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鳴】A meter distances - [佐鳴]A meter distances(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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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麼都沒說的來到我面前，我已手足無措。」

　　「那麼現在我告訴你，我已來到。」

　　迷幻的雲彩被橘紅的天幕溫柔的包裹，宛若母親張開的雙手輕輕擁抱；頑皮的薰風勾拉著那一絲一綹的迷彩隨意飄搖，縱使遮擋了些許夕陽的光芒，卻仍不減那絢麗的黃昏。

　　但此時的美景卻沒辦法讓鳴人提起那麼點興趣，只見他有些懊惱的瞄了眼身旁走路筆直優雅的傢伙，這個混蛋走路的姿態還真的是一點都沒變，仍舊是那麼一副精英模樣，微抬的下頜習慣性的帶著睥睨一切的味道。

　　「我說佐助，我要回家啊你一直跟著我做什麼？」看著身邊這個神態悠然自得的傢伙，鳴人沒來由的覺得有些煩躁，這讓他想到了佐助來到大阪之前根本就沒通知過他，這樣的舉動究竟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還是想直接無視他根本無從得解，那麼現在這樣兩人並肩行走的狀態又是怎麼回事？

　　「我家也是這個方向。」佐助不冷不熱的回答著，表情並沒有任何的改變，甚至連撇過頭看他的舉動都沒有。

　　然而佐助不冷不熱的回答，讓鳴人又再度歛起了漂亮的眉峰。對，就是像這樣的態度！總是這種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無所謂的混蛋態度！就是這個樣子鳴人才會覺得即使是做朋友，佐助壓根沒在乎過他！說不准其實只有自己在一頭熱。

　　越想越覺得有些氣悶，但卻無可奈何，他是佐助啊！是和他共同成長的宇志波佐助呢，自己不了解他的話還有誰能更了解他？這麼想的時候鳴人就覺得心情頓時好了起來，至少目前來說自己是清楚他脾性的人，這個好朋友好死黨的位置是誰也搶不走的！

　　在胡思亂想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已經到達家門了，鳴人扭頭看著身邊的佐助，狐疑的挑起了眉毛，迷惑的表情展露無疑，「我到家了，你怎麼跟著我一起停下來了？」

　　只見佐助不語的指了指左邊原本就是準備出租的空房，一瞬間鳴人什麼都明白了，他不敢相信的瞠著蔚藍美目，顫抖抖的手指則指著眼前怡然自得的傢伙，剎那淒厲的哀號劃破了這沉寂的空氣。

「你這傢伙居然是我的鄰居！？」

　　該說造化弄人嗎？還是該說這個宇智波佐助就是故意的？

　　揉揉深鎖的眉心，眼角餘光瞄到的是佐助姿勢愜意的佔領客廳的沙發，鳴人忽然覺得有些頭疼，現在是什麼情況？現在應該是晚餐時間吧？這個傢伙莫不是來和他蹭飯的吧？拜託他自己都救不了自己了還多出了這麼一個麻煩！

　　「鳴人，你都吃外賣的嗎？」不知道什麼時候佐助早已竄到了廚房正在翻著冰箱，「你冰箱裡面除了過期的牛奶外居然沒有任何東西。」一邊說著，他乾脆拿出了那幾瓶過期的牛奶對著門口的鳴人晃了晃，抿緊的嘴角明顯的表示了佐助的不高興，「丟掉吧，喝了這種東西會拉肚子的。」

　　「啊啊啊！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快住手啊你──！」像是驚見了什麼恐怖畫面，鳴人表情慌張的直朝佐助的方向衝了過去，然後一把搶過準備和垃圾筒＂親密親密＂的牛奶，「混蛋佐助不准你動我的牛奶！它可是我每天的早餐！」

　　「早餐？杯麵和牛奶？」聽著鳴人著急的叫嚷，佐助危險的瞇了瞇眼睛，「你居然每天早上都吃這種東西嗎？」這個傢伙還是和以前一樣這麼不會照顧自己！過期的牛奶一定讓他每天早上都是拉肚子去學校的，如果不是那張臉還是娃娃樣，佐助敢說自己絕對不會注意到鳴人那日漸消瘦的身體。

　　「有什麼辦法？爸媽留下的財產只夠我高中畢業啊！不省吃儉用絕對撐不到大學，加上現在經濟不景氣，很多打工地方根本不收高二生的。」

　　激動的朝對方辯白著，鳴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這樣非常不光榮的事情講出來，父母在離開東京來到這裡的第五個月就因事故身亡了，只獨留他一個人待這這空曠的家，沒有人可以依靠就只能靠自己養活自己，他不會說去怨天尤人，只是覺得既然事情發生了，待在過去憂傷也不會有任何辦法，那麼他就只能靠自己的雙手去掌握現有的事物。

