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後玩家 - 第三十二章道斯‧格爾

柳嚴看著渡洛喂村民跟格爾男爵藥劑，眼神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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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還未與你細說，鋤刀鼬裡面有一隻很高等的精英級鐮鼬，昨天被我擊傷退去，但按照鐮鼬的恢復速度現在傷可能已經好了，所以我們除了要對付一隻精英級的鐮鼬魔獸，扣掉你解決的五隻，現在應該還有將近３０隻的鋤刀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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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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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洛瞪大了雙眼以為自己聽錯了，３０隻鋤刀鼬！而且還有精英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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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排練好的一般，柳嚴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外頭傳來了一陣古怪的嘶吼聲，村民們的表情也為之色變，聽到這聲響村民們也是一陣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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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阿，那鐮鼬回來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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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傻他爹就是死在那鐮鼬爪下阿，我發誓我連影子都沒看到，二傻他爹頭就掉下來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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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定了，我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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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我不怕..我要給我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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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你給我坐好！你爹死了你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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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傻剛站起來想往外走，他娘直接就給了他一巴掌，外頭那嘶吼聲一響，便只剩柳嚴跟格爾男爵兩人看上去還算冷靜，屋內的幾個村民都抱頭哭了起來，就連渡洛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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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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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一般的魔獸，跟當時的哥布林領主一樣，精英級以上的魔獸不像一般的魔獸就是固定的動作，而且許多精英級魔獸會號令其他同物種魔獸，因此多一隻精英怪不是單純戰力上的提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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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洛有些懊惱，剛剛在村子外面看到鋤刀鼬盯哨的狀況就應該想到的，一般魔獸哪會有這種盯哨的行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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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階段來說精英怪的強度比起同等級的玩家還要強上不少，上加精英怪因為有了思維打不贏是會跑的，因此渡洛從進遊戲到現在也沒有打死過精英怪的經驗，精英怪對於獨行玩家來說簡直就是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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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洛現在十分後悔進來石屋裡面了，單一一隻精英怪就已經很難對付，在多將近３０隻鋤刀鼬，這已經不是能不能保護村民的問題了，而是自己還能不能活命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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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渡洛剛剛打五隻完全沒有受傷，好像很輕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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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手偷襲五隻，跟一次對付五隻就已經大有不同了，更不要說三十隻這種鬼數字，不是單單數量比較多而已，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量級，對付這麼多隻鋤刀鼬幾乎沒有活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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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這種高移動速度的魔獸，從以前第一次遇到魔獸開始，風屬性、高移速對於玩家來說一直都是最麻煩最危險的代名詞，對付鋤刀鼬跟對付狗頭人或是哥布靈那種低移速魔獸完全不一樣，鋤刀鼬沒有辦法拉開距離逐個擊破，牠移動速度比渡洛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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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但離開遮蔽物絕對會同時受到數十隻鋤刀鼬的攻擊，渡洛是已經很會閃避了，但他不是在演電影，沒辦法慢動作閃躲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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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洛閉眼稍稍模擬了一下，不要說３０隻了，自己單獨對付１０隻以上鋤刀鼬的推演，即便算上凜冬冰心也是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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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洛的表情不斷變換，正飛速的思考著所有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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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嚴不停的觀察渡洛表情，看到渡洛露出了猶豫的表情後，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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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鐮鼬已經恢復了，這間房屋可扛不住牠的風鐮技能，現在我們有三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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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是我跟你一起去屋外，對付鐮鼬跟鋤刀鼬群，我可以負責對付那只鐮鼬，但其於的鋤刀鼬你必須處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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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是我們兩個一起帶著能動，能反抗的村民們往燕格村移動，能救多少救多少，生死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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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柳嚴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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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呢？」渡洛知道他在等他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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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柳嚴用了一個極其冷漠的聲音說道　「第三個選擇是我出去拖住魔獸群，你拿著格爾男爵的信物，趁隙逃去附近的城市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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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格爾男爵配合的撥開外衣，露出了腰際的玉佩將它拖在手上，這就是第三個選擇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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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歷史與歌謠２－格爾男爵身受重傷，面對鐮鼬的逼近，危險到來刻不容緩，柳嚴先生向你提出了三個方案，１…..，２……，３…..，請選擇（１／２／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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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洛默默的閉上了眼睛，柳嚴沒有催促他，村民們也知道自己的命運正在被抉擇，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耳邊迴盪的只剩下格爾伯爵不順暢的呼吸聲，以及隱約傳來的啜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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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思極恐這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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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一大堆關卡控制了不可能有其他玩家來到這裡，然後用五隻鋤刀鼬告訴你你的實力大概只能解決幾隻，柳嚴說了他只能拖住精英怪，然後看似給了你三個選項，其中一個根本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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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任務來說，系統不會設計必死的任務，一切都將有跡可循，再你走向死亡之前一定有很多提醒或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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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就是讓你做選擇，柳嚴給了三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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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種是單獨跟柳嚴一起出