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深淵皆馭我 - 你是風控變數，不是合作夥伴

沈氏集團·戰略決策層會議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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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宴深提前到了，卻發現沈知秋已經在裡頭開會。他站在玻璃外看了三分鐘，沒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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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一身極簡灰藍色西裝，姿態端正，語氣克制，一言不多，但每一句話都主導了整場會議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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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見過這樣的她——或者說，他曾見過，只是那時還以為這股冷是包裝，會有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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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這不是冷，是她的「預設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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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 · 她看見他，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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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我？」沈知秋看了眼他，聲音毫無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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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宴深挑眉：「如果我說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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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講正事，我的下一場會議還有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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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像一把刀，劃開他剛升起的靠近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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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宴深笑了笑：「那我就不繞了。你真打算跟厲泊川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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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如果條件成立，這是現階段最理性、最低風險的聯合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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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色沉了幾分：「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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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眼神清澈冷靜：「你不是合作對象，你是風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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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了一下：「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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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資源角度、情緒參與度、干擾性、主觀性來看——」

她說得像是逐條評估表，語速平穩：「你屬於不穩定變數，風控等級高，不適合列入正式談判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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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分析我？」他聲音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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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補充：「任何會影響決策效率或情緒判斷的人事物，我都會考慮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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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是人，是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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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階段，你確實不是朋友，也不是對手，甚至不是變數主體——只是風險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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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宴深沉默，低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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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麼干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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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答，只轉頭對助理吩咐：「麻煩請顧總下次正式對談前，先送上身份預告與議題說明，我會安排正式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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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動不動地盯著她，良久，低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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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沈知秋，你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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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頷首：「謝謝。這是我們彼此專業的基本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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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白 · 顧宴深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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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沈氏，天氣有些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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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費盡心思接近，說到底，在她眼裡不過是風險預警系統裡的一個「紅色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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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當敵人、不被當朋友，連「對象」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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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被分類、評估、剔除——冷靜、有效率、毫無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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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宴深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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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他媽是塊石頭，還是帶刀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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