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斯餐廳 - 第五章─────曼妙身姿的狐狸小姐

工作漸漸地步上正軌，這幾天因為有滿桌的資料要處理，我幾乎和古斯娃小姐就沒有什麼接觸。工作內容本來就跟在學時並不同，之前只要清楚報表的計算方式就好。入了公司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麼簡單，除了要適應公司的生態環境，懂得如何跟人打交道就已經精疲力盡，還需將所學應用在工作上，實在不容易。之前在公司的時候，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審計員，雖然差點就升上項目經理，像艾爾斯就是項目經理，也是我的直屬上司。艾爾斯曾說他在人類社會裡做過不少工作，這個就只是其中一樣而已，但能在短時間裡拿到這個職位卻是很不簡單的事，我也是做了一年打雜的工作才漸漸地可以碰到真正的工作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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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裡就不用像之前時常需要出差，也不用加班，更沒有所謂的旺季，不需要審查其他公司的帳目。重點是舒適的環境，這點我很滿意。總算處理完滿桌的文件，我伸了伸懶腰，同時就傳來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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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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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起腰桿，看著入門的希米，希米總是帶著微笑，柔和的五官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她的手上端著一個木質托盤，上面放著一杯下襯荷葉邊精緻茶盤的瓷質茶杯，旁邊還放著剛烤好的巧克力甜豆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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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小姐，這是慰問品哦，辛苦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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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辛苦了，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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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來接過希米手上的托盤，跟她閒聊了幾句。正當跟她聊到這個慰問品是不是每個員工都有的時候，她不小心說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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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店，是我想來找妳才拿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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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長？難不成是艾爾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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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謝謝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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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小姐真是客氣了，我們都是同事，也是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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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米說完這句話就說有事要忙先走了，我送她出門後就坐下品嘗她送來的茶點。滑順醇厚的奶茶入喉，不會太甜，奶味和茶為各半，精神瞬間回來了不少。巧克力甜豆餅本來就是我的最愛，只是艾爾斯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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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敲門聲又傳來，進門的是杜德先生，他說大堂有人類客人前來，需要我去迎接，其實大可不必這麼麻煩，但是有些人類客人的確不喜歡和他們這些非人類的員工打交道，就像是他們有些也不喜歡跟人類接觸是一樣的。順帶一題，會來這裡的人類客人都是明白這間餐廳的負責人是精靈的，也都知道這裡是什麼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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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杜德先生到了大堂，兩位身材高挑的客人站在櫃台，其中一位男客人穿著正式的燕尾服，看起來彷彿剛參加完什麼高級宴會。另一位女客人身穿魚尾裙擺的櫻花粉禮服，兩個人看起來登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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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德先生把我帶到之後便說有事先離開了，我迎了上去問道：「請問兩位是一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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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一個人來用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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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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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開口的是那位男客人，他的聲音聽起來就是標準溫文爾雅的少爺，雖然聲音紳士有禮，但眼神卻流露出了鄙夷的掃了一眼另外那位女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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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客人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我趕緊向兩人道歉，這時櫃檯的服務生朝我招了招手，我朝兩人點了點頭後走過去，她小聲地跟我說道：「只有那位男士是人類客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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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我走過去替男客人帶位到Ａ１包廂，說了聲請稍待就退了出來。

轉身就看見另外一個服務生帶著女客人準備到隔壁的Ａ２包廂去，女客人停下腳步，目光停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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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是新來的人類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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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她只是輕輕笑了一聲，轉身就跟著服務生進了包廂內。這聲問候來的不明所以，但我並沒有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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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大廳準備上樓，就看見一個英俊的青年正在櫃台四周東張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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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古斯娃，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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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司先生，古斯娃小姐在三樓的辦公室，但我們現在實在騰不出人手帶你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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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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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說，查司先生轉過頭看著我，四目交接。查司先生一頭短髮是深褐色的，眼睛則是褐色的，我可以說他的英俊程度絕對超過艾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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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司先生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年輕，可能因為他是妖怪吧，妖怪的年紀總是比人類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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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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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單的向他做了個自我介紹，他露出勉強的笑容看著我，朝我不斷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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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跟我來吧，查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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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領著查司先生上樓，他此刻已經失去了剛才的笑容，愁容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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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司先生可是有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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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娃已經三天不肯見我了。啊……我是古斯娃的丈夫。」

