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の龍 - 三十三

「幹嘛一臉困惑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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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碗盤後，寒露端來了兩杯熱飲，把奶茶擺在了荷婷面前，而他自己的則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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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加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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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婷搖頭表示拒絕後，他便把砂糖擺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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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幹嘛一臉困惑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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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是你比較怪，還是穀雨比較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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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嚴格來說我們兩個都挺怪的，不過他有自己的理想，我的話只是過一天算一天。」面對她既冒犯又詭異的問題，寒露輕描淡寫地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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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杯子，開口想說些什麼，可來來回回了好幾次就是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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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讓我來就是不想讓你有被監視的感覺，我不是他的手下，只是個被拜託來照顧妳的親友而已，有什麼想知道的都能問，只要我知道的我都會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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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跟木香姐...他們到底是做什麼的？感覺好像...」荷婷欲言又止，可其實她也不太清楚自己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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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有告訴妳他們的目標嗎？」寒露笑了笑後先朝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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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出現跟他們一樣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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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覺得和他們一樣的人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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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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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這句話讓她愣住了，雖然那句目標她思考了很久也沒得出什麼結論，可她確實去沒想過穀雨和木香所謂的，和他們一樣的人究竟是指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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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的事情我不能多說，畢竟去八卦她有點沒禮貌，但穀雨的事情我倒是能稍微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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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喉嚨後，開始講述了關於他跟穀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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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穀雨雖然是兄弟，但父母離異後，我被媽媽帶走，他則是一個人跟著爸爸，媽媽對我還行，雖然不是太喜歡我，但我至少衣食無憂，在學校的成績也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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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他停下來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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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就可憐多了，爸爸在媽媽離開之後，工作也不做了，整天就是喝酒賭博抽菸，年僅四歲的他只能去乞討，除了自己的溫飽以外連爸爸的酒錢都要負責，久而久之連附近的居民都開始覺得他礙眼，甚至還開始傳他是小偷之類的話，家裡不見了什麼都會去欺負他，哪怕知道跟他沒關係也照樣拿他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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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人肯幫他嗎...」荷婷握緊了拳頭，眼中的光彩逐漸黯淡，彷彿閃回了遇到穀雨前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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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連自己都吃不飽了，哪還有心情管別人家的孩子？而且一個免費還沒辦法反抗的出氣筒，誰都想要有一個。」寒露笑著又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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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是他告訴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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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多數是我去探望他的時候打聽到的，而且那個時候我以為他會因為跟媽媽走的是我不是他而討厭我，所以很少跟他講話，怕對他有什麼不好的影響，不過現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了，他比我想的要堅強的多。」他說著看向了窗外，彷彿看到了身在異國他鄉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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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先這樣吧！雖然說穀雨請我來照顧你，但我也有一些自己的事情要做，有什麼事的話晚點再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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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去？都晚上八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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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像他們這麼財富自由，我還有補習班要上呢！這次的證照沒考上可就頭大了，十二點左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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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兩句話的功夫，寒露就把桌子清理乾淨，拿上東西就出門了，只留下還沉浸在穀雨的過去的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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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他親口跟我說就好了。」她一頭倒在了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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