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者，屹立於大地 - 【破碎的面具篇】生與死的賭博 - (1)

「咳嗚嘔啊啊啊啊......」你不知不覺間回到沙灘，體內的不快感使你在沙灘上留下一團嘔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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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啊......」你邊深呼吸邊踏著沙子在沙灘上走。陽光很熾熱，你在一瞬間產生了身在沙漠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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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海就在旁邊，你一點也不覺得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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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罪......人類......這些宗教詞彙在你腦海裏轉來轉去，似蒼蠅般一直不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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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船嗎？也是，這裏離陸地很遠，又那麼熱，帝國人會受不了。」一把你夢寐以求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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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轉身，看見穿著短袖白色連身裙和涼鞋的托拉姬薇達拿著木杯子站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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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拉......咕哇啊啊啊！」你又吐了一次，托拉姬薇達迫不得已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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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勉強！」她跨過嘔吐物，遞杯子給你，說：「來，喝點水，要慢慢喝，不然又會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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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很暈，弗烈雅是故意說那些邏輯不通的話來干擾你思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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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被她擺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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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過木杯，緩緩喝掉裏面的冷水，再交它給托拉姬薇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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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啊......哈啊......」你抹嘴，指著露出微笑的托拉姬薇達說：「找到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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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她裝傻，說：「被你找到了！我要被戴著面具的變態虐待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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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你不接下去，用回平常的聲線說：「先進屋吧，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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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搶不回主導權，只好照著她的話做。你們走到小島中央，和你剛才待過，一模一樣的屋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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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拉姬薇達打開門後，在玄關脫掉涼鞋穿著靴子，說：「脫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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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枝節和她爭執也沒有用處，你赤腳走在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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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列加！杜萊來了！」托拉姬薇達邊走向左邊的第二間房間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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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開房門，安列加和曼賈的女兒在飯廳恭候多時。椰子汁、魚、蝦還有蟹......飯桌上的餐點豐富得來又單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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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笑著拍手的曼賈女兒相比，安列加的臉比死人還要灰。也是，在這種情境，只有很懂事和不懂事的人才笑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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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拉奇，妳在想甚麼？我們明明逃掉了一次，這次逃不掉了。」穿著灰裙的安列加看著飯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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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的結局。」托拉姬薇達像事不關己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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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夢嗎？」安列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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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現實。」托拉姬薇達坐在她對面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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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合理。他用甚麼方法找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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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的角度來說當然不合理。但從世界的角度來說，這一切都合理。」托拉姬薇達用手拍了左邊的椅子一下示意你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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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所謂。但是他們會對──」安列加看了女兒一眼，沒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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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下來，試圖安撫安列加：「我不會殺妳們，只是要帶妳們回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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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沙卡美·比連度會處決我們。」安列加快速回應你後，又說：「托拉奇，如果我們要被他找到，為甚麼要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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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不會殺我們，只會關起我們，不斷虐待我們。」托拉姬薇達喝了一口用木杯承載的椰子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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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慷慨就義，和曼賈團聚？托拉奇，妳那麼怕死嗎？」安列加直視托拉姬薇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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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拉姬薇達指著曼賈的女兒，問：「妳有在意過她的感受嗎？沒有。妳只是為了無謂的宗旨而當性命是垃圾般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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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會不愛她？但要我在帝國生活？我沒權帶她走，但我有權選擇如何處置我的性命吧？」安列加的淚水很自然地從眼眶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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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在意過她，妳也沒有在意曼賈的遺言，妳只是為了讓自己心安理得，為了讓自己覺得妳是為某個崇高的目標而犧牲。到最後，你只是為了自己。」托拉姬薇達又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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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甚麼好像沒在意過自己？妳甚麼都不怕，為甚麼？曼賈死了，我們正要被帝國抓到！」安列加激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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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不再笑，而是疑惑地看著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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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每個人都只顧自己，世界才會一團糟。」托拉姬薇達握著拳頭，憤怒地說：「明明如果每個人都跟著我說的做，世界就會更美好......為甚麼，為甚麼都沒有人聽我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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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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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不可及的人類，妳想死就去死吧，浪費我時間。」托拉姬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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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用力站起來，椅子都被弄得向後移。她邊往走廊邊說：「你想殺她便殺吧，不明事理的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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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房門被她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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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兒呆在椅上，甚麼反應都沒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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