去對付鐮鼬以及鋤刀鼬，成了可以拯救格爾伯爵性命，還有全部ＮＰＣ村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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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死亡率之高可以說是必死無疑，自己同時對付這麼多鋤刀鼬，跟本不可能活下來，柳嚴護不住其他村民自然也護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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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種，渡洛推估危險性降低許多，渡洛同時應付這麼多隻的鋤刀鼬會輸的原因是因為牠們移動速度太快了，沒有辦法分散逐各擊破，反而會被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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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但帶著十幾個村民一起上路，雖然村民們沒有攻擊能力，但鋤刀鼬的目標會被村民分散，渡洛同時需要對付的可能只有幾只，風險降低不少，但肯定的是得死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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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種則是幾乎沒有風險，一但柳嚴率先出去吸引走仇恨值，自己要帶這麼多村民逃跑的話鋤刀鼬的仇恨值肯定會被吸回來，可是如果是自己一個人趁隙去求援，那生命安全絕對是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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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論怎麼算，自己到城市求援來回最少也得十天以上，不提魔獸問題光是食物就不足以支持超過四天，等於是放棄所有村民的性命換取自己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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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自己帶上二傻呢？如果只抱一個人自己的耐力值應該足夠逃的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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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任務，就彷彿一個惡魔在自己耳邊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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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吧，你是要自己的安危，還是想救這些ＮＰＣ村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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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洛在新手村時就提過以ＮＰＣ村民為餌，製造一個可以離開新手村的方法，但如今這些ＮＰＣ村民活生生的在他面前給他選擇時，他卻顫抖的無法下任何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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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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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洛被這聲音驚醒，抬頭看去是柳嚴把窗上的木條拉開了一個小縫，看了一陣後又壓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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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回來了。」柳嚴對著渡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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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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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洛放眼望去，那些村民一個個露出了恐懼不安的眼神，哪裡分的出來這些人是玩家還是ＮＰＣ，還有二傻那堅毅的眼神，彷彿再重覆他剛剛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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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我要給我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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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村民們彷彿知道自己的命運在渡洛的一念之間，眼神當中閃耀著期盼與奢求，現在這時間遊戲內明明是夏季，自己卻感覺到一股冷意從腳底直竄腦門，這不是單純的數學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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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是人性的考驗，渡洛有感覺即便現在這裡是兩個人，鋤刀鼬數量也會變成六十幾隻，都是一樣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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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系統的計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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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這任務到底要的是什麼？是要救人還是保全自己，還是折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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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任務是要考驗自己對危險的判斷力嗎，柳嚴肯定是護不住自己的，看外面死這麼多村民就知道了，護的住外面就不會有屍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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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時間了，渡洛！冷靜點！這題其實不難選，理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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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渡洛緩緩道「我…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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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一雙雙期盼的眼神，渡洛閉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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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我選第二個。」渡洛彷彿用盡了自己的力氣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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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第一個活下來的希望太渺茫了，自己不可以死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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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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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我們有救了，柳老先生跟這位冒險者大人要護著我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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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人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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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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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阿！我們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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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渡洛的選擇，包含所有坐著的村民都站了起來感謝道，這時渡洛才知道原來除了二傻外，還有一位孕婦與一個嬰兒，幾個村民高興的抱在了一起，幾人對著渡洛跟柳嚴鞠了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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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看似是村民頭領的人鄭重來到渡洛面前道　「俺大田雖然是個粗人，但今日對咱村的救命之恩，大田必定以命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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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們而言只要不選第三個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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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洛不甘的撇過了頭，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設計任務！為什麼自己明明這麼怕死的選了第二個選項，他們還要這樣感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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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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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嚴聽到渡洛的答覆，隱諱的露出了些許的失望，但原先冷漠的眼神也恢復了些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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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大田，所有食物帶走，能拿武器的都拿上，其餘人扶起傷員，你們兩個扶好格爾大人不許有失，我們馬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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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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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你們走吧，我撐不到那個時候了，我自己很清楚我的狀況，孩子你過來一下。」