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妳看不見的光裡，我一直都在 - 下班的路

回家的路上，她們走得比平常慢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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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說話的語速也變慢了，像是在反芻今天每一句聽見的祝福、每一次被擁抱的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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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的手指仍記得每一個鍵盤的位置，耳中回放著大家笑聲交錯的會議室，那不是壓力的聲音，是一種，有人為她們準備好空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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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好像走了很遠。」湛霖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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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家瑜側過頭親了她的側臉，「但我們沒有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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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兩人沒有馬上換衣服，也沒有打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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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坐在沙發邊，家瑜蹲下，幫她脫鞋，然後用額頭抵著她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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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湛霖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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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摸了摸家瑜的頭髮，低聲說：「今天我真的有回來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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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回來，是重新站在妳的位置上，還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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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就這樣安靜地靠著彼此。

歐北加跳上沙發，在腰邊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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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牽著她的手，輕聲說：「今晚想吃蛋花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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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笑了：「妳煮，我切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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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結尾，不是慶功宴，也不是掌聲。

而是一碗熱湯、一個吻、與兩顆心輕輕貼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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