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贏了世界，值得嗎？ - 第三十七章 · 我不是他的選項，只是他的消遣

顧嘉寧看著那句話，眼神一寸寸冷下去。

「如果妳……身體上需要溫暖的話，我可以隨時待命。」

她盯著那行字好久，沒有回。也不打算回。

她甚至懶得覺得噁心。

因為——她終於明白了。從一開始，他要的不是一段關係，是一種可控的依賴。

她不能太靠近，會讓他壓力太大；她不能太疏遠，會讓他失去優越感。

他只想維持一種剛剛好的「擁有錯覺」。

她合上筆電，坐在診間角落的小沙發上，低頭看著自己白色的工作鞋。原來她一直都知道。只是，這一次他露出原形得太快，快到她沒時間說服自己繼續演下去。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60p5KNWea

那天從墨爾本回來後，張仕謙突然變得異常熱絡。

他訊息裡說：「那晚妳靠在我胸口睡著的時候，我真的以為……我們正式成為一對了。」

接著，他問了一句：

「現在，我是不是可以叫妳寶貝了？」

她看著這句話，沒有立刻回。

他又補了一句：「我知道妳當時很依賴我，我很喜歡妳那樣的樣子。很真實、很需要我。」

她心裡泛起一絲異樣。

他是不是把那一夜，當作某種宣告主權的儀式了？

那不是她想要的依靠。也不是她想給的權利。

她敲下一行字：「我不太習慣這麼親密的稱呼。」

他過了很久才回：「沒關係，我等妳適應。」

那一刻，她忽然有點冷。不只是身體，而是心。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uXWLvft2

她把手機丟進抽屜，關掉通知。接下來整整一個上午，她埋頭看診，不再看手機一眼。

直到中午休息時，診所的助理輕聲敲門：「嘉寧，剛剛有一位女士來過，說不找人，只在門口站了一會就走了……長得滿漂亮的，看起來像在等誰。」

顧嘉寧一愣。

「她說她叫什麼嗎？」

助理搖搖頭：「沒有。不過她好像是特地來的，衣服穿得滿正式的。」

嘉寧點點頭，沒說什麼，只是走到窗邊。陽光照進來，她的臉色淡然，像是什麼也沒發生。

但她心裡很清楚。 風暴，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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