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了，听见心声的我决定装死到大结局》 - 第三十七章：心，第一次那么痛

“再见啦，林....哦不，言。哥。哥~”

林言一度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模糊不清的局面。

可是当他关上洛芝家的门，走进夜风扑面的街道时，才发现——有些情绪，是空气一稀薄，就立刻泛酸的。

他低头望着自己的影子，在昏黄的路灯下被拉得很长。

【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可惜这念头只在脑子里晃了一下，就被压下去了。

这晚太静了。他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没回自己的公寓，而是拐去了一家深夜便利店，买了两瓶养乐多，一瓶矿泉水，还有一盒廉价的泡泡糖。全是些平时睡不着会囤的东西。

他不是真的缺这些。

他只是不想那么快睡着。

像是清点着什么重要的文件，过了10分钟，林言才满意的从便利店出来。

风从高楼缝隙里吹过，带来一点夜凉。他松开领口，感觉呼吸不太顺。

【怎么回事……有点喘不过气。】

他下意识扶住墙，一只手摁着胸口，心跳莫名快得厉害。

【难道这……是心痛？】

他强撑着直起身，强迫自己笑了笑。

【不至于吧……我又没谈恋爱。】

他低头苦笑，试图自嘲几句，但眼角却猛地抽了一下。

那种刺痛越来越清晰，像是有人攥住了他的心脏，生生拧了一把。

“嘶……”

他低低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微微一晃，胃像是被人从背后拽住，寒意顺着脊椎一点点爬上来。

【怎么那么痛……】

他捂住胸口，两眼开始发黑，耳鸣也像潮水一样袭来。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那么喜欢她……】

——就在这时，脚下“咔哒”一声轻响。

他低头，发现自己踩到一个细长的透明塑料瓶。

他弯腰捡起来——

瓶身破损，一点残余药液沾在指尖。

标签已经糊开，只能依稀看见几个字：

【超……剂……量……】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inu0tU6e
【麻……醉……用……】

林言脑子里“嗡”了一声。

还没看清标签，天旋地转。

他整个人直挺挺倒下去。

那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

【靠……不是心痛，是物理上的痛。】

——砰。

还没等意识断掉，他感觉到左肩一阵钝痛，像被什么高速撞击。

疼得他后槽牙都咬碎了。

“……还来？”

【这谁啊……暗杀还用麻醉弹？你是柯南看多了吗？】

他努力撑起一点意识，可耳边的世界，已经安静得不对劲了。

他想挣扎，却只能感到四肢发麻。

就在失去意识前一秒，他捕捉到一丝不属于自己的声音——

不是空气的振动，不是耳朵听见的。

是“心声”。

但很远，很远。

【目标已中弹……进入沉睡状态。】

【立即回收，准备转移。】

那声音像是在空气里打了个转，就彻底消散了。

啪——

世界断线了。

林言的身体仿佛被拖进某种不属于现实的梦境。

冰冷、潮湿、窒息感拉满。

黑暗彻底吞没了他。

——

林言醒过来的时候，首先感觉到的不是痛，而是湿。

木地板带着冷，风从破窗缝里灌进来，吹得他耳骨生疼。他缓了缓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被缠在椅子后头，脑袋靠在一侧肩膀上，像是被丢在那里许久。

他努力睁眼，模糊的视线里，天花板裂出一条细长的缝，像是谁用利器刻下的一道小伤口。

【我这是……哪？】

他一抬眼，就看到天花板上倒挂着一盏老式吊灯，灯罩是半透明的黄塑料，中间那颗灯泡忽明忽暗，像随时会烧掉。

空气里有油烟、霉味、杂物的气息，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潮湿、闭塞、不属于城市。

“我去，他好像真醒了诶。怎么办，要不要打他？”

“你打你打，我才不打，搞出人命谁扛责任？”

两道带着鼻音的声音从右前方传来。

他转头，就见两个戴着劣质滑雪面罩的男人坐在门边，一人啃着煎饼果子，一人翻着手机。凳子下面是破掉的热水壶、电风扇和一个粉红色Hello Kitty垃圾桶。

【你们是来拍小成本恐怖片的吗？】

他忍住笑，心声却飘出来了。

【不是……应该真的是绑架。】

他试图集中注意力，发现心声还在。

他舔了舔嘴唇，声音沙哑：“你们这儿……有水吗？”

两个蒙面人同时一震。

“别装了啊，刚才你动了，我们都看见了。”

林言眨眨眼：“所以不能喝水？”

“别说话！”其中一人站起来，朝他晃了晃手中的仿真手枪。

林言盯着那枪。

【你再动我真开了……虽然没子弹……但也吓你一跳。】

林言表情不变，心里却已经拉开一整个分析面板：

——这把枪没装子弹，纯纯震慑用。

——他们是智障。

他挑眉：“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那人下意识就要说，另一人赶紧一肘撞过去。

“咳。”那人顿住，“你问这些没用，反正我们就看着你，等人来接。”

林言仰头靠住墙：“几天？”

“七天。”

【说了干七天就撤，你别多话。】

林言眼睛眯起来。

【七天……】

他轻笑了一下：“行。那这七天，你们准备天天盯着我？”

那俩人互相看了一眼，显然没想好这问题。

林言见缝插针，继续试探：“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你谁啊？”

“你以为你是谁？”

“……难道你以为你是……”

【卧槽不会是哪个明星吧？】

林言：“……”

他忽然有点累了。

【就这水平，也配演反派？】

他闭上眼，靠着椅背长出一口气，空气太冷，钻进胸口像刀刮一样。

屋里静了几秒，只剩下门外风吹窗帘的响动。

然后他听见“啪嗒”一声。

像是谁踩在腐朽地板上，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又异常清晰。

他睁眼。

那两个蒙面人也警觉了一瞬，往门边看去。

下一秒，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不是风，是人。

是个女人的身影。

她穿着深色的短皮夹克，头发被风吹乱，侧脸还带着一丝街灯的光，脚步不急不缓。

她手里夹着一支烟，鞋是军绿色短靴，踩在破木地板上像节奏打点。

林言第一眼看她时，脑中飘起一个很不科学的念头：

【来了。剧情。】

她走到林言面前，垂眸看他。

“你就是那个林言？”

她的声音低哑，像砂纸摩擦木头，但尾音出奇地温柔。

林言盯着她看了两秒。

然后缓缓勾起嘴角。

“不是。”

第三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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