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 昏倒的那一天#10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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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篇 #381

作者:

光落在妳臉上，我也想成為光

作者:

喵語紫藤

篇 #381

昏倒的那一天#10

——湛霖——

我原本只是想幫她收好包包，讓她什麼都不用操心地回家。

但下一秒，我的餘光就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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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動作極快地，將那疊已經分類標註好的文件塞進了公事包的夾層。

動作流暢到像是練習過好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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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按住她手上的資料，笑著問：「這是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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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顯一僵，眼神慌張了一下，然後露出那種「沒事啦」的乖巧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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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帶回家先處理的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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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尾越來越小聲，像是怕我聽見，又像是知道我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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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不是生氣，也不是驚訝，而是那種…早知道，卻還是會痛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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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昏倒一次了，她還是想用僅剩的力氣把事情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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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不是想證明什麼，只是單純不想造成困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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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明白的是──她這樣努力到讓人心疼的模樣，才是最讓我困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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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每次偷偷多做一份、幫忙補一筆資料的時候，我的心會跟著拉緊；

她不知道她那種「小心翼翼不讓人擔心」的習慣，其實是把自己一點一點用光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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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信任我，而是從來沒有學會：可以把重量分給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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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們回到她的租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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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她玄關的那一刻，就知道──她真的太孤單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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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進房裡，看見那張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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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的檯燈還亮著，微弱地照著那疊她帶回來的其他文件。

它們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裡，像是等待著她深夜再度睜眼、繼續努力到凌晨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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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盯著那疊文件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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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不重，但我知道這些年她一直背著的，就是這樣的東西──安靜、合理、正當，卻慢慢壓垮她。

我走過去，輕輕把那疊資料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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