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才的女騎士 - 第二卷：外傳「地下室與工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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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悠閒逛了一圈後，稍作駐足仰望天花上的提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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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術式有拉雷幫忙的話，搞不好也可以嘗試做個魔法道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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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複雜的話，應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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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莉古莉絲能做魔法道具，就是說她有契約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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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但就算不靠精靈幫忙，莉古莉絲大人也能製造魔法道具。」

順著與拉雷的對話，西露菲突然插入對話，她從背後靠近過來，兩手搭在肩膀，把我拉近、靠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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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西露菲姐姐的話，不由得心生疑惑：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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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依靠精靈也能製造魔法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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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不就違反至今為止的認知嗎？按理來說除魔物外，所有生物都必須與精靈達成契約才能使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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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看你一臉困擾不解。那就稍微上堂課吧。或許莉古莉絲大人忙著灌輸基礎知識，所以現階段並未作詳細說明。

首先，你認為魔法陣的用途是甚麼？有想過為甚麼會有魔法陣，它的作用是甚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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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陣的用途？

說到底魔法陣也只有使用魔法時會出現的東西，不論詠唱、無詠唱、發動固定術式時都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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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魔法運行時會出現的東西，所以是表示魔法發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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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露菲碧藍色的眼眸眨了眨，一臉遺憾的綻放笑臉：

「可惜。雖然那的確是魔法陣的用途，但只答對一小部份。

或者大部份人，特別是使用詠唱與固定術式的人也不知道。

因為只要詠唱出句子，或經由精靈幫助刻劃術式到物品，然後使用魔力就能發動魔法，因此並未細心留意。

再者，在他們眼裡，魔法陣只是些圖形的組合，除此之外甚麼也『看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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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露菲婉柔的聲線在耳伴清晰傳開，聲音帶有安撫與溫暖的特質，讓人感到舒適與放鬆：

「魔法陣是魔法運行時出現的影像，目的是給予施術者知道魔法術式運行的情況。

所以不單表示魔法仍在運行，也包括從魔法開始運行後，各種變化、過程與數據。

而想要不借助精靈的力量也能製造魔法道具，你認為需要甚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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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術式說到底也只是魔法術式，而精靈在整個魔法道具製作過程中，擔當的角色與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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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歸根究底需要精靈的原因，就是因為生物不理解魔法術式的原理與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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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從剛才西露菲姐姐就在解釋魔法陣的用途。魔法陣所顯示的是魔法的變化、過程與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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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意思是…… 解讀魔法？不但要能解讀魔法陣，甚至能解讀魔法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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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說話，西露菲眼神變得深邃銳利，笑意更深，接著補充：

「妮斯應該記得莉古莉絲大人具備使用『無詠唱』的才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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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腦袋憶起訓練時，莉古莉絲使用魔法的姿態，點頭頜首：

「當然記得。原來如此…… 『無詠唱』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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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被告知無詠唱需要特別的才能，但有關無詠唱魔法的使用條件與詳細事宜，還有那項才能到底是甚麼，卻沒被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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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詠唱魔法到底是基於甚麼原理運行？

雖然莉古莉絲對無詠唱魔法有做簡短講解，亦曾經在眼前施展，但那就是全部內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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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露菲姐姐的說話推想，感覺比起使用「無詠唱」，那項「才能」更是核心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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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當中還有沒被告知的事情。雖然就算知道也沒有用處，畢竟也沒有那項才能，但還是按捺不住心裡的求知欲，想知道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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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露菲嫣然一笑，一副煞有介事的表情：

「才能的稀有性，然後是靈活且自由運用那項才能的想法，還有對魔法擁有優良的適應性與容量。

恐怕能取代莉古莉絲大人的人寥寥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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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地下室，擺放得滿滿是莉古莉絲與西露菲姐姐努力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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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這個地下室滿處的圖紙，莉古莉絲一直花費大量的精神與時間鑽研事物，努力把事情研究透徹、做得完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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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才能，今天來到這個地下室才終於明白，莉古莉絲她嫻熟的魔法技巧背後，所付出的歲月與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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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莉古莉絲的魔法才那樣精鍊與優美，讓人為之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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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一無二、不可取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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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倏然間想起意識朦朧裡，莉古莉絲出現並擋住魔岩熊的身姿，雖然從沒在她面前說過，但那一瞬間早已成為心中不能磨滅、抹除不了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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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至於失落，只是頓時覺得與莉古莉絲有著一些距離感，變得遙不可及：

「本來就認為莉古莉絲是很利害的人，但在聽完西露菲姐姐的說話後，更加覺得高不可攀。

雖然早就知道，但簡直就像與莉古莉絲是在完全不同的實力水平，完全想像不到會有與她並肩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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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露菲姐姐露出微笑，往頭上摸了摸：

「妮斯是把莉古莉絲大人當成要追趕的對象，想要超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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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趕上莉古莉絲？

我是想贏過她嗎？

不，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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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晌的沉思後，還是想不明白自己的情感：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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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露菲先是嚴肅認真回應，接著一改態度，換上嘲弄與開玩笑的輕鬆語氣：

「這樣。我認為人的目標會根據成長而改變，也許在不知不覺間妮斯追求的東西已經改變。

既然如此，就按自己的步伐努力思考，追尋自己心中渴求的東西。

當然，若果能刺激你積極向上，對你有益處，我是十分讚同你把莉古莉絲大人當作目標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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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西露菲姐姐不着邊際的說話，不以為然的露出質疑態度：

「還真是說得輕鬆簡單，莉古莉絲可不是一蹴可幾，半吊子決心就能追趕到的目標。

比如說治癒魔法。雖然嘗試跟她學習，但至今從沒成功過。

西露菲姐姐。到底莉古莉絲是怎樣研究出治癒魔法？還有關於無詠唱魔法的才能到底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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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看到稀奇的事情，西露菲姐姐露出好奇的目光：

「今天的妮斯求知慾很強，話也罕有比平常多。但你想要的答案內容有點長，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簡單說明。

而且時間也不早，讓我與莉古莉絲大人先把今天完成的工作整理，稍後跟你慢慢解釋好嗎？

但抱歉啊，因為看來還要花點時間，可能要妮斯一人先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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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西露菲姐姐合掌，頭微微傾側，眨眼時一直察看這邊反應。在誠懇拜託同時，又不失可愛的撒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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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因為工作在忙，還偶爾走來看拉雷與我，看到使著眼色的西露菲姐姐，忍不住放出苦笑：

「嗯。姐姐與莉古莉絲也別工作得太晚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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