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劍禍 - 第四個劍禍

那個周瑜看上去器宇軒昂、風流爾雅，他的那個哥哥國瑜卻是頭頂油光、面帶獪色，一看就是個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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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剛剛就一直調戲著波多野，我也不阻止，只是在一旁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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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黑皮黃骨協會的主席，以後妳該稱呼我為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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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黃骨協會？」波多野面露詫異之色。

「我這協會的宗旨就是『照三餐說髒話，對老母也開黃腔』。」國瑜說道。

「蛤……？」

波多野的臉上擠出了尷尬的笑容。

「妳沒聽過？」國瑜問。

波多野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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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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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瑜舔舔嘴唇，笑著說道：

「不然這樣好了，我問妳一個問題。」

「？」

「假設小明要渡過淡水河，河水被污染了，身體泡在水裡都會爛掉，請問如果小明空身涉水渡河，會先爛頭還是？」

「呃⋯⋯先爛的是腳？」波多野說道。

「說得精簡一點就是？」

「⋯⋯腳會先爛。」

「再精簡一點。」

「我認識小明，他不會做這麼蠢的事。」波多野板著臉說道。

「幹恁娘很會玩嘛。」

結果國瑜自己先說了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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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再問妳一個問題。」

國瑜又舔了舔嘴唇。

「…………」

「十二生肖如果老鼠吃老鼠藥死了，龍飛走了，請問雞排第幾？」

「雞排……第八……」

「說得精簡一點就是？」

「雞……雞……」

波多野雙唇微張，語帶顫抖，當真是一點櫻桃啟絳唇，兩行碎玉噴陽春。

國瑜將臉湊到波多野的耳畔，柔聲說道：

「大聲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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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多野面帶慍色，轉頭朝我幽幽望來，我將頭轉向一邊，不去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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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間，我的眼角餘光瞥見了風助。

他依然拿著不知從何處找來的鏟子，拚命地挖掘地上那片染成了紅褐色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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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了又挖，挖了又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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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一望無際的沙漠裡，

貂蟬（男）就算遇害，屍體不是飛上了天，就是鑽進了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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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助雖然故作鎮定，但挖土的動作從剛剛就沒有停過。

我不禁發出一聲冷笑。

…………………………

………………………

…………

「我不懂，為什麼你會跟這種人結婚？」

半晌後我忍不住問道。

風助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只是默默地挖著。

過了好一會，他突然笑著說道：

「大哥，你不覺得貂蟬的臉很像哥布林嗎？」

「呃……有一點。」

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稱自己的新娘像哥布林，即便他說的是真話。

「或許這就是我想跟他在一起的原因吧。」

「什麼意思？」

「電視上都說哥布林很適合當妻子，大哥你沒聽過嗎？」風助正色說道。

「蛤？」

風助於是清清喉嚨，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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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布）林好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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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滴。

我知道他只是在強顏歡笑。

在婚禮的當天失去新娘是什麼感覺？

（即便新娘是男的。）

剛剛不過那一會功夫，貂蟬在這裡到底遇上了什麼事？

要流出多少鮮血，才能染紅這一大片黃沙？

一個人埋入了黃沙底下，還能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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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助絕口不提這任何一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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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凶多吉少，風助依然在沙地上挖個不停。

我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臉上帶著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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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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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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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若有似無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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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全世界的色聲相皆歸於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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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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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雙腳開始微微打起哆嗦，

那酥麻的抖動沿著我的大腿、腰椎往上竄，直貫我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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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經歷過兩次，但這種感覺是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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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個人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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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剎那之間，那個人陡然出現在我的面前，鼻尖幾乎與我相碰。

只見那人手握雙槍，面帶冷笑，正是那貌似猴友誼的殺神，鍚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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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風助大驚失色，舉起了手中的鏟子，卻不敢貿然衝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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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鍚亹如何能在一瞬間出現在我的面前，但那不重要。

我不知道鍚亹如何能找到我的下落，但那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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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重要的只有一件事：我還能活幾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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鍚亹的雙眸流露出的不是殺意，而是沮喪與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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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立刻動手，只是瞇起雙眼，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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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仰望蒼天，喟然說道：

「師兄啊師兄，過了這麼多年，為什麼你還是如此小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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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麼？」我勉強擠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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鍚亹以眼角餘光朝我瞥來，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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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以為把他藏進異界，我就殺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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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瞬間，我感覺全身一震，冷汗噴發。

