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殘酷真相（上）
游龍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想起當天的紫魅，像個變態般一直緊咬著自己不放。
這可不單單是性情乖僻那麼簡單啊！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怎麼也得一試。」游龍面色平靜，時間已經越來越緊逼了。其實游龍大概透過小遊小戲去估計過一下人族與神族的戰力，結果卻是毫無懸念的是神族獲勝！
其關鍵原因便是神族全民皆兵的能力太過強大。所有天生出來的神族都是戰士，若是當真堂堂正正的全面總決戰，人類必敗無疑。
所以人類這三年間，只能選擇守勢。
守向來比起進攻容易，加上人類比起神族更加有智慧及會變通，無數戰法令他們能夠保持住僵局。但游龍知道僵局是不足夠的，米迦勒的出關，將會帶領神族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潰人族。
他必需在這之前做好準備，反守為攻。
「我也猜到你會這麼說。」胖子城主搖了搖頭：「只是魔族為了萬魂大陣，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他們未必會那麼好說話，不過那是你需要考慮的事了。他們身處的地方非常隱蔽，這裡是位置。」
胖子城主以私信的信息給了游龍一個座標。
游龍也沒有馬上查看，因為他還有問題要問：「到下一個問題了。」說著，他的面色終於變得凝重：「神族毀滅五市的兵器到底是甚麼？」這，才是令游龍最為忌憚的一件事。米迦勒短期內不能出關，但這兵器的未知性才是令游龍如芒刺在背！
足足能夠毀了一個城市的兵器啊！
誰會不忌憚！？
胖子城主嘆了一口氣，終於問到了。他的面色很是糾結：「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答案的勇氣。」游龍冷哼一聲，房間中的空氣都像是一陣顫抖：「少跟我廢話。」
任何有可能增加人類勝率的機會，游龍都要一試。
他現在是兩路推進，一邊透過幫助人類提升實力及勝率的同時，藉由各種事情、機遇來提昇自身的實力以及法則的感悟。
但對於那個兵器，他是必需了解。若是那能夠不斷釋放的話，自己大概甚麼都不用做等死罷了，還那麼辛苦幹嗎？
…………
「你記得那天，你與宙斯初戰時，我跟你說過我收獲豐富吧？」胖子城主輕嘆一聲。
游龍點了點頭，他還因為那次一戰而獲得了飛星槍以及聖光祝福卷的製作方法。沒想到現在三、四年過去，他還是沒有能力去學習這聖光祝福卷的級別。但其實……他也不再需要了。
胖子城主可不知道游龍在想著甚麼，徑自道：「你知道我們城主的力量是怎樣來的嗎？」他沒有直接的說，而是不斷透過問題去引發游龍的思考。
游龍搖了搖頭。
正如剛才所言，死去的人如無源之水。除了法則無法修習之外，更是無法修練內功。莫說現在看起來對阮碧兒戰力沒有任何影響，但其實比起全盛時期的她還是弱太多了。以往的她是游龍伙伴一群人中，防禦能力最強之外，還是續戰力最強，原因就是其內功──混元一氣功。
而失去肉體的阮碧兒，現在就只能單靠遊戲中的力量來增強。但是，遊戲中的實力也會到一個瓶頸。像馮秋、柳儀、舒情等等高手，其強大並不單單是來自於遊戲中的增幅，更多的是憑藉著內功與真言法則。
但問題就來了，胖子城主的實力，游龍大概有一個概念。雖然未必能夠勝得過自己，但也差不了多少。但這個戰力的數量，是指自己底牌盡出的戰力啊！單憑遊戲中的實力，是絕對不可能達到這個級別的戰力！
那麼他的力量是從哪裡來的？
…………
「對於這個世界的構造，你大概也清楚了吧？因為米迦勒在被封印的時候動了手腳，把世界的輪迴之道封印住。無數靈魂困在這個世界，然後主宰便動了手腳把世界一分為二。」
「一為現實世界，一為遊戲世界。」
「而靈魂都棲息在靈魂世界，並大部份都化身成NPC。在遊戲世界中，他們會忘了自己已死的事實，從而不會產生怨氣。」
「但是……遊戲中NPC雖多，卻遠遠未到這個世界的靈魂之數。」
游龍聞言一愣。
胖子城主仍然在說著：「你知道現實世界每天有多少人死去嗎？粗略估計，每天至少有十五萬左右的人類死去。就算扣除在原本世界進行輪迴，每天至少會出現有三至四萬個靈魂在遊戲世界。我已經沒有計算別的世界流進的靈魂了。那你想想，米迦勒被封印了整整一萬年，世界會有多少個靈魂？這個我就不賣關子了，是接近十億。」
饒是冰冷如游龍及阮碧兒也是被這個數字嚇了一大跳：「這個數字，已經極其接近於世界崩潰的臨界點。其實就算米迦勒不殺盡天下，長久下去世界也是會自然崩潰的。」
「這些是後話，我要說的是──當某些靈魂隨著時間而完全消失自身記憶、意識……簡單而言就是三魂七魄。那麼，它們便會剩下最基本的……靈魂力量。」
游龍的面色終於沉不下去，霍然站了起來：「力量！？」
胖子城主面容糾結的重複游龍的話：「無錯，是力量。」
「靈魂，本來就是一種很強大的力量。只是凡人不懂得去運用它。但是對於本來就是靈魂的我們，那是一種大補之物。我們……便是透過吞噬無主無意識的靈魂力量來增長自身。」
此時就連阮碧兒都氣得小臉通紅，玉掌猛地拍在桌子上崩了一角：「你們這樣還算是人嗎！」
胖子城主也是站了起來，大聲吼道：「我們本來已經不是人了！」
這句話喊得聲嘶力竭，而且他用的是「我們」，很明顯說的包括了阮碧兒。
胖子城主喘著大氣：「這個做法早就得到了主宰的認可。那些無主的靈魂力量本來就難以再次進行投胎，絕大部份的都會在萬千世界輪迴之道流轉間自然消散。我們的做法也是能夠一定程度的幫助舒緩世界崩潰的速度！」縱是如此，胖子城主的面上仍然是一副快將崩潰的模樣，顯然這種做法他當初也是再三猶豫。
「你以為一些NPC為何能夠特別強大？喬峰、段譽、虛竹？韓血？我跟你們說，他們一個個都是吸收那些無主的靈魂力量才能壯大自身！」
游龍頹然的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那……可是一條條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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