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菜囉-畢業旅行 - 4

小文的雙眼緊盯著楊勝，那眼神像一位狩獵者般銳利，還有令人不寒而慄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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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勝漸漸地失去掙扎的跡象，在他斷氣的前一刻，小文抽起牆上的烤肉叉直接貫穿了他的咽喉，勁道之大連楊勝身後的木板也無法倖免。小文將楊勝甩到地上，看著他汩汩鮮血不停地從他的脖子流出，染紅了小文的白布鞋，也染紅了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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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嘴上叼著菸的李叔走了進來，見到此景非但不驚訝還緩緩說道：「小文啊，妳怎麼如此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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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日不死，我一日無法心安。李叔，麻煩您準備晚上BBQ的食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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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將楊勝拖進廚房後方的小房間裡，小文在門邊聽著裡頭傳來的聲響，

電鋸切開人體的聲響、

菜刀剁碎骨頭的聲響、

菜刀砍鈍了磨菜刀的聲響、

將屍塊裝袋放進冰箱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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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聲響就如同悅耳的鋼琴曲一般地縈繞在小文的耳邊，小文聽著曼妙的聲響呆呆地望著門外耀眼的海洋換上了橙紅色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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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氣喘吁吁地走出門外，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拭臉上的汗水和血水。「人老了！體力大不如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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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那兩個賤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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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還在曬著『日光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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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去幫她擦防曬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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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和小文走到了佈滿白沙的沙灘上，沙灘上空無一人，遠遠地看似乎只一顆「球」在沙灘上，奇怪的是，那顆球不會動，似乎球底下還有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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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走到了那顆球面前，蹲下身子看著這顆以髮覆面的球，小文笑了，滿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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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是茜茜的頭。她被埋在沙堆裡曬了一個下午的豔陽，已經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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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天空，滿臉通紅似乎已經脫了一層皮，雙眼翻白，嘴巴張大到連唇般都裂出一大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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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拿著一隻長型烤肉叉交給小文。「做個烤肉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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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接下了叉子，溫柔地將她們倆的頭顱擺正。小文緩緩地起身將叉子在手中靈活地轉了幾圈後，猛力地往她的天靈蓋插下，李叔蹲下身子好好端倪著小文和自己精彩的作品。「那……還有兩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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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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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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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得有人活下去，痛苦一輩子，為我的父親贖罪。」8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OVDQoBUn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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