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綺雲 - 第34章說話時見不到呼吸的修羅

6 月 4 日。維多利亞道一號的頂層閣樓，牛德華面前的那位女士徐娘半老，卻風韻十足，她嬌媚小巧，曲線玲瓏，是個社會賢達，更是國家領導，地位優越，但見和顏悅色，面上未有半分嚴肅。女士名叫張欣桐，祖籍江蘇揚州，中國殘疾人聯合會永遠會長，丈夫是香港人，所以她非常熟識香港的情況，並在香港擁有多幢物業，包括海邊的一棟紅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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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欣桐把手上的一份文件交回牛德華，文件非常殘舊看來年份久遠，很多頁面都有破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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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先生看過了，他對德華賢兄你的付出和貢獻，深表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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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辛苦你了，張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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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先生問，你對華將軍的「食月行動」有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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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欣桐這句說話不慍不火，你完全不能從她那兩句說話的語氣中，感覺到主席先生是同意，抑或不同意牛德華的「香港獨立」，或者華英雄的「食月行動」。張欣桐情感深藏不露，喜惡不形於色，她的目光如炬，看到眼前別人看不到的如畫風光，這種修為，世上沒有幾多人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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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華將軍她有理便走遍天下，無理會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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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德華這句回覆不徐不疾，說話時見不到他呼吸，他形體散發出的魅力，叫在座的兩人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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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主席先生會於月底，在你就任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第六任行政長官前，與你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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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十分榮幸，請代我多謝主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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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先生說，他來之前，先要處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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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萬子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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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洪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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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欣欣？另一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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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星雲，你的得意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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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德華心裡吁了口氣，利害是面上不著痕蹟沒有半點反應，看了看面前這位身體上沒有半點殘疾的中國殘疾人聯合會永遠會長，聽她口中說的什麼，竟想不通她心裡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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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德華賢兄，主席先生想了解一下，那楊朝偉為何會被自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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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會長，楊朝偉他不是被自殺，他真是自殺的，有一個叫陳百良的年輕人，當時就在他身旁，親眼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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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德華賢兄，主席先生說國家已經很多災難了，多餘的和沒有用的人必需要消失，主席先生很希望在他有生之年，看到新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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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先生抱負遠大眼光廣博，實在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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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主席先生已敦促英雄同志著手進行他的「食月行動」，你要和她配合，主席先生說，還有一個耶穌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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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張欣桐表達了主席先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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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香港中環花園道，美國駐香港及澳門總領事館領事處的大使辦公室內，坐在洪欣欣對面的，是一個 30 餘歲長髮留鬚的青年，坐在青年旁邊的，是個接近一百歲的老人，老人精神飽滿聲如洪鐘，盯著洪欣欣小麥膚色的雙腿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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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身體好嗎？」百歲的老人問洪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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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好，有心。媽媽上個月去過八寶山拜祭外公，回來後病了一場，早兩天才見好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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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這野生大抄參是送給你媽補身的，代我向她問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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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我和媽媽受寵若驚，不勝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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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是個旅居上海的猶太人，洪欣欣與他的談話沒說上海話，都用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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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牛德華的東西，帶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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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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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欣欣打開手袋，從裡面拿出一筒彩色菲林，柯達公司 1945 年生產的。老人的目光從洪欣欣小麥膚色的雙腿轉落到那筒彩色菲林，想起一段往事。他身旁那青年看著洪欣欣，溫柔無限，洪欣欣對著那青年，脈脈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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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比，楊半一是我刎頸之交，我們親如手足，那翟二功害他皮肉分離含恨而終，他兒子還做了個國家主席， TMD ，此仇不報，枉生為人呀！」百歲老人稱那位 30 餘歲的青年為拉比 (夫子或老師的意思，象徵有大智慧人士的)，情緒激動，說的話卻態度謙恭，可見青年在他的心目中，地位極高份量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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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是個美國人，看上去 33 歲，名叫耶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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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中午，天空下著微雨。中南海首席保鑣大內第一高手李廉潔，按張欣桐的指示，到赤柱監獄的証物室去取一件物件，在離監獄正門不遠處的赤柱清真寺前地，他遇到萬家富貴敬老院的摩羯座，尼泊爾人依老三度，「十二星座」的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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