我笑著說我已經明白了，查司先生又垮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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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麼不肯見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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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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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司先生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們就已經踏上三樓了。正巧古斯娃小姐就在走廊之上，朝我們的方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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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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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不及阻止，查司先生就朝古斯娃小姐快步走去，還邊大喊她的名字。古斯娃一見到查司先生就飛也似的回到她的辦公室前，用力地關上門，說飛還真的不誇張，我第一次見到古斯娃小姐如此迅速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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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娃！古斯娃妳開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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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司先生幾乎是要急哭了，我趕緊朝他說道：「看來古斯娃小姐應該是真的不太想見你，勉強也不是辦法，我先帶你到休息區喝杯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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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查司先生根本就不願意聽我的話，還是瘋狂的敲著門，引來經過此處員工的側目。我試圖擋住查司先生，但他比我高上許多，我根本無能為力。在我的好說歹說之下，總算是先將查司先生請到了員工餐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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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並不是高峰的用餐時間，只有三三兩兩的員工們在喝著下午茶。查司先生端著茶的手都在發抖，我都不知道他究竟是難過還是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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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司先生，需要我替你請杜德先生過來聊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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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能想到的只是杜德先生，畢竟他們兩個是舊識。可是查司先生卻用力的搖頭，說不想被好友見到自己的狼狽像。想到辦公室裏那滿桌的文件，我的頭也痛了起來，但現在又不能將查司先生自己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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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願意跟我說說你的煩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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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自己也沒辦法幫到什麼，但他看起來真的很難過，我想著聽聽他說點什麼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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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娃不肯見我，她說看見我就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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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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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就不用如此煩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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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查司先生居然掉下眼淚，一滴一滴落入了茶杯裡。我估計那杯茶也喝不太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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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你吵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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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結婚只有短短的十五年，但我不可能跟她吵架的，我連罵她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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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十五年……呵呵，果然在這裡就是會刷新我的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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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司先生的眼淚依舊掉個不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是陌生人，所以他根本不在乎我的看法，才會這樣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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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能知道點什麼嗎？即便是一點點線索都可以，想想她為什麼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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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司先生輕輕的搖了搖頭，「一點線索都沒有，我想不出任何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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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麻煩了，之前不要說男人了，我連和同性朋友相處的時間都很短，這種感情問題我實在沒辦法解決。正當我絞盡腦汁想著該說什麼才好時，查司先生停下淚水，他淡淡地說道，雖然聲音真的很輕，但由於話語內容太過令我無語，所以我聽得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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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因為我的長相嗎，難道是因為我的長相嗎，難道是因為……我用力地搖晃腦袋，才把這句話從腦海裡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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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司先生，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認知有什麼問題，你這個長相放眼望去就幾乎找不到比你更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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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您就不必擔心了，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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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做了重點整理了，相信查司先生應該了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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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真的。」

他的聲音比起剛才真的小了非常多，我努力的拉長耳朵才聽到他說了什麼。他又繼續說：「她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我，可我明明強調過很多次了，在我眼裡她就是最美的，我都再三保證過了難道不夠嗎？況且不會有別的妖怪認為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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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句話，我也低頭不語，明明已經聽得夠多了，但總是不斷發生。沒有想到的是，在這個世界也會有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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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的，查司先生不要懷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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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查司先生的眼睛，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高昂一點，希望這樣能激起他的鬥志，但很可惜的並沒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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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司先生沒有再掉眼淚，他只是靜靜的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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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查司先生的情緒平復，我告別他準備上樓，卻有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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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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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一看，居然是剛才身穿華麗櫻花粉的女客人，此刻我注意到她身後那條火紅色的蓬鬆尾巴。狐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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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可以協助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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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件禮服適合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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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小姐在我的面前轉了一圈，我點了點頭，確實很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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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為什麼不喜歡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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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自言自語，狐狸小姐邊說邊走離我的身邊。我滿腦子都是查司先生的事情，於是我決定去偷偷查看古斯娃小姐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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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踩上第一層階梯，身後又有一個清脆高昂的男聲叫住了我。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會有這麼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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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請留步。」

我努力擠出我覺得最和善的笑容轉過身，啊，是剛才那個人類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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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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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們這裡的花園種了很多稀奇的花種，之前來的時候時間緊急，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好好觀賞，是否可以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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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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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太緊張，逛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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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溫柔的笑意跟初見時那個表情全然不同，看來他是真的很討厭妖怪，那又為什麼要來這裡？反正跟我沒有關係，我笑著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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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他隨意地逛著花園，花園中的確有很多不常見的花種，我完全沒有見過，也對花不甚了解，一路上尷尬得要死，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不過他好像並不是很介意，嘴角掛著一抹微笑，自顧自地走著，好像把我當成什麼多年好友，可以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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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還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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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日子而已，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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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的尬聊還持續了好一陣子，後來是他主動說了還有事要先離開，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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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概不是黃道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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