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藏》紙鳶 - 劍三同人 / 唐毒　紙鳶　鈴兒

劍俠情緣同人

唐毒

＊正常向

　ＢＥ向

　微策藏

紙鳶　鈴兒

　　他曾經見過天策府的殘陽，他總覺得那是世間最美的景色。

　　卻來不及同她欣賞。

　　「哟。」跨步走進了藏劍山莊，唐九宮揚起了唇角，被遮去一半的面容是從來沒被見過的，「葉少你還走不走？在不出發敢不上時間了。」

　　「來了來了。」葉緋無奈一笑，「我才想說你這夥子會不會耽誤了我出發的時間！」

　　唐九宮聳了聳肩道：「我可不像你。」

　　葉緋只笑，至於對方話中之話，他早已明白。

　　他曾經見過，那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訓練。也終於明白，為何唐門出身的殺手，眼神裡總是那麼寂寞。

　　寂寞的，像是無垠黑夜裡，找不到光。

　　很久之後，當葉緋青絲染上風霜、白髮蒼蒼，他才終於明白那個時候，唐九宮曾經說過的話。

　　可他不恨他，從來也沒有恨過──如何能恨？在那歲月如流水般匆匆遠去，他也早忘記了，怎麼去恨……只記得，那個人最後的笑容，還有那一幅，未畫完的浮世畫。

　　「喏。」唐九宮遞給了葉緋一壺酒，從他們那兒來的酒，總是烈的，不似江南的純香入喉。

　　葉緋搖了搖頭道：「我喝不慣，你該知道的。」

　　唐九宮收回了遞過的酒，搖頭嘆氣，只喃道：「唉你這不懂欣賞的小伙子啊……」之類的話語，葉緋無奈笑開，那酒太嗆。

　　會讓他想起未歸之人。

　　「我說，那小妹子挺好的，你怎不要？」緩了馬的步履，楓華谷景緻自然是美不勝收的，好似永遠的秋季一般。

　　唐九宮一怔，橫了一眼葉緋，問道：「你怎麼知道？」

　　葉緋一下的便笑開了，只覺這人心事太好猜了，也不必猜。已經寫在臉上了，你猜什麼？

　　見葉緋笑的像是會跌下馬，唐九宮微微蹙眉，哼了聲才道：「別說什麼要不要，多難聽。」頓了頓，又接著說：「你也知道我是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的人，別誤人了。」唐九宮自嘲一笑，可他笑的，卻不是這件事情。

　　「……」葉緋輕嘆了口氣，「你甘心？」好似在他身上看見了那個人，一聲不吭的面龐。

　　唐九宮搖了搖頭，「不甘心……也要甘心才行。」生既是唐門人，死便應為唐門。

　　葉緋聽著他的聲音，有些飄忽，卻是決意的：「你不懂，像我們這樣的人，從來不屬於我們自己。」

　　他的確不懂。葉緋只知道，一個人，為何不能和愛人長相廝守一生？只因他為天策府將士？那他寧可希望……他們只是普通人，能過上平常百姓的生活。

　　終是奢望。

　　唐九宮笑了笑，腰際上繫上的鈴鐺，叮噹落地。

　　翻身下馬，拾起鈴鐺，像是瞭然、也像是無奈。

　　──解鈴還須繫鈴人。

　　葉緋知道這個鈴鐺，他曾經也想為那個人繫上一個，只可惜了總是找不到機會……

　　唐九宮看著葉緋，晃了晃手中的鈴鐺，是安靜無聲的，他笑著說：「這個是那小丫頭給我繫上的，我想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笑容裡，有點寂寞、有點釋懷：「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頓了頓，他總覺得眼眶有點濕熱，「我聽說那個時候為了救我，她動用了自己的本命蠱，鳳凰蠱。」他說：「那一年，我十七歲，她才十一歲。本命蠱都還沒修煉完，就耗盡了生命……」他的聲響有點顫抖，卻始終沒有落淚……

　　「她還是小女孩，卻耗盡自己的本命蠱，耗盡自己的生命，只為了救我。」唐九宮扯開了笑，告訴葉緋：「我不敢見她，每次都只遠遠的看這她……十七歲的她，已經白髮蒼蒼……這個鈴鐺，是她救了我以後，給我繫上的。」撫過手中鈴鐺，呼了口氣，「這鈴鐺從來也不響，可是不管多遠，只要她搖了鈴鐺，這個鈴鐺便會響起。」

　　葉緋點了點頭，道：「莫失莫忘……」莫失鈴一響，莫忘鈴便響。唯有繫鈴人能解鈴。

　　可這一天，鈴鐺不解自落。

　　他們都知道，這代表什麼。

　　「她的名字，叫做曲鈴。」唐九宮笑了笑，收起這不會在響起的鈴鐺，「葉少，你可知道……有時候這個世界，殘忍的令人心灰意冷。」他輕笑了聲，收起悲傷與寂寞，一如最初。

　　他是出生唐門的人，情感之餘他是多餘的。

　　「……我知道。」怎麼會不知道？葉緋遙望遠方的目光，變得深沈。

　　唐九宮緩緩搖頭：「你會知道，可不是現在──」而是在世界奪去你的一切之後，你才能明白。

　　這痛，該有多疼。

　　許多年後，葉緋慣性的紮起了馬尾，行俠仗義、江湖道義，都已經離他遠去，而他……也僅僅只是一個葉緋，不問江湖不問世間，劍塚裡一把長槍，已經遺落了……

2012 / 07 / 03　完

後記

　　自從開始工作以後沒有辦法天天都寫文了ＱＡＱ

　　不過我會盡量做到週更的！！！

　　這一篇的靈感根本就是來自仙劍（ｒｙ）

　　莫失莫忘鈴是我永遠的痛啊──

　　月如！！！！！！（滾

　　雖然我還是比較愛靈兒（艸）

　　以上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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