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2 - 05 | Penana

「我的判斷果然是對的，把你設為 A 組。」負責下山載我的是 A4，A4 直接帶我大搖大擺進入超商，直接拿走架上的食物、水和一些紙筆。

這是第幾聲無情的嘲諷兼拍手，記到數不清。

即便吃了藥，那些沒覺醒的普通人……也沒看到我。活死人，是這個意思嗎？

「這樣就跟著我們一塊偷東西吧？把人嚇得半死不活。」A4 語氣猖狂並搭我肩膀，顯然幹了不少壞事。

道德感與生存抉擇題，原本在我的生活中可以同時並存，但現今只能擇一，或許可以考慮去深山裡柴米油鹽，等到雨量一多就把搭設破爛屋子沖垮，死在深山。

不過就算是 A 組，也免不了蚊子的惡災，興許長袖長褲可以擋一時，不能擋一世，已經癢到紅腫才後知後覺狂拍。

蚊子叮事件讓我對深山生活幻滅，那裡會比山下產生更多蚊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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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食物跟水暫時解決，有機會還錢回去，等物價通膨之時。超商應該會叫店員賠錢吧？監視器裡的食物自動走動外還消失在汽車上，敬而產生雙重心理陰影，聰明一點應該拿這段影片上網賺一波熱量……能量，喔，是熱度才對。

至於落腳之地，之前租屋處離這裡坐車要三、四個小時，而且還要算上塞車時間；把車搶走確實趕得回去，但有大概率會被綁回來。

「希望是當日即期品。」有些即期品會讓員工帶回家，有些則是不行，怕員工吃壞肚子反控訴超商。

翻了一下日期，好吧，不是，兩三天後才過期。

我按照指示撕開飯糰，存留兩個三角形，A4 用舊版方法撕開，包裝紙攤平。

「嘿，那招很方變，教我一下。」他興奮的喊著，好像在看一場魔術表演。

等一下，小朋友嗎？我只好半起身手越過 A4 身體拿另個飯糰示範。

「三角形頂端有指示虛線，撕開就好，不過，這飯糰是留給小朋友的。」我又放回去袋子裡，裡頭好像還有幾個創口貼跟擦藥藥品，不過集會結束後就沒再遇小男孩了，我也是懶得找並把自己安全放在第一位的人。

「那明明是我拿的，想討小朋友的歡心？我可不樂意。」

「道德不足，無非是用幫助別人來彌補。話說，除了隱身還有別的技能嗎？」

「這樣不就夠厲害了嗎？反正每個人覺醒能力不同，我也沒辦法保證。」A4 笑的很是愜意，一發動車子就直飆時速破百，窗戶上的固定扶手成為我的救命之恩。

一路上，沒遇到警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是否會等到罰單，就看後方行車記錄器有沒有錄影留存。

「別賄賂小孩子，賄賂裏頭研究員吧。」A4 把雙手倚靠在轉盤上，兩隻手指頭勾起剛剛的塑膠袋神秘微笑道。

「這樣就可以賄賂研究員，看來血汗又廉價？」其實應該一解散後馬上去找研究員報到，但大排長龍之下只好先作罷。

「大家都是做做興趣罷了。」

「荒謬。」海苔屑屑掉在柔軟地毯裡，算了，洗車的應該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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