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異聞錄第1.5季：Side Stories - Side：幽靈武士 - 5

「叮！叮！噹！噹！叮噹叮噹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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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放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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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在煩惱著去不去香城讀書的時，但時間並不會因為我而停下來。課，仍然要上；書，仍然要讀；劍道，仍然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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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書包，獨自離開教室，踏上回家的路。我在走廊上遇到教師時，也只是輕輕點頭打招呼，然後與其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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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活，平平無奇，與初中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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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份平靜又被她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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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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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校門後一見到河爾，便手按額頭，知道又要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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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捉住她的手，帶她到後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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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走出來做什麼？」我質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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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你帶我去玩，今天由我帶你去玩！」河爾肯定地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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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我去哪裡？你熟悉這一帶嗎？」我反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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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一個早上在附近逛，絕對沒問題！」河爾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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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覺得有點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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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再說之前，她便拖著我的手，拉著我走路。她走路時，那鬆身的衣服隨風飄逸，顯得她體型腫脹。我被拉住時，路人都向我們投以奇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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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爾，你夠了！」我叫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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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帶我到一間遊戲機中心前。她抬頭，巨大的藍色「MEGA」字樣頓時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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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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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這裡的年輕人說這裡很好玩，所以想帶你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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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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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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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爾興奮地拉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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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去的一刻，輕快的輕音樂在我的耳邊迴響，其節拍急速，很有少年風。輕音樂以外，每部機台都在播放自己的專屬音樂，有的小孩子氣，有的可愛風，有的重金屬……全部都不按節奏，不互相配合的情況下演奏，結果美妙的音樂，變成了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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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放學時間，在中心內玩的學生也滿多。機台們顏色五彩繽紛，有的甚至形狀出眾。它們在音樂方面合不來，但在視覺方面也滿配合，令遊戲機中心在視覺上充滿活力，感覺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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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還有剩錢，就用餘下的錢玩個飽吧！前田，你要教我玩那些遊戲啊。」河爾像小孩般拖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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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一定會玩。」我冒汗，感覺被強加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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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是男士，年紀又比我大。你要教我。」她依靠在我的手臂，在向我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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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怕了你了！別再掃我的手臂！」我推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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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河爾帶著我在中心內團團轉。她的表現跟昨天一樣，對一切都很好奇。她只要看到有新奇的事，她便會黏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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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什麼？那隻海豚玩偶很可愛啊！」河爾衝到旁邊的一台黃色夾玩偶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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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要投幣換一次夾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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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機台裡的海豚玩偶，玩偶淺藍色的，大小比手掌大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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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夾！讓我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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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她代幣。她投入代幣後，開始試著夾起玩偶。可惜的是，夾子好像不太給力，夾子要不然無力夾起玩偶，就是運送玩偶的途中，玩偶掉出夾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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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那個夾子是不是在作弊？」河爾沮喪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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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失落的表情，我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過。她只是一位偷偷來到我家的外人，我卻不忍心看到她太過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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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前到機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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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讓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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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河爾呆呆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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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入代幣，控制夾子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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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夾玩偶機，雖然有程式作弊夾子的力度，但即使如此，也仍然有方法將玩偶送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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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夾子對準了接近出口的海豚玩偶的水平軸。我將頭貼近機台玻璃，確定夾子和玩偶成一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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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接下來的動作，不可以有一點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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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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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控制桿上又拉又放，讓夾子在空中晃動，不斷左右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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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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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下按鈕。夾子晃著下降。夾子雖然在搖擺，但最後還是夾到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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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子提起。因為玩偶不在夾子的正下方，所以玩偶被提起時，夾子因玩偶的重量而在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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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夾不到。」河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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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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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子受不了玩偶的重量，掉出來了。但是，玩偶並不是垂直下跌。因為夾子在搖擺，所以玩偶被甩到出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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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河爾緊張地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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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彈在出口管上的邊緣，然後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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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獎了！你中獎了！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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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台內的燈泡發出彩虹的光，在宣佈著我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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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前田很厲害！」河爾拿出玩偶，興奮地抱著它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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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真的很喜歡它。」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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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爾停下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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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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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被她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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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刻意收起啦。我來了這裡三天，倒是第一次看到你笑。」河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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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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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應她。只要她開心，我倒沒什麼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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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和她玩了一連串的遊戲。雖然我覺得她有點像小孩子，但與她一起，我便覺得很放鬆。之前在煩惱的事，猶如煙消雲散。我愈玩愈起勁，她也愈玩愈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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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的眼睛落在一台藍色的氣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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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又是什麼？」她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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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氣墊球，目標是將球打到對方的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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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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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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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櫃台交付代幣，換兩個球拍和一塊球片，職員其後開啟氣墊桌，氣墊桌隨即用發出響亮的聲音，「磁磁」作聲地從氣孔噴出空氣，用英語宣佈球賽開始。氣墊桌的聲音響亮，響徹全層遊戲中心，吸引了幾對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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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球片放到氣墊桌的正中心後，我和河爾走到桌的兩邊，互相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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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親戚家中有一部小的玩具氣墊桌，親戚中沒人夠我打的。」