我不暇思索地反手伸至背後，握住了關刀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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鍚亹的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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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腦海一片空白之際，不知何處傳來了吟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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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妙裡頭拈密妙，晴空上面躡虛空。東西南北皆圓轉，到此方知處處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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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人緩步走了過來。

舉措步伐輕妙如意，如鶴立群，如鳳來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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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是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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鍚亹輕輕轉頭，頸項發出嗶剝聲響，望向周瑜，微微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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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來到鍚亹的面前，躬身行了一禮，說道：

「藍教五真人首座周瑜，向先生問安。」

鍚亹聽了剛剛那首詩，早已知道周瑜身分，此時板起了臉說道：

「汝藍教與吾金剛門向來交好，五真人何故阻卻老夫好事？」

周瑜從懷裡掏出一把摺扇，搖頭晃腦地說道：

「天下本無業，庸人自為之。藍教雖有逐鹿之心，卻不喜殺伐之氣。殺業過重，雖得天下，亦不長久。」

鍚亹怒道：

「汝見此人背上關刀，應知此人身分。老夫殺他，亦是為汝藍教除一大患，汝不幫老夫掠陣，反來教訓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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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藍教創教已歷百廿有七，至今屹立不搖，未來福禍成敗，豈勞外人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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鍚亹臉色一沉，雙眸殺氣大盛，沉著嗓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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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休怪老夫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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鍚亹說完這句話，陡然平身向後飄移數十丈，口中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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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開雙鋒鋒鋒噬血，龍分雙頭頭頭穢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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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鍚亹喊完的那一瞬間，大地開始震動。

周瑜眼前腳下的沙地驀然撲簌簌地隆起，形成了圓弧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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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一根巨大的圓柱在眾人的面前拔地而起，直指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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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不是圓柱，而是一條宛如沙蟲般的巨大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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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身碩大無朋，體粗足有雙人合抱，通體呈土褐色，上頭布滿了有如包皮般粗細不均的皺紋。

蟲首並無雙眼，僅一張血盆大口，口內布滿尖牙，排列成了螺旋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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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身微彎，蟲首對著周瑜輕微搖擺，作勢恫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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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只是愣愣地站著不動，似乎是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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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兩秒之後，數丈遠處沙地同樣倏然隆起，又竄出了另一條巨大的蟲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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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周瑜瞠目結舌，臉上滿是駭然之色，對著那巨大的沙蟲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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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頭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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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間，蟲首朝著周瑜直撲而下，從頭頂直吞至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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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身微微蠕動，半晌後蟲首提將上來。

沙地上只剩下兩條小腿，斷面處參差不齊，尚有血水汩汩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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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蟲首輕輕擺動，接著唰的一聲，血盆大口中飛濺出了無數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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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量的鮮血灑落在沙地上，登時將黃沙染成了紅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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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懾於眼前的景象，一時全身動彈不得，卻聽見身旁響起了腳步聲。

一人向前踏上了兩步，竟是風助！

只見他平舉鏟子，對準了鍚亹，以顫抖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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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蟬也是被這怪物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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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凜，朝地上望去，

只見那滿地紅沙的景象，確實與剛剛貂蟬（男）消失處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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鍚亹瞇起雙眼，朝風助一瞥，淡淡地說道：

「雙頭龍乃天下極惡之獸，路過之處豈留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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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助大喝一聲，掄起了鏟子就要往前撲去。

他才剛閃身，我趕緊伸手將他攔住。

「等等，讓我來。」

「大哥！」

只見風助虎目含淚，滿臉悲憤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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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前踏出一步，凝視著那鍚亹。

鍚亹雙眼半開半闔，朝著我瞥來，那陰鷙的草莽之氣令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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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早已埋伏在這裡，想來那女警也是被你所殺？」我硬著頭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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鍚亹微微轉動頸項，朝站在遠處的波多野望去。

只見波多野神色淒然，並不作聲。

鍚亹意興闌珊地搖了搖頭，說道：

「此女雖在老夫門下，既遭你所擒，當屬無用之人，殺之何益？但老夫殺人如麻，難以數計，此女是否為老夫所殺，又有何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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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起頭，長長嘆了一口氣。

