會就是紅到心間。」

「人停在你眼前。」

「我亦不過一幅山水。」

「你的把心玩物。」

「透玩著天機自明。」

「起色著你的心岸。」

子遊當頭棒喝。

「我是頭豬嗎？」

「用得著你如此餵飼？」

「我領受不著真真假假麼。」

「我就領得下你！」

說著要撕佔這幅山水。

承志卻阻止。

人情於世無岸有時，心印於人豈有指彈，俗生泥土，情花濃意自長，無生無滅，純屬天然。

「別動若眉分毫。」

承志掛衣蓋上。

「休得無禮。」

更是呵護備至。

子遊沒半點氣怒。

「我就走好了！」

說著步走。

「橋底見！」

若眉衝口而出。

「我都見過。」

「到橋頭是一齣戲。」

「山色水秀我都看過。」

「看不厭。」

子遊在暗示不見不散。

情若一副畫，濃密有限時，深淺無盡現，筆時盡放開，寫下難自禁。

天時彷若空晚守候，恍織神色不明，朗掛心空暗淡，月是情花心候時。

子遊若眉都沒有到橋下，沒有掀起一場牽腸掛肚，只有一落寥人靜夜……

花岩前陳冤孽熨在子遊臂彎。

一個神色彷彿，子遊看見若眉被強姦，趕忙到鄒家破門而入。

天公旦且有靈性，化幻著人世的依附，開成了人世間的嚮往……

前陳若果宿命，空化一切，人身無以立足，淨去妄執，人依然立於命道。

子遊起了一個如意結送給若眉。

偷偷地掛了在若眉的房間。

「如若眉心結，意若眉心果，結髮齊眉。」

仍若有迴照力，子遊烏眠嗑睡彷曾看到若眉遊走房間的蹤影。

若眉在結上打了一個斷層。

「如思鄉夢境，若眉自在，如不改歸路，子遊建全。」

一個天公劈雷，響撤彼此存在。

「若眉！」

「子遊！」

雙雙衝口吐出。

「還好嗎？」

承志闖入。

「有我在。」

寶娃獻眉。

天雷的夜，彼此難以安枕，情花卻開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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