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蹲的救赎 - 04 就这样直接被拘留了

夜里忙碌的街道依旧忙碌，带着疲惫的李维颤抖的行进在路上面。

李维怀想起自己即便是带着铃铛依旧没有存在感的事实，不禁有些叹了一口气。

还有艾米那声黏黏地，说的：“怎么搞的嘛？”

这样的喊声，总会想到一种非常没有权威的感觉。

不过……李维倒是因此学会了，要学着说：“请问您需要什么吗？”之类的话语。

之前那个带铃铛的主意其实完全是耍自己的，虽然如此，但是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即便有着诸多不顺……

但李维看着自己一天天可以慢慢接近这几个同事。

总感觉有些许的欣慰。

至少……

知道了要和稍微同事说些什么，甚至自己之前都没有和同事说过一些话语，只是……

到……

这两天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或者说……

忘记了什么？

嘛……算了……

就如同李维在厨房的时候偶尔看着照片上面的姐姐。

这千里迢迢去哪里找啊？大海捞针啊？

但是为什么总感觉什么在盯着自己。

是良心吗？

……

嘛……这种事情……

该放弃……也谈不上放弃，只是暂时先说暂时的，日后会有机会的。

毕竟还年轻……不是吗？

李维看着天空，天空依旧如同往日那样的看着自己。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

“喂，你在看什么？”李维看着旁边摇着他胳膊的同事。

才发现现在已经是白天，而不是昨天晚上。

“哦……没什么……”李维忙回答道。

“你最近可有些精神不集中啊……”美玲笑着拍了拍李维的肩膀。

“哈哈……是吗？”李维打着哈哈说道。

只是有些不安的感觉却还是回绕在李维的身边。

“有什么，不妨和我们说说？你这个家里蹲可是难得有这么多朋友吧……哈哈！”美玲又一次满不在乎的拍着李维的肩膀。

李维微笑着，然后慢慢的念叨着：“朋友吗……”

他看着眼前的夜鸢，夜鸢摇过头去不看他。

而艾米则是一脸笑意的看着李维。

“怎么了？我们这几个人，做不了你的朋友吗？”美玲看着李维貌似气鼓鼓的说道。

李维当然连忙笑着说道：“哪里哪里……和你们做朋友很荣幸。”

“这还差不多……”美玲笑着，“那么有什么问题，快和姐姐们说说吧。”

她如此笑着，好像让李维地内心之中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涟漪。

但是很快就一闪而过……

马上笑着……

“哈哈……只是第一次到城市来，压力实在是有些大了……”李维如此的说道。

美玲看着李维的表情，楞了一下，最后也是“哈哈”一笑。

“那就好……还是尽早熟悉一下吧……这样的生活以后或许还会很久呢。你会庆幸有一群美少女站在你的身边的。是吧……艾米。”

艾米笑着回答道：“当然……”

“那么大家有空一起去水族馆吧，就当是为了李维君接风了。怎么样？”美玲看着周围的一群人，最后如此说道。

“好啊……大家一起去……”

“可以，不过李维掏全款哦。”夜鸢看了看，最后也如此说道。

当然……

这样的话语，不知道回应在李维的脑海里面多少次。

只是每一次李维似乎都给不出答案来。

但这样的词汇却总是深深的植入他的内心，让他的内心之中想到更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朋友吗？

想着那些朋友的一言一笑。

水族馆吗？

真好啊……

他似乎感觉，他距离这个世界近了一些。

似乎又近了一些。

距离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近了一些。

原来，他也不是不能靠近这个世界的。

只是……

从前，离这个世界太远了……而已……

天空总是有会晦暗，太阳会慢慢的消散它的光芒。

这样的世界总会发生一些事情。

从未会知道会这样……也从未有人会想到。

但是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晚上……当李维正在受到艾米指派刷盘子的时候，时钟刚刚指到了6点。

李维正在想着水族馆的问题，他还不清楚到底那一天，该穿什么衣服去。

不过……这样一群人可是会让人羡慕死，不是吗？

街道上谈不上没有人……

只是一种凄鸣的声音却时时刻刻吸引着人的注意。

“这是谁啊？”

“到底怎么回事？”

“这家店有问题吗？”

周围的人也对那个闪亮着灯光，纷纷驻足。

“稳无……稳无……”

李维也看到了。

他的外表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内心却泛起了波澜。

这是来找我的吗？

曾几何时，警察让他感觉到安全，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很危险？

终于……

不是来找我的吧……

不是的……

一定不是的……

我还要去水族馆呢？李维在内心之中如此想到。

可是有些时候，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当那名穿着黑色衣衫，也就是警服的不速之客正站在了门口。艾米和美玲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是攥紧了衣服，另一个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警察很是沉着扫视着屋里面的人，而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结在了那个警察身上。

