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神之樂 - 第三十章:塔羅牌？廣用指示劑？

我看向手中的卡牌，上面空無一物。

「啊？空白的…」我看向一旁沐清凌的牌，但上面卻有精美的湛藍色剪刀圖示，夾雜著些許淺藍雪花。

我又轉頭看向小雨放置在桌上的卡牌，上面也有圖案，是一顆眼球帶著神經被釘在牆上。

所以我是抽到鬼牌了？

「老師，我的牌是空白…」

「呦？有點意思喔，小雨去幫他看一下。」張領士揮揮手，讓小雨過來看我的牌卡。

「有趣…和預想中的不太一樣…」小雨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紙牌，緊皺眉說道：「你的牌，不屬於書中記載的任一個圖樣，你有什麼頭緒沒？」

…呃，誰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上面有啥圖案。

「所以說這上面是有寫出什麼東西囉？」

小雨沒有回話，而是將牌卡擺放在書桌上，然後用力地用鐵鎚給紙牌來上重重的一錘。

哐！

「欸三小！」

剎時，原本空白如新的紙牌上，慢慢浮現出一副圖畫：一個黑色旋渦，而中間鑲嵌著十字和藤蔓。

四個角落是骷髏頭面朝中心，更外邊是黑色墨水繪製的火焰，張狂的分食著剩餘的白色部分。

「欸這是魔術嗎？！怎麼做到的？」

「秘、密。」小雨看見我驚訝的神情，靦腆一笑：「欸，我們家可不只是會算命呢！這點小把戲還是信手拈來的！」

「這是…」不知不覺，張領士也靠過來觀賞起我的卡牌：「嗯，好帥但看不懂。」

「確實呢，等我拍一下問爸比。」小雨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傳line給雨爸。

「那你應該可以先休息了，反正你的結果不出來我們也沒辦法幫你排行程。」

啥？啥行程？

「所以這牌組是要測什麼的？」

「喔，這是要測你們的『靈值數』，以方便日後的課程方向。」

「呃……靈值數又是啥？」

「好吧。本來以為你們應該不用多說甚麼的，但看樣子還是得教…夏那傢伙，自己的兒子自己教啦…」張領士搖搖頭，似乎放棄掙扎、自暴自棄的走上講台，用粉筆寫出三個大字：「靈值數，就像酸鹼值，透過結界和靈術的概念取代了酸鹼的表述。簡單來說，就是把酸鹼值的那一套用來這，然後改個名字。」

張領士畫出一條數線，中心位置寫上零，而左右分別再寫上靈術和結界二字。

「結界範圍被視為正值，而靈術則對應負值。儘管測量方法的準確性尚有提升空間，然而，其仍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他從那疊卡牌中拿起一張，比劃著說道：「這疊卡牌可類比於石蕊試紙的功效。在實驗中，受試者將與牌面接觸，隨後根據圖案與顏色的加權平均值所得數值即為其『靈值數』。此系統可被視為對靈力的量化測量方法，雖然精確度尚待提升，但具有一定的學術和應用價值。感謝您購買本公司產品，請安心使用。」張領士闔上放在講桌上的說明書，然後看向我們：「這也寫得太文言文了吧。」

「老師，這試紙上的圖案代表甚麼意思？」小雨舉手問道。

「欸…你們真的是學生嗎？怎麼這麼愛問問題…」張領士搖搖頭，將手上的那一張牌貼在黑板上。

而牌上早已顯現、勾勒出圖紋，是一顆紅橘色心型的環狀向內包覆的幾何圖案，外部點綴著十六顆金色芒星。奇怪的是，那星星自帶光芒，一顆比一顆亮、一顆比一顆閃耀。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靈力，當然妖就擁有妖力，而每個靈力和妖力都有自己的一套迴路，而這套試紙就是將其打印出來。別問我怎麼做到的，去問小雨。順便提一嘴，妖力迴路通常是不規則形狀，而靈力則大多是對稱幾何形狀。」

「當然，細項我們之後才會上到。」張領士將講桌上的東西收拾一下，然後把那疊卡牌放回箱子裏：「啊還有，這牌和試紙一樣，會受潮，要小心存放喔。」

聽完，我默默轉頭看向那將我手拿去盡情撫摸的小雨。

等等，所以…

「欸，其實妳會術吧。」我點了點小雨的肩。

…既然她們家是做測試的，那她應該會受有這方面的教育、嗎？

「不會啊，怎麼了？我只知道但不會用。」

「所以妳知道妖怪的存在？」

「嗯。」她回應了肯定的答覆。

「喔，沒什麼…」我感嘆地小聲說道。

那我以前是在努力隱瞞個什麼東西！

早知道直接給她看玄貓了，也不用躲躲藏藏！

「好的各位同學，將你們的牌收回來放著，下課時會有人拿去做檢驗，明天結果就會出來，然後個別族力教授課程時會跑班…」張領士講到一半，就被教室外傳來的下課鈴聲打斷：「…好吧，先下課囉。」

然後他就直接跨步跑走了，直接消失。

「喂！張領士阿！我還有想問的…」

我追出教室，我的吶喊在走廊裡迴盪。但可悲的是，只得到盛夏的蟬鳴回應，外加上徐徐風撫過，更顯得我的淒涼。

「…」我摸摸鼻子，回到座位上。

嗯，就這樣吧，下次找教務處投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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