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性別轉換篇#12

——湛霖——

清晨的第一道光，從窗縫透進來，落在她額前的髮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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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時，她還在我懷裡，縮著、蹭著，眼圈紅紅的，手指緊緊抓著我衣服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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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動了一下，她抬起頭，眼神恍惚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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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像確認什麼一樣，猛地撲上來抱住我，整個人一下子陷進我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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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回來了…湛霖…是妳了……」

她的聲音還帶著睡意與鼻音，但情緒早就潰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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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了…是妳的聲音、妳的味道…是我認得的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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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邊說邊哭，一邊緊緊抱著我，幾乎是像小動物一樣，在我胸口埋頭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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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我昨天……」

她話還沒說完，聲音就哽住了，淚水止不住地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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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她整個人摟緊，手輕輕摸著她背：「沒有對不起，沒有。」

「家瑜，昨天妳做得很好…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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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頭，抱得更用力，像是想把一整晚的壓抑都化成力氣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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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那麼愛妳…卻還是那樣…還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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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怕…怕妳不再要我了，怕妳覺得我永遠也好不了…怕妳覺得…妳抱到的，不是那個妳想愛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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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強忍著鼻酸，低頭在她耳邊一字一字地說：

「妳昨天的樣子，就是我最想抱緊的那個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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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麼怕，還選擇靠近；妳這麼痛，還願意留下來愛我……家瑜，妳沒有任何地方讓我失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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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哭，眼淚把我整件衣服都沾濕了，

但我知道，那不是脆弱，是她願意把傷口放在我手心裡的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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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哭累了，我輕聲問：「要不要先喝口水？還是我親親妳，讓妳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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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含著眼淚抬頭看我，

紅著眼眶，吸著鼻子，聲音還發抖：

「妳敢現在親我…我就……就…就賴在妳身上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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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終於忍不住親了一下她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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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眼神還濕濕的，

下一秒整個人縮進我懷裡，小聲說：「……我現在真的不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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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早晨，是她們經過恐懼之夜後，重新擁抱彼此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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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問題解決了，而是她們都願意不再把傷口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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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一天，會變成她們戀愛故事裡，最安靜卻最深刻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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