而李维更是看着那个警察愣愣的，尽管事情也许很小……

但是……

为什么？他却还是很紧张。

应该不是来找我的吧。

为什么偏偏是……

警察对着屋内为数不多的几个人说道。

因为店铺是早上下午营业……晚上倒是人数不多。

只是有几个人在简单的喝着咖啡。

那个警察很是简单的站在门口，问着一个问题。

“请问，谁是李维先生？”

周围的人包括艾米的目光迅速的集结在李维的身上。

李维看着那个在门口的警察。

他只是慢慢的站起身来。

美玲看着李维一脸不可置信，而夜鸢看了一眼，却是低下了头继续擦桌子。另一旁一些店员切切私语。一些客人也或者看着李维，或者坐在那里不敢动弹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警察也不瞎，这个时候装傻也没有什么意义。

李维只是这样愣愣的站着。

警察看着李维，说实话，李维的内心无比的慌张。

他万万没有想到警察居然这个时候会找了过来，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久了吧。

为什么？

而且，仅仅是……

说实话，李维现在想要逃跑的心思都有了。

只不过这些日子的锻炼让他强忍着这些想法，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

他明白，即便他做出任何反抗，也没有用途。

“请和我们走一趟吧，发生了命案，似乎和你有关。”

这样的话语刚刚一传递过来，李维的大脑就“嗡”地一下子。

带着一片空白……

什么也不知道了。

只是警察慢慢地走向了李维，然后一点点的带走了他。

而周围的人更是传出一种互相猜测的窃窃私语。

李维咽了一口吐沫。

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老老实实的和警察走上了警车。

而且还带上了手铐。

这让周围的人更是带着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李维。

一路上，尽管车在飞驰，但是李维地大脑却是空白地……

他也终于明白了……什么会总感觉有一种什么在盯着自己的感觉……

原来是——

……

“说吧……1月18号，那天你在干什么……”

“……”

“林冬……那个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李维看着这个他曾经的大学同学，如此说道。

那个警察，也就那一天，李维看到就想要逃跑的那一位，点了头说道：“我知道不是你杀的，你没有这个执行力，也没有这个胆量……”

只是现在，李维却不得不的坐在他的对面。

这还真的是嘲讽。

听着林冬给我的辩白，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只是这样的词汇却总是在深深地刺痛我的内心？为什么？明明是为我辩白？

“但是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不是你杀的……”

李维看着林冬，然后说道。

“谁死了？”

林冬撇了撇嘴，然后说道：“那个女孩，就是之前说话的那个人，她死了……”

李维咧着嘴，难以置信地说道：“什么？”

“没有什么不可以置信的，反正就是死了……脖子上面有一道22CM地刀口，可真的是一刀致命啊。”林冬摸了摸脑袋如此地说道。

“现在她的身上，搜到了这个……”林冬拿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白色条子。

“这个是我的条？”李维看着这个条，很是吃惊地说道。

“现在是你的污点证据啊。”

林冬当然没有让李维触碰到这个东西。

“可是……你知道……”李维指着这个条。

“我知道……法庭上，我会给你作证的，但不是现在……”林冬又摸了摸自己地头发。

看着李维那疲惫地样子。

“你先去歇会儿吧……在这呆了憋了三天不见光了……对了……外面的墙皮似乎有些脱离了，一会儿让小张给你找个刷子，你出去耍耍吧。”林冬看着李维地样子突然这样说道。

开始李维不懂，但是最后却还是猛然点了点头。

他说的这么直白了……

自己也不好说听不懂……

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这应该是在安排自己才对。

于是……

李维慢慢地走回了拘留所。

而他身边一个大叔蹲在自己的身旁，似乎是准备要去审问的，好像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怎么了？”李维看着他不由得问道。

大叔对着李维凄惨一笑，说道：“没什么……在这里呆了13天了……一会儿似乎还要接着审问。”

那种有些惨败的面容看着林冬都有些害怕了。

“你……”

只是这时候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对着李维说道。

“哎，你就是李维？”

李维看着这个人，最后点了点头。

“这是刷子……”那个警察递又给了李维一个桶，并且说道：“去吧，认真刷一刷……”

李维拎着桶，看着外面，似乎又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我可以带他一起去刷吗？”

这句话，让那个大叔还有这个警察都很意外。

但是警察顿了顿，想了又想，最后却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去吧……”

