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我更能看見她的累了

——家瑜——

下班的時候，她有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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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嘴巴沒說，但我一眼就看得出來，因為我從那世界練成的視協員技能發動了。

她今天連回家的腳步都慢了一點，開門時也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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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什麼，只默默走過去接下她手裡的包包，然後牽起她的手往浴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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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家瑜～我今天只想躺著耍廢……妳不要突然要我運動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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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笑出來，拍拍她的手背：「我又不是妳，誰會一下班就問能不能滾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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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一閃，像是想反擊什麼，但我比她更快彎起嘴角說：

「今天我要幫妳洗頭，乖乖坐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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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乖坐在板凳上，把頭靠進我準備好的洗髮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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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流下時，她輕輕嘆了口氣，肩膀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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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對待失明的湛霖一樣，小心翼翼地幫她沖濕頭髮，指尖在她頭皮上打著泡沫，力道不重不輕，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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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話，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像是在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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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看著她這樣乖巧的樣子，心裡忍不住輕聲開玩笑：「妳現在的表情，看起來比發現我親親妳還幸福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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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下眼：「那是因為我在努力忍住不親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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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搖頭，把水沖乾淨後，用毛巾把她的頭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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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帶她到沙發上坐好，用吹風機一邊幫她吹乾頭髮，一邊用手指輕輕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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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髮微濕，額前貼著幾縷毛躁髮絲，但眼神裡是我熟悉的，最柔軟的湛霖——在這種時候，她總是特別安靜，像隻正在被照顧的大貓，靜靜享受那份「被寵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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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吹完最後一撮髮尾，把吹風機關掉，然後從背後圈住她，貼著她耳邊說：

「我這樣照顧妳的感覺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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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說話，只是點點頭，然後伸手抓住我摟著她的手指，低聲回：

「超好……好到我想把今天鎖起來，不讓別人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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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樣靠在一起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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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靠在我肩上，我的臉貼著她的髮絲，我感覺得到她慢慢平穩的呼吸，還有那顆跳得很慢但很真實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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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原來幸福有時候不是轟轟烈烈地說「我愛妳」，而是能在她最累的時候，幫她順順頭、吹乾頭髮，然後抱著她，什麼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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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她耳邊，輕輕告訴她——

「今天我在，明天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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