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成為渣男教畜這回事 - 章五三　　那些年那些事那些該死的臭男人

章五三　　那些年那些事那些該死的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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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醇薄荷萬與冰藍對峙的情境。

　　不同的是，這次在遠處圍住了不少人。

　　但這麼一來，聖誕派對算是玩爛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我道。

　　「我是從孤兒院出來的。」項似冰道︰「從被打變了打人打一種。」

　　「抱歉，我不知道你的身世。」我尷尬道。

　　「罷了。」項似冰道︰「至少比沒有進孤兒院前好。」

　　「怎麼說﹖」

　　「我的爸爸是癮君子，媽媽是妓女。」項似冰冷笑道︰「這樣的家庭能養出甚麼好鳥﹖」

　　「我倒覺得你不錯啊﹗」我笑道︰「大不了被你揍一頓，倒是不擔心被你暗算。」

　　項似冰呼出一口輕煙道︰「曾經有個男的這樣跟我說，然後把我中出即飛了。」

　　世上真有這麼慘的人嗎﹖當時的我還不信。

　　「慘吧﹖」項似冰笑道︰「還有更慘的。」

　　「甚麼﹖」我有點愕然。

　　「我有這樣的父母，還有個可愛的妹妹。」項似冰道︰「生於這樣的家庭誰也不想，但至少我有個妹妹跟我相依為命。」

　　我點頭，不禁想起敏詩和她的哥哥陸友龍。

　　但說起來，不知道陸友龍的近況如何，真的該找個時間給他打電話。

　　「在我十五歲那年，我十三歲的妹妹被毒癮發作的老爸打死了。」

　　聽到這裡，我的心不禁一抽，道︰「對不起。」

　　屋子裡的燈光映照到我眼前的淚光。

　　是的，我想起敏詩了。

　　那一個下著大雨的夜晚，我失去了我的所愛。

　　那個被我深愛著而深愛著我的陸敏詩被酒醉的賭從老爸活生生打死了。

　　「你怎麼了﹖」項似冰道。

　　「我的初戀女友也是被她的父親活生生打死了。」

　　項似冰愕然地看著我，似乎在懷疑我說的話。

　　「十五歲那一年，我交上了一個男友，他待我很好，教我彈結他，教我音樂。」項似冰道︰「我很輕易把身體給了他，他輕易地佔有了我，然後我懷上了。」

　　我專注地聽著，心中不禁同情起項似冰的身世。

　　「就在那一天，我抱著一枝結他回家，卻發現妹妹被親爸爸侵犯著。」

　　「甚麼﹖」我難掩著憤怒，卻是引來了眾人急走過來。

　　「其實從八歲那年開始，我已經一直被那傢伙侵犯著。」項似冰似乎不介意眾人的到來，繼續道︰「我的異狀被駐校社工發現過，可是在媽媽的勸說下，我向警察更改了口供。」

　　我已經憤怒得雙手顫抖。

　　「想著只要妹妹沒事就好。」項似冰平靜地道︰「我一直保護著的妹妹竟然被侵犯了，而當時的我想著要告訴家人我懷孕了的事。」

　　「那麼那男朋友……」我道。

　　「他知道我懷孕後當場把我甩了，而我只得到的是一枝他用過的結他。他是故意把這個留下，然後我在餐應呆坐了兩個小時，卻發現他早已走了。」項似冰嘆道︰「連結帳的錢都是我出的。」

　　我是當場呆住了，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

　　「到我回到家裡，看見那個人渣在侵犯妹妹，我立即去制止，卻是被毒癮發作的爸爸打傷了。」她道︰「而看到我回來而趁機拼命掙扎的妹妹也被他一拳接一拳活活打死了。」

　　在場沒有人說話，世上竟然有如此淒涼的事。

　　「我被送到孤兒院，在那裡，我被人欺負、每天都被打。」項似冰道︰「有一天我發現，我首先要保護好自己，至少要向那些人復仇。所以我在裡面拼命讀書，遇到襲擊我就拼命還手，打不贏就偷襲。最後我考上這裡來了。」