但就在這時格爾男爵緩緩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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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爾男爵對著渡洛招了招手，渡洛猶豫了一下，剛想起步向前走去，柳嚴卻是手一橫攔在了渡洛身前，對著旁邊的幾個村民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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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說什麼傻話！你們還不扶起格爾男爵愣在那幹嘛！腦袋不想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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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旁兩個村民趕緊上前攙扶起格爾男爵，可卻是被格爾男爵給用力地推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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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柳嚴你看著我！我叫你看著我！我看起來像是可以走路的樣子嗎！這麼長的路城還要護著我們這兩個快死的，你們是嫌你們命不夠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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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爾男爵指著躺在他旁邊昏迷的村民，原本發白的臉又泛起了一絲潮紅，看著都快喘不過氣眼神卻睜大的盯著柳嚴，扯動的傷口在次冒出鮮血，嘴角疼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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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誰來給那幫迂腐的貴族們通報！沒有上報上去，到時候魔獸潮來襲整個國家得死多少人，你的性命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還要重要你知道嗎！你不能死！」柳嚴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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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柳嚴這麼說格爾男爵卻是沒有回答柳嚴的問題，與柳嚴對視了幾秒後，反而是再次對渡洛招了招手，而聽柳嚴跟格爾男爵兩人的這一番對話，渡洛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這個選擇，等於是判了格爾男爵跟行動不便的人一個死刑，臉色頓時刷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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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選擇真的是對的嗎，但第一個選擇自己必死無疑，自己很肯定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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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格爾男爵的表情，那分明是一個垂死老人的請求，渡洛不顧柳嚴的阻止走了上去，柳嚴氣的直哆嗦但卻是沒有在出聲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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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格爾男爵握住了渡洛的手，那雙顫抖的手，在他蒼白的臉下顯得格外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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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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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洛，渡，渡洛斯？渡洛，好，好名字，青魔族？不，你這眼睛只能是紫瞳族了，你可知你這名字在煉獄族裡面阿，那可是大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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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爾男爵乎是回憶了些什麼，說著話但眼神有些飄忽，渡洛沒有回話，況且他哪裡懂這世界魔族的名字由來，魔族的名字命名是由魔族的語言來取的，玩家因為只聽得懂通用語，所以格爾男爵剛剛說的話，經由系統翻譯到渡洛的腦海裡音調是頗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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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名字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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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格爾男爵的視線回到渡洛的身上，用顫抖的手把腰間的玉佩摘了下來，又從口袋取出了影像石一起塞進渡洛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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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這影像石拿到布拉坎城交給居伊‧弗朗索子爵，告訴他這裡的事情剩下他會處理的，另外幫我把這玉佩幫我轉交給我太太，就說….恩…，不必說了她會懂的。」格爾男爵提到太太嘴角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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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歷史與歌謠３－待任務歷史與歌謠２完成後，將影像石拿到布拉坎城交給居伊‧弗朗索….（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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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裡渡洛不知道該回什麼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錯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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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格爾男爵輕輕一拉渡洛，接著在渡洛耳邊小聲的道　「你已經做出了最正確的決定了，謝謝你，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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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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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渡洛詢問，格爾男爵緊接著輕推了渡洛一下　「你去跟那臭老頭討論一下離去路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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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格爾男爵那這般已經無懼自己生死的表現，還有現在這番如此決絕的場景，渡洛原本應該說點什麼符合現在情境的台詞，但話到嘴邊，就只剩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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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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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洛愣愣的對著格爾男爵點了點頭，隨即走向柳嚴，他想在跟柳嚴討論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方法，此情此景，他實在沒有辦法丟下這幾個重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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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嚴見狀是嘆了一口氣，他也知道格爾男爵的狀況，即使沒有魔獸阻攔，單單是趕路也極難活到燕格村了，正要開口卻聽格爾男爵那方向傳來了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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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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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洛回過頭一看，只見格爾男爵手持一把短匕首，正從旁邊那昏迷的村民脖子上拔出來，匕首一拔出鮮血像噴泉一樣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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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斯！！你瘋啦！」見到這幕柳嚴憤怒的狂吼道，立即就要前去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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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格爾男爵動作更為快速，匕首一拔出那村民的脖子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柳嚴前進的動作也馬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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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斯！你冷靜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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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斯‧格爾儘管是一個學者，但我也不會在這一刻成為累贅，不會成為格爾家族的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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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在渡洛還未反應過來的時間裡，格爾男爵就劃開了自己的喉嚨，鮮血傾洩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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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渡洛轉身到事情結束，整個過程不超過數秒鐘的時間，所有人都反應不急愣在當場，除了抽泣聲在無半點聲響，渡洛舉起的手僵在半空中，亦兩眼無神的望著眼前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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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指的是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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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見渡洛緩緩的望了村民一眼，看了一眼二傻還有那孕婦與嬰兒，眼神間露出了些許掙扎，最終對著柳嚴用略為沙啞的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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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嚴先生，我要改選第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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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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