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不能等三分鐘了。」博仔低聲罵道。
他立刻按下對講機:「亦杰注意!你那邊的步戰車已經進入近距離壓制狀態,射界有限,但砲口可能會直接打穿你們那段壕溝!你馬上給我疏開一半人員進入側面掩體,減少集體傷亡風險!」
「收到!」吳亦杰那頭背景音嘈雜,但語氣依舊強悍:「幹你娘的——來喔來喔——你敢開砲我就拿手雷塞你駕駛艙!」
博仔又轉向對講機:「王俊德!叫你的人把T85轉向右翼,再失手一次我就讓你把槍榴彈吞下去!」
「收到排長!再給我一次機會!」王俊德聲音幾乎是帶著吼的。
他已經重新部署兩名槍榴彈兵,緊貼水泥管線低爬前進。博仔目視遠處那輛正在側向推進的步戰車——它的車身側腹暴露在田埂拐角間,一個明顯的弱點窗口。
「打它右履帶!」博仔當機立斷:「讓它停在斜坡上!讓它他媽的滑不進來也退不出去!」
砰——!砰——!
兩顆榴彈呈「二重節奏」飛出,劃出優美的弧線——第一發偏了,打在戰車前方泥地上爆出煙霧,但第二發卻準確命中右履帶後側!
轟!!
濃煙、碎片與一聲金屬撕裂聲中,那輛原本緩緩推進的戰車猛然一震,車身往左一傾,重心失衡,履帶空轉。砲塔旋轉,卻在角度轉完之前猛然一頓,停住了。
「打中了!打中了!」壕溝裡的三班士兵爆出歡呼,彷彿回到訓練場命中靶心。
「別吵!」吳亦杰大吼一聲,「繼續壓制敵步兵!」
博仔此時也已朝右翼衝了過去,在途中拐進觀察哨旁的指揮點,透過望遠鏡快速掃描全場。
左翼的敵軍開始壓制困難,火力受限於戰車側翼的障礙,進攻節奏減緩;右翼則完全被攔住,機動戰車停擺,步兵受困在低窪地形。敵人的鉗形攻勢正式崩潰。
這時,無線電裡傳來令人振奮的聲音:
「我是鐘山三連,已抵前線預定點,請引導接戰區域!」
「我是黑狐一連一排長林友博!」博仔立刻回覆:「請由我排右後方之農用產道向北推進,攻擊敵軍右翼步兵殘餘,清理田埂側翼!」
「收到!前進攻擊!」
幾秒後,博仔已經能聽到後方傳來CM34雲豹甲車的轟鳴聲,一排濃綠色的機甲車列在他視野邊線滑過,車頂上的機砲開始精準點射,那些原本還在側翼進攻的解放軍步兵頃刻間潰散。
接著是右翼戰車——雲豹車上的40公厘機砲以一輪貫穿射擊將駕駛艙打得冒出火花,那台原本停在田埂上的步戰車終於失去動力,砲塔垂下,濃煙滾滾。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Mc9UJ2gHJ
足足五輛CM32的兇猛火力頃刻間壓制住敵軍,敵方步兵迅速後撤,博仔的對講機中再度響起了潘定邦的聲音:「一排長!回報情況!」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VO7STuEaf
「鐘山三連到場,敵軍暫時撤退!」博仔迅速說道。 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DQ275tPGN
「很好——」 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vc3486bht
潘定邦的聲音斷斷續續,背景音也夾雜大量的槍砲雜音:「他們還要機動到其他陣地去,B區灘頭也被突破了,灘頭陣地的257旅(代號軍魂)弟兄們會往你們那邊方向收線,大概五分鐘後到,小心友軍!」 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cn7Bjjyoa
「收到!」 博仔抓著對講機喊道:「一排全體注意!各班回報傷亡!檢查彈藥餘量!五分鐘後會有友軍過來,注意識別!」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tKwm9oEcP
「排長!目標全數制壓完畢,戰果確認中,死傷統計稍後上報!」
王俊德氣喘吁吁地衝來報告,臉上沾著泥水與血絲,但眼裡是興奮與驕傲。
博仔只是點了點頭。
他沒有說話,靜靜地從口袋裡掏出一薄荷糖,扔進嘴裡,咬碎。
——這只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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