　　「Ice，你不再孤獨了。」我道︰「就算全世界不認同你，我也願意跟你交朋友。」

　　項似冰不解地看著我。

　　「也許我沒過得你慘。」我嘆道︰「但在我遇上知命懿芯她們之前，我也是孤獨的。那我應該有資格跟你交朋友吧﹖」

　　「嗯，我們都是你的朋友。」殷雪婷叫道。

　　「對對對﹗」敖凱玲道︰「我們是你的朋友，你不再孤獨了﹗」

　　項似冰有點愕然地看著我們，道︰「你們不討厭我﹖」

　　沈懿芯走了過來挽著我的手道︰「如果是安仔的朋友，我也可以跟你交朋友。但只限朋友。」

　　安知命笑道︰「對對對﹗雖然明知安是個戀腳癖自走炮，可是人很可靠，對朋友很真誠的﹗」

　　「知命﹗」懿芯罵道。

　　柳如絮笑道︰「這早不是秘密了。」

　　冼穎思道︰「總之Ice，歡迎你加入我們的朋友圈。」

　　董晉也道︰「對，你別恨男人，我們也是很可靠的。」

　　老霍去了港大，氣質倒是成長了不少，道︰「歡迎你加入。」

　　冬甩苦笑道︰「這聖誕派對是確定真的能繼續嗎﹖」

　　矮子輝道︰「能﹗當然能﹗」

　　「有酒就行了﹗」黑仔達笑道，於是跑到裡面就去翻冰箱。

　　我拉了一下項似冰道︰「來﹗喝酒去﹗」

　　項似冰卻道︰「我可不會放棄懿芯的﹗」

　　我笑道︰「這可不是我的事了﹗」

　　這夜，我們都喝得爛醉如泥。

　　就在客廳的沙發上，我們這些男生早已東歪西倒了。

　　不同過往，這次就連我也是醉倒了。

　　女孩子們早就躲到我和懿芯的房間裡Lady's talk了，我們這些男孩子就在客廳裡互相廝殺。

　　半夜裡突然醒來，我努力地翻轉醉得像屍體一樣的老霍，感覺自己是被一頭河馬的壓著。

　　雖然我力氣比人大，但是面對老霍的體型，我覺得我需要一台叉車。

　　幾經辛苦推開壓在我身上，也懶得管老霍會不會把旁邊的黑仔達壓力粉碎。

　　黑仔達是消防員吧？不會死吧？

　　我這樣想著，撐起無力發軟的身子走到廚房，想要找點水喝。

　　天旋地轉的視線，頭已經痛得不想說話，嘴已經乾得開不了口。

　　現在最需要喝水，哪怕是水喉水。

　　但我不會這麼笨的，我只是醉，不是蠢。

　　有運動飲料不喝喝水？傻的嗎？

　　酒後因為需要排出酒精，我們會不停排尿，因此會排出大量水份。

　　果糖有助分解酒精，而運動飲料就可以有效補充電解質。

　　因此，喝醉了不要再用咖啡因了，學學我，偷喝安知命的運動飲料吧！

　　就在我愉快地打開冰箱門，拿起1.5公升的瓶子灌著安知命的運動飲料時，樓梯傳來了腳步聲。

　　「明知安？」安知命出現了！而我正舉著她那瓶藍色招紙的運動飲料喝著。

　　我最害怕的畫面出現了。

　　安知命並不介意我喝她的飲料，但之所以要偷喝，是因為只要她發現了這種間接接吻的行為就麻煩了。

　　她又要興奮起來了！

　　基於太醉太倦，否則我一定會用杯子。

　　是千萬要用！

　　「好喝嗎？」安知命很是高興，而且最要命的是，她似乎也是醉了。

　　我立刻旋緊瓶子道：「我有點醉所以喝一點解解酒。」

　　「我也要。」安知命說完，一手抓過我手中的瓶子，打開就灌。

　　腦海裡滿是危險警告的我，決定悄悄離開，至少該找個洗手間躲一躲。

　　「我是飛虎隊我是忍者我是SAS我是GIGN我是SWAT……」心中不斷催眠自己，盡量不動聲色的挪動手腳。

　　為了不被發現，我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屁股貼地，兩腿張開，兩隻手在身後撐著，悄悄地移動。

　　「明知安你不喝了嗎？」安知命道。

　　「不了不了不了……」我苦笑道。

　　這是個狐狸小姐幾多點的遊戲，只要被發現就不能動。

　　身為自封的幼稚園級別狐狸小姐幾多點全港總冠軍，你可別想發現到我在動。

　　「你不渴嗎？」安知命又喝了一口運動飲料道。

　　「不渴不渴，你喝你喝！」我苦笑道，想著要怎麼引開她的注意力。

　　「好吧……」安知命說著，又往嘴裡灌了一口。

　　我想著，是時候了。

　　正準備移動手腳悄悄離開，我才知道甚麼叫做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當你經常跑去地咚別人，終有一天也會被人地咚的。

　　安知命忽然撲下來，整個身子壓在我身上。

　　「糟了……」那一刻，我已經心知不妙。

　　可是我不可能打安知命一拳或者使出一記巴投把她丟到哪裡去。

　　就算我想也趕不上了，她直接吻在我的唇上，大量「進口」運動飲料灌到我嘴裡。

　　而更糟的是，我隱約看到有個人影在安知命背後。

　　還好做出這事的是安知命，我可以立即推開她。

　　如果是老霍那頭擁有河馬體重的豬膘，這種姿勢下我應該是推不開跑不脫。

　　若然還被老霍灌了進口飲料，早上陽光出來之前我一定會想辦法令自己變成吐露港上的一具浮屍。

　　因為不知道人影是誰，於是這時候裝無辜就對了。

　　「知命你幹嗎？」我擦著嘴，擺出一副「我不乾淨了」的表情。

　　我瞥了一眼人影，竟然見到了敏詩﹗回個神來，才發現是冼穎思。

　　但明顯冼穎思沒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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