那个大叔听着李维的话语还有警察的回答，似乎有些惊呆了地样子。

于是李维拎着桶还有那个大叔，慢慢地走到了门外。

阳光扑撒在身上，从前从未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的恩赐，而今这种感觉却好像无限倍地放大了，暖烘烘地，就好像从前从来没有在阳光下生存一样。

甚至李维现在都有一种想要跪下地冲动。

然而……

看着屋子里面似乎还在不自觉地往外看的警察，李维当然明白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连忙拿起刷子，粉刷起那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坏地墙壁。

而那个人好像更专业，还在墙上画起了十字？是某种粉刷的诀窍吗？

“谢谢你啊，兄弟……我不会记住的。”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

在拘留所里面，最害怕地就是见不到光芒，那种沉寂在黑暗之中一如既往地沉寂。

总是感觉自己会疯了一样……

尽管自己只是呆了三天，这种感觉就已经被无限度地放大了。

精神地压抑……还有……

“不用……”李维这样笑着，虽然是借花献佛，但是他真的难以想象呆了13天是什么模样。

“不……再小的恩义也是恩义……”大叔如此沉闷地说道。

虽然……拘留所里面绝大多数都应该是罪有应得。

但是……

自己却还是能帮的上忙就帮一把……

不过，记住又能怎么样？能当钱花吗？

最多，现在聊聊天，缓解一下情绪而已。

“大叔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啊……”李维问道了一半，最后发现没有什么话题，只是这个话题未免也实在是太敏感了一些吧。

他似乎已经有些后悔了……但是话已经出口了。

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就当没说怎么样……在拘留所呆了这么多日子，他现在可不好意思这么打岔了。

谁知道那大叔没有别的话语……

“杀人……”

杀人！难道这是真正的杀人犯不成？

不不不……不能吧……这样像是农民地大叔，真的是杀人犯？不可能吧？

也许只是像是自己一样卷进来的。

“小兄弟，你呢？”

大叔也是如此问道。

李维看了看天空，心想，自己也装一下吧。

“杀人。”

谁知道那个大叔，却是“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小哥，你可不像是杀人的人，你没有杀人的人那种气质。”

气质？

杀人还有气质吗？

拿菜刀一刀下去，就死了？这还需要气质吗？

但是大叔只是“哈哈”一笑没有继续这个问题。

只是看着他在墙壁上面画的那个大轮子，“这是什么？涂鸦？咱们可是来刷墙的啊……”

“啊啊……当然……一时间，没什么意思。”那个大叔连忙将缝隙也图了，只不过他好像又一次回了头。

观察有没有人欣赏自己的涂鸦？

这心可真够大的。

不过……在拘留所里面呆了这么多天，偶尔有这么一两个不正常也是正常反应吧。

毕竟大家都是人……

“小哥，家住哪里啊？”

这已经是有的没的随意谈话了。

“林芝……”

但是这样的话语，却是让这个大叔转过头来。

“我去过这个地方，周围一片大山，中间是一片巨大的麦田地，一条土路穿过整个村落。”

这样的话语，可是让李维惊呆了。

毕竟很少有人去过李维的家乡。

毕竟……那个地方实在是太偏了……

自己都很少对那个地方有印象，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姐姐和星星……

她总是指着天空，对自己说着那遥远而又不可触及的事情。

可是……现在她却……

“是啊……一个很枯燥的世界……”

但是那个大叔却是笑着说道。

“这个世界，本就是枯燥的，有趣是人，我曾在那里见到了一生之中最想见到的人。”

“是吗？”

李维笑着涂着墙。

“说起来，咱俩差不多啊……”

“是吗？那还真的是缘分啊……”那个大叔如此地说道。

李维一笑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总之……李维感觉，他好像和姐姐之外，从来没有和这样一个人说过如此多的话语。

为什么？

不知道……

他总感觉，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反正……也只是幻觉了。

这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

然后就如同两个根本不会交际的线一样，永远不会交际在一起了。

彼此的世界太遥远了……

天空如此的蔚蓝，就好像姐姐出走那一天一样。

他现在倒是不想着这个，他想的是，很快就可以走了吧。

毕竟，他也没有什么嫌疑。

很快……就可以和那些同事度过愉快的一天又一天了。

那样的日子可能还真的是如此的快乐啊。

朋友……

她们是这样说的。

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一群朋友……

朋友……

真好啊……

她们会安慰自己吧，毕竟自己这几天受到了这么多的苦，最初还真的是吓坏了，万一告自己个骚扰罪什么的，那自己还真的是洗也洗不清不起。

现在，我回去之后，艾米一定会用那黏黏的声音安慰我吧。

真好啊……

我的世界……

……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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