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言 - 第二季結束 - 8.2 最後的談判

「老爺，屬下已經照你的吩咐帶三位先生到澡堂去，並教導他們肥皂的用法。」

「這就好了，快過來幫幫忙看有哪些衣服是適合他們的？」

「老爺想把自己的衣服給他們嗎？」

「並不是我想，而是我可不能讓他們穿那一身破爛的衣服到行政府去啊！」抱頭。

「老爺想帶他們去⋯⋯原來如此。」亨特想了一下，然後回答，「但是很遺憾，老爺。以他們的身形，即使在現時市場上最大碼的衣服應該也不行。」

回憶起早前約克所穿的，就是一件緊得無法再緊的白色背心和一條破爛的藍色牛仔長褲。

這大概是他們不知道用了甚麼方法弄來的、人族之中最大碼的衣服，但是穿在他身上仍像成年人穿孩子服一樣。

「這怎麼辦才好？」雖然為了面子的緣故在約克他們面前強作鎮定，但是背對著他們就開始抓狂。

「這樣吧，老爺。我們可以付錢請百貨公司的人帶貨品到這裡來，看有哪些是他們合穿的。」

「好主意，就這樣決定吧。」然後安立克又補充，「也叫幾個裁縫過來，要是有不合身的也可以即場改一改。」

「但是如此一來預算就⋯⋯」

「不過就買幾套衣服和請倆個裁縫過來，能花多少錢？去去去！」

「遵命！」

***

自從工業化開始後，商品經過大量生產以減輕生產成本，然後在百貨公司內以相對便宜的價格出售。正因為這樣，使得百貨業在短時間內興起，成了民眾心目中價廉物美的和最時髦的象徵。

平常繁忙的百貨商店當然不會單單為一、倆個客人提供上門售貨的服務，但對象是總督這種大人物的話則另當別論。

亨特趕到百貨公司去，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對百貨公司的負責人說了一遍。然後百貨公司的負責人羅比斯就說道，

「請看看我們店最大碼的衣服，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心意？」

「我沒有帶呎量過，實在難以判斷⋯⋯都帶過去試試看吧。」亨特說。

「好的。」

「以防萬一還有更大一點的嗎？」亨特問。

「再大一點的嗎⋯⋯」有點猶疑之下，羅比斯說出了一件往事，「在數個月前我們進口了一批超大碼的服裝，但是因為呎碼實在太大的關係，完全賣不出去。」

「讓我看看！」

過了一陣子羅比斯派人把剛才提及的衣服帶來，亨特看了就說，「没想到這款式不錯，值得一試。都帶去好了。」

「好的。請問還有其他需要的嗎？」

「其他⋯⋯」亨特最先想到的居然是車子的問題。但是這一點轉頭再解決。

「鞋和襪子是必須的，帽子，手柏和柺杖這些不是必要的就⋯⋯」

亨特沉思了一會，還是覺得帶去比較好，有備無患。

「還是選一些帶去比較好。」

「好的。」

***

就在等待亨特帶人來到的期間，約克他們已經洗完出來了，安立克就教導他們把牙齒擦乾淨。

一來是希望約克他們不要等那麼長的時間，二來自然是因爲約克他們長期在野外生活，不懂使用牙刷的關係。

「這是甚麼破玩意？」約克問。

「這是用來清潔牙齒的道具，叫做牙刷。」

「好了没有！叫我們清潔這個、清潔那個的，我們才没那麼穢好嗎！？」奈特喊道。

「我不這個意思。只是⋯⋯」

「這次是最後。」約克冷冷道，「如果你敢再愚弄我和我的手下，餘下的就免談了。」

「我才没有騙你⋯⋯」才說到一半，安立克馬上領悟到一件事。

以陌生人來說，不、以敵人來說，約克已經展現出想像以上的信任和容忍。反過來要是約克叫他進入一個陌生的地方、又搞了很長的時間還沒有達到目的的話，他可能也會發脾氣。

但是情理上也不能任由他們穢亂下去，這正是予盾之處。

「這是最後，聽到了没有？」約克的話讓他的思緒重新拉回來。

他先深呼吸讓自己冷靜，然後回答，「好的，我完全明白你們的心情。為了讓你們安心我先把之後要做的事告訴你們一遍，要是到最後你們還是認為自己被騙了，下次進入行政府的時候就隨你們挑自己想要的服裝和打扮吧。」

「你要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約克說。

「這當然了。」

然後安立克就把事情的概要告訴他們。

先把牙齒清潔乾淨、換過衣服以後就可以坐車到行政府去。

約克雖然心裡覺得麻煩，但還是耐着性子同意了這個安排。

「要是這樣就快一點。話說在前頭，我耐性有限。」

「好的，我明白。」

***

及後在教導的過程中，安立克意外地發現約克基本上是個口硬心軟的人。無論嘴裏說得多難聽，到實際行動的時候他總是會到處保護自己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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