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溫柔的痛楚
英文人躺在床上，回想一切。今天母親仍沒回家，他享受難得的平靜。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ewCqPL5S
滅寂老師離開了。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DbQQqdOV
即使心情不好，在第二天，英文人還是回到學校。失去了滅寂的學校，特別冷清。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1yCGW2bcd
英文人想到的是，要把藍海揪出來。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1sXuD6S6
內心升起一股憤怒，英文人只想毆打藍海。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s8HGur85k
就像母親對他所做的一樣。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BPq8Rtgxh
英文人走進課室，熟悉的水藍色的長髮映進眼簾，英文人就那樣，撲到藍海身前，衝動地掄起拳頭撃向她的臉。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DTtXd6WI
只是一個單純的「正拳」。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SJdqweES
藍海把臉往左一側，藍海輕易地躲開了。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IXa8GkZX
無力感自他的身內傳來。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Zq7EXQlm
「怎麼了？想打我？」藍海挑釁地說。「我很害怕啊。」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N8WM1IfI1
「停手！」天泉走進來，制止了他。「英文人，我馬上叫你的母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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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對他的一切都不著緊，卻很緊張他的成績。英文人知道他只是母親的工具而已。英文人的學業成績向來名列前茅，但是品行不好。為此校方已多次安排老師和英文人的母親見面。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g89kLLPqj
英文人屢勸不改，母親在天泉面前大力掌摑他。英文人低著頭，說：「對不起。」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iYKzCWZY
天泉連忙說：「這位家長冷靜點，其實親子關係最重要的是溝通。」母親說：「那不是學校的責任嗎？你們老師是怎麼教他的？把他教得這麼壞？是你們學校不好，錄取一班壞學生，令我家的小文文學壞。」天泉說：「太太，妳不可一竹篙打一船人，畢竟學生的資質各有不同。家長應該要和校方合作，才可以令他們往好的方面發展的。」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wa1uNPST
母親說：「怎麼都好，上次紡織技能測驗英文人只有那九十分，為什麼不再多拿十分？」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eNaaWude
英文人說：「為什麼媽媽妳只關心我那十分而不關心我拿到的九十分？」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56rGI4YOi
母親說：「是你不長進！連那小小的十分也拿不到！」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CTYXk9aq
英文人說：「妳知道嗎？那可是我由0.1、0.1、0.1再加上無數次的失敗才拿到的九十分啊。」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utI72wqz
母親又是一巴掌：「你還頂嘴？」
英文人不再作聲了。
天泉說：「太太，紡織技能測驗的內容比較困難，英文人已經是全班最高分了。」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iZz73MEtX
母親說：「老師妳明白嗎？我要的是完美的孩子。這孩子定是父親的遺傳基因不好，才會充滿缺陷。」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3ojUZEEZ
英文人怔忡了。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HObhMMtv
他還不夠完美嗎？他已經用盡他所有的力量了。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XUIY1lrE
那太為難他了。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5EOH6hnw
他還妄想會得到「媽媽」的愛。
天泉說：「妳不要那麼說，英文人真的很有天份，今天的時間差不多了。」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f8UIiHul
母親拉著英文人離開了課室。
英文人暗想，天泉說得對，但只說中了一半，他有的天份是－－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9e4i18XO
與生俱來，承受被折磨的能力。
走出學校，雨幕籠罩了天空。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zkcZecz7g
在雨中走著，母親鬆開了拖著英文人的手。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0XsAjxYB
本來溫暖的手心突然失去的體溫，令英文人感到莫名的空洞。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ETBCxexA
來自內心的酸痛，漸漸蔓延到肌膚。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XeiuwxMlR
英文人錯覺他全身發痛，就像剛剛被母親虐待過一次那樣。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A91APXiJW
他就那樣走在母親的身後，注視著她纖弱的身影。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agtY8ANi
感覺跟看到滅寂老師的背影完全不同呢。
英文人想到這裡，嘴角泛起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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