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有病學園 - #5 傅(1)——深夜酒吧

（幾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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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點鐘——

酒吧內，只剩下一位年輕酒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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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酒吧生意非常淡薄，四點未到，店裡面的客人已經走清光。

老闆有見及此，一個小時前已經先行放所有員工下班回家，獨留酒保一人，並吩咐他把善後的工夫通通完成。

面對如此無理的要求，酒保只得無奈接受，因為以輩份來說，他是最低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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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勞了好一陣子，店內的打掃工夫終於完成，酒保打算把杯子再擦乾一下後，便正式關門，然後回家洗澡睡覺。

這個時候，酒吧竟然來了一位客人——

「抱歉，我們要關⋯⋯」酒保。

一抬頭，他發現進來的是一位少女，而且對方看起來還未成年。

酒保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他家中亦有著一位年紀相若，15歲的妹妹。

少女走到吧檯前邊坐下，一副滿懷心事的模樣。

酒保留意著她，心裡面想：

——天就快亮，這位少女孤身一人，心事重重的走進來⋯⋯或許，她需要些什麼幫助？？？

他決定不要把剛才打發她走的說話說下去。

「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酒保對少女微笑著說。

「給我一杯酒。」少女看也不看酒保一眼便如此答道。

「OK。」酒保爽快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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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把原本已經收起來的調酒瓶拿出來，往裡面倒了幾支紅紅綠綠的液體，然後有模有樣地把它們用力搖勻。

接著，他準備了一隻杯，往裡面放了幾顆冰粒，再把調酒瓶裡面的液體倒出——

一條液態的彩虹。

最後，他榨了點檸檬汁，又放了片薄荷葉作點綴——

「小姐，你要的東西。」酒保。

少女看著面前這杯顏色鮮艷奪目的謎之飲品，被它的外貌完全吸引住，遂雙目發亮，躍躍欲試。

她咬了一下唇瓣，鼓足了勇氣，一拿起杯便來了大口——

「骨碌⋯⋯ 骨碌⋯⋯ 骨碌⋯⋯」

酒保看見她這副模樣，曖昧地笑了一笑。

少女一口氣把杯中液體喝光，味蕾還殘餘著當中的甘甜。

她舔一舔唇邊，想再order一杯，但突然，她察覺到不對勁⋯⋯

「這杯不是酒來的？！」少女。

酒保有點玩味地對她一笑，說：「好喝嗎？」

少女非常生氣，「你戲弄我？！」

酒保否認，搖一搖食指，有點輕佻地對她說：「有得喝就已經很不錯了，未成年少女是不應該在酒吧喝酒的。」

少女本想立即回懟過去，但細心一想，卻換了句話：「聽你這樣說⋯⋯似乎在說在家裡喝就沒有問題？」

「嘿。」酒保彎起嘴角，不置是與否，然後繼續清洗著調酒瓶。

少女見酒保沒有再搭理她，遂獨自環顧四周，她終於發現，原來酒吧只剩下他們倆人。

她有點好奇，「為什麼這裡沒有人？」

酒保無奈說︰「生意不好。」

少女不理解，「沒理由啊，你調的東西這麼好喝。」

「嘿。」酒保笑了一笑，「剛才那一杯，是我最拿手的特製特飲，但是來這一間酒吧的人，他們大部份都只。喝。酒。」

酒保這番話沒有特別含意，頂多是自嘲一番，但少女一聽之下，卻覺得自己又被看輕，被當成這間酒吧的客人當中的異類。

少女的表情有點難看。

酒保把調酒瓶洗乾淨，隔著吧檯，來到少女面前。

「怎樣啦妹妹？這麼晚了，你一個人來到這裡，是有心事？還是遇到什麼事？」酒保說。

雖然出自關心，但少女並不是很喜歡他的口吻。

「很難說出口？怎樣？要不要再來一杯剛才的特飲？」酒保說。

少女覺得對方目中無人，她不要再被看輕——

「你叫魏成協是嗎？」

突然被叫了個全名，酒保有點驚奇，然後他低頭一看，看見自己左邊胸口上釘著的名牌不正正是印了自己的中文全名和英文暱稱麼？

「⋯⋯啊，是的，或者你可以叫我Jack。」酒保。

少女冷冷地看著他，說︰「可以借你一支筆嗎？」

「筆？」Jack感到奇怪，開玩笑說︰「你要做功課嗎？怎麼要借筆？」

少女木無表情。

笑話不好笑，Jack沒有糾纏，只管幫她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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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Jack把筆交給少女，發現不知何時開始，她的面前多了一本筆記本。

這是一本好舊好舊的筆記本，書套封面是色澤斑駁、充滿皺褶的厚皮革，而裡面是又霉又黃，似乎快要龜裂碎開的木槳紙。

少女揭開筆記，Jack留意到頭幾頁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而裡面的文字卻是他前所未見過的。

少女再揭幾頁，紙上面的字體變成看得懂的漢字，而且是女生那種既可愛又整齊的字體。

少女揭到全新一頁，開始在上面寫字，寫了三行。

Jack本來想偷看，可惜礙於角度、距離，根本就看不清楚。

少女把筆記本蓋上，直視著Jack。

Jack被看得有點不自在。

少女開口說：「你還是把我當成小女孩嗎？」

「啥？⋯⋯」Jack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有點不知所措。

「其實我已經16歲好一陣子了。」少女。

「所、所以呢⋯⋯？」Jack。

「你覺得我沒有女性魅力？」少女。

「呃……這個……」Jack。

「我是不是一點都不吸引？」少女。

「我⋯⋯我可沒這樣說過啊⋯⋯」Jack。

「即是說我很吸引？」少女。

「嗯⋯⋯嗯嗯⋯⋯」Jack。

「好，很好。」少女。

「⋯⋯」Jack。

Jack鬆了一口氣，抹一抹額上的冷汗。

剛才少女連珠炮發的問題，他是感到如此熟悉，而當中的殺氣，更是令他擁有一份親切感。因為以上這些問題，他的妹妹都曾經對他一一問過。

——似乎接下來，要更加慎言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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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遇到怪事。」少女突然說。

「⋯⋯是、是什麼怪事？」Jack。

少女歎了一口氣，「我怕說出來，你不會相信。」

Jack想了一想，安慰她說：「我想我的接受能力還是挺高的。所以，你可以不妨告訴我⋯⋯」

女少有點懷疑，看著他說：「你真的會相信？」

Jack點點頭，「先講出來吧⋯⋯」

女少思前想後，釋然一笑，「既然你這麼想知道⋯⋯」

Jack：「⋯⋯」

回億片刻，少女緩緩說著：「其實奇怪的事，並不是今晚才開始遇到⋯⋯」

Jack：「啊？⋯⋯」

少女：「這件事，要由一個星期前講起⋯⋯」

J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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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發布之後，為了更加貼題，我把標題和圖片都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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