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之驅魔師-《AFTER Before》 - 之一、過去與現在的分別-05

他曾經遺忘過。

忘了是誰曾經在雷雨的夜晚陪伴他入眠。

「不要怕、不要怕……」

那個一直叫他不要害怕的聲音消失了，他的世界在一夕之間毀於撒旦之手。

那個一直叫他要保護哥哥的聲音不見了，餘留下的只剩名字。

聽說那個人是為了保護雙生子的哥哥而自殺的。

所以他才遺忘了是誰總是擋在自己面前阻擋一切。

「你很恨他吧？」

「恨他奪走你的一切。」

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曉得。

同年紀的弟弟在自己還是個懵懵懂懂的孩子時就已經接觸到屬於另一個世界的虛幻物質、甚至已經開始接受驅魔師的訓練。

而他還是什麼都不能被告知。

直到失去那個人他才知道原來身邊發生過很多事、那些事他一概被蒙在鼓裡，沒有人主動告訴他真相。

「你很厭惡他吧？」

「厭惡他總是率先你一步。」

恨吧恨吧恨吧恨吧恨吧恨吧恨吧恨吧恨吧恨吧恨吧恨吧恨吧──

他不是你的誰他不是你的誰他不是你的誰他不是你的誰──

盡情地、恨他吧！

記憶中，在鞦韆旁他從背後推著他盪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記憶中，彼此相視而笑的臉孔；記憶中記憶中記憶中記憶中記憶中記憶中──

是誰說好要永遠愛誰──

「──滾出去！」

驅魔劍出鞘，瞬間燃燒的青色火焰毀壞了玄黑的空間，宛若跑馬燈的記憶片段被一片片撕裂，伴隨著連續的槍響，劃破原應寧靜的夜空。

惡魔的原體顯現，那是個全身被黑色火焰包覆的軀體，老婦的模樣只是複製出來的假象，原始的外表只是一個不完整存在。

「呵呵呵呵呵呵呵、你們還剩下什麼──」

附著烈炎的倶利加羅將其砍成兩半，笑聲之後留下不明的言語，軀殼後化為黑灰，融入深色的泥土。

垂眼看著黑暗歸於塵土，雪男低低開了口。

「……他們來了。」

「嗯。」

查覺到遠處氣氛的不對，他們拉起更深層的戒備。

另一群黑色大軍的到來，開啟所謂真實的大門。

＊

聚集而來的驅魔師在奧村兄弟面前形成阻礙的壁壘。

驅魔師們並沒有率先採取攻擊的動作，以亞瑟‧O‧安潔爾為首發言，金髮的男人自驅魔師團當中走出來，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兄弟倆，見他們沒有就範的打算，便以淡然的口吻，做出威脅般的話語。

「不用我多說，你們自己清楚，越獄、劫獄及窩藏逃犯，各是多重大的罪刑。」

會出動大量驅魔師前往拘捕，他們可想而知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多麼不被允許，更何況是現任驅魔師的雪男，他早有著與哥哥一同進退的打算及死亡的覺悟。

只是……沒料到的，是奶奶也會被安上罪名。

「嘖！」

只見燐往一旁吐了口血水，似乎對亞瑟的話不以為意。

「死長毛！不要以為你帶這麼多人來就能夠抓……」燐正欲還口，雪男卻率前踏出步伐，不偏不倚打中站在亞瑟身旁的驅魔師。

所有人傻眼，包含他身後握著劍柄的燐。

「不需要說那麼多……如果我會因為你的話而感到害怕，就不會決定這麼做了。」

亞瑟憤怒而扭曲的表情收入雪男眼底，如他所料一般充滿敵視。

「既然要捉捕我們，為何要等待。」整了整驅魔師的衣著，雪男往後退了幾步，站到燐的身邊。

驅魔師群拿出武器裝備，只待亞瑟一聲令下。

「哥哥，這個給你。」

用旁人聽不到的語音，雪男偷偷遞上一個煙霧彈塞進燐的手裡。

「等等我丟一顆，你跟著丟下第二顆，然後……」

看著雪男嚴肅的神情，他卻笑了，「好。」

不用說過多的言語，是他們十七年來培養出的默契。

TBC.

終於快結束了(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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