既然遇上了，恐懼又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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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咬牙，扯下了背上關刀，緊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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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有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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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箭步，朝著那雙頭沙蟲正要奔出，刺斜裡驀然伸來一條手臂，揪住了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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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驚，轉頭望去，那人竟是國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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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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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國瑜面色凝重，眼神撲朔朦朧，雙眸中隱隱透出晦暗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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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著我緩緩搖頭說道：

「雲長兄，你這把刀一旦見血，從此生靈塗炭，蒼天之下再無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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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來心中驚駭，二來不明就裡，竟怔怔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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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瑜轉過了頭，朝著那雙頭沙蟲緩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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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撩妹的時候一副猥瑣急色的淫賤模樣，此刻一步跨出，卻是沉如金鐘，穩如泰山，震地若巨岩，轉圜若飛燕。一雙鼠目，齷齪中不失慧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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鍚亹見了國瑜那佛光罩頂、鼠目流盼的相貌，心中一凜，說道：

「閣下莫非就是藍教護教主席，五真人周瑜胞兄，人稱『南天罷王』的國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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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瑜更不答話，腳下擺出了退步跨虎勢，雙手一攤，沉聲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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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舌吐衠鋼劍，要斬奸邪亂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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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詩剛唸完，忽見國瑜猛吸一口氣。

他的胸腹驟然高高鼓起，彷彿灌滿了風，一雙臉頰脹得像天竺鼠車車，嘴唇擠在一起只剩肛門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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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一口氣狂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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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團東西隨著狂風從他的嘴裡迸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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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衠鋼劍嗎？不！那赫然是兩隻花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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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兩隻花仙子在空中翩翩飛舞。

兩人皆貌似童女，背上卻生蝶翅，約莫巴掌大小。

與柯南的花仙子恰有幾分神似。17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MWKGtcHRY

兩隻花仙子在天上嬌聲歡笑。

一隻花仙子大喊：「我是秦惠瑤！」另一隻花仙子大喊：「我是曾慧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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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花仙子雙手交握，接著又各放開一隻手，向左右兩側攤開。

「兩人合在一起就是……」

兩隻花仙子各自食指與拇指交錯，比了個小小愛心，同聲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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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瑤又慧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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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下面看得目瞪口呆，所有人包含那兩頭沙蟲也都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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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瑤跟慧該接著朝那雙頭沙蟲飛去，兩人各自嬌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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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懶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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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花仙子咯咯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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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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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瑤跟慧該各對準了一個沙蟲的頭，俯衝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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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HOO！」

「yah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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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兩頭沙蟲才剛張嘴要咬，惠瑤跟慧該竟然自己鑽進了那血盆大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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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幾個人早已驚呆了。

黃沙濛濛中，隱約看見那沙蟲的兩顆頭各自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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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數秒之後，沙蟲的蟲身開始蠕動。

布滿皺紋的皮膚底下彷彿有什麼東西在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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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間，一個沙蟲的頭自頸項處猛然炸裂。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另一個沙蟲的頭頸也同樣炸裂。

無數綠色體液噴濺而出，灑得我滿頭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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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舔舔嘴唇，隱隱有洨味及淡淡的蘋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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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頭龍的兩顆頭炸成了虀粉，剩下的身體疲軟無力地萎癱在地上。

此時從那汁肉模糊的碎爛肉塊裡，跌出了兩團東西。

仔細一看，卻不是那兩隻花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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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團東西一高一矮，一白一黑。

一邊呻吟，一邊狼狽地在地上爬動。

赫然是那詠春、唱秋兩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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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的不演了，這年頭當警察真難。」身體高挑而蒼白的詠春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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鍚亹站在遠處，臉色相當難看，喝道：

「沒用的廢物，快給我退下，別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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詠春、唱秋兩個警察唯唯諾諾，趕緊向旁邊退開。

身材矮小又黝黑的唱秋一邊走，嘴裡一邊咕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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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剛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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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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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藍教與綠林幫之爭才是本故事的主軸（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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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櫻桃啟絳唇，兩行碎玉噴陽春。

羅貫中《三國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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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妙裡頭拈密妙，晴空上面躡虛空。東西南北皆圓轉，到此方知處處通。

王重陽《全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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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舌吐衠鋼劍，要斬奸邪亂國臣。

羅貫中《三國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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