我半蹲下，眼神鎖死在球片上，準備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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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第一次玩，但你也不要看小我，」河爾也盯著球片：「來吧，將你的苦惱灌輸到球片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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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去笑容：「苦惱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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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煩出國讀書嗎？我雖然幫不了你什麼，但來告訴我吧。」小雪手握球拍，放在氣墊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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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她的打開造話題的用意是什麼，但我還是集中精神，全神貫注地盯著球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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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 Start！」氣墊桌用英語宣佈比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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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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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爾用力一撞，球片飛快地飛向我的龍門。那速度令晃了一下，但我還是很好地接下了她的第一次攻擊，將球片打回去。她繼續積極搶攻，但我以鐵壁一樣的防禦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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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保守了？你剛才不是打得很興奮的嗎？」河爾用力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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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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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用力反擊，但打不中龍門，滑回到我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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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出國讀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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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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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線抽擊，直進河爾的龍門。一比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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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爾從龍門出口抽出球片，放回到桌中央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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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吧！」她用力打我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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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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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河爾打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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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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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擋下球片，沒能準確發力打回去，只能眼睜睜看著球片滑到河爾的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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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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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爾連續強攻，球片極速滑向我的龍門。我拉動球拍，勉強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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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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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爾打斜線，殺我措手不及。球片掉進我的龍門。一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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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真跟我打，你可會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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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拾起球片，凝視它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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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爾，她認真想知道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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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球片，準備開球之際，我發現河爾的半場，鋪上了一層很薄的冰霜。她的嘴角上彎，猶如在告訴我她一定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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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氣墊球嗎？也滿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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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肯告訴我了嗎？」河爾半蹲，盯著我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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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瞇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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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念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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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發球，讓球飛到她那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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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也可以聯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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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爾打回去。球在冰上滑，令球速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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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氣墊桌發動魔法，我方的氣孔按我指令，噴出更多的空氣，使球更為凌空，氣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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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擊打凌空的球，作出抽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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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意思？」河爾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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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拉麵、家中的花園……走了以後，便再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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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我連續攻擊，河爾陷入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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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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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爾的球拍出現魔法符號。她把球打回去的一刻，球結成冰，變成雪花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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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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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揮拍打出真空波，球上的雪花卡在龍門前，不能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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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你的樣子。你不是因為思鄉而不願意去。」河爾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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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覺得是什麼？」我用力一射，球被我蓋上一層空氣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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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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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爾接下球，拉鋸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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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害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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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上的空氣膜結冰，再彈射到我的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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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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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改變？」我凝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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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河爾的右手按著左手手臂：「我突然出現在你家，改變了你家的生活。你雖然提出讓我住在你家，但其實你也不太習慣。你又很懷念車站的拉麵，你口說怕以後吃不到，其實都是藉口，你是怕口中的拉麵變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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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怕改變。我在這裡沒太多朋友，就只有家人。這些改變對我沒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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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人在這些改變中支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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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河爾的回應後，停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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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新的地方生活，全部事情都變得很陌生。你自己說了，自己沒太多朋友，所以沒有人能給你情緒支援。你不能投靠家人，因為他們對你有期望，因此到最後，你覺得很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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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緊球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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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份孤單，是來自我的優異。我不論在成績還是劍道，我都是表現優異。你明白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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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的。因為剛才那一番說話，也是對我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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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有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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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應該知道，我是因為怕收服九尾狐而逃到這裡去。現實世界對我也很陌生，我一開始來到這世界，我也很害怕，但我也很努力去克服這一點。因為有你，所以我也不怕獨自在這裡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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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我明明是個外人，為什麼你如此看重我？」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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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覺得你很可靠，知道你在我的背後，大概是這個原因吧。再者，你肯帶我吃拉麵，為我夾玩偶，也代表你對我也放下戒心，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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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爾對我燦爛地笑。她是一位冰之魔法師，我在魔法世界的比武大會中，打過幾位同樣操縱冰的魔法師，他們的內心都很冰冷，下手時都很無情。然而，她的內心是溫暖的，像是寒風雪山中的一點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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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怕去了海外以後，沒有人在你身邊支持你？那就讓我成為你的身邊人，在你背後支持，正如第一晚打魔怪時我在支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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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進河爾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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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我知道我無法對她生氣的原因。她需要我，而我也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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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嘴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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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你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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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是什麼意思？」河爾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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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麼喜歡猜我的想法，那也不在乎猜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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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拾起球片，放在氣墊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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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繼續吧。比賽仍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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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這已經不是你認識的氣墊球啊。我會用魔法把你打個片甲不留。」河爾擲好馬步，準備接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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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我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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