　　於是在悲傷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佐助，那個和他一起長大的倔傲少年，那個會在他們吵架時給他一拳，卻又會在他難過時給他安慰的黑髮少年。

　　所以其實在學校的時候……在看見佐助的那一瞬間他真的激動的差點流下眼淚。

　　「……。」

　　「喂，你哭什麼呢。」對於鳴人突如其來的眼淚佐助有些措手不及，他眉峰緊了緊，嘆息不經意從嘴唇掠過，他伸出手撫上那張哭花的臉，有什麼東西正在從心裡蔓延開來，但是他選擇了忽略。

　　「我才沒有哭！」抬手迅速的抹掉眼淚，鳴人萬分羞窘的別開頭去，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如此輕易的哭出來，只是想著想著眼淚就自發的流淌了，一點癥兆都沒有。「臭佐助不准看！」

　　「啊啊……。」無所謂的發出了簡短的單音，佐助的手不知何時繞過了對方的腦袋，自然的將那個比自己要矮上幾公分的傢伙往懷裡按，意外的沒有得到鳴人的掙扎，金髮的傢伙只是安靜的捉住他胸前的衣服，潔白的制服瞬間潤濕一片。

　　「嗚嗚……。」鳴人最終還是哭出了聲音，他從來沒有像這樣被除了親人的人如此擁抱著，佐助的體溫微涼，雖然沒有他的熾熱卻異常的溫暖，曾經體會到了父母身軀漸漸冰冷的他，對於人的溫度是相當敏感的，此時此刻他真希望時間就這麼停頓下來。

　　「佐助……。」

　　「……。」

　　「佐助……我……。」鳴人微微掙動了下，附在對方胸前衣服的手緊了緊，顯示了自身的緊張，他的眼淚沒有停下來，微微低啞的聲音小而囁嚅還帶著哭腔。

　　「嗯？」

　　「我很……想你……。」

　　「嗯……。」佐助低低的回應，原來冰冷的顏面是溫柔一片，白皙的大掌輕輕的撥弄著那金黃的髮，柔軟……且耀眼。

　　於是氣氛就在此僵直了，鳴人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掙脫對方的懷抱，佐助擁抱自己的力度不鬆不緊很讓人眷戀，蔚藍的眸子微瞇，他忽地靈機一動的扯住了對方的衣服，接著猛的往臉上磨蹭，最後還附上了響亮的擤鼻聲，如此令人噁心而搞笑的分開方式。

　　「靠！漩渦鳴人你這白癡噁不噁啊！？」暴怒，原本完美溫馨的氣氛瞬間崩潰，佐助臉色黑漆漆的一把推開了那個一臉嘻皮笑臉的傢伙，感情這個白痴不知道浪漫是怎麼寫的嗎！？

　　「都是你做了奇怪的事情啦！」麥色的臉蛋泛起了微紅，鳴人睜著雙水藍大眼直瞪著佐助，一邊又像是掩飾自己的羞窘連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好吧，他就是對擁抱自己並且溫柔對待自己的佐助非常的不適應，心裡微微蕩漾的情緒也讓他非常的不知所措。

　　「什……什麼！？喂！」佐助不明所以的追著鳴人跑出了廚房，還沒來得及抓住落跑的人就被關在了臥房門外。「你這白痴在搞什麼鬼啊！？」他不甘心的捶了一下緊閉的房門，心中忽然漾起了一絲冷意。

　　精緻的眉峰深深的緊簇，不知道過了多久，佐助最後延著門板坐在了地上，他抬起了左手捂住了額頭，忽然覺得有些煩躁，再接著……嘴角露出的是苦澀的弧度。

　　其實真正不知道在搞什麼的……是我才對吧……。

　　指針正在一點一滴的移動著，世界在時間的洪流裡悄聲默變，連帶著將人們的心思都一起捲走，徹底的換上心的情緒。臥房內外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鳴人知道佐助一直在外面沒有離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直覺，所以他一直沉默著，趁著這短短的寂靜整理好自己混亂的思緒。

　　「喂。」門外傳來的是佐助略顯低沉的聲音，但是鳴人死閉著嘴巴沒有回答，本以為過了段時間對方應該會離開的，但是再次傳遞過來的聲音卻徹底否決了他的臆測。

　　「喂，我來到大阪了。」門外的人開了口。

　　「……。」門內的人沒有說話。

　　「我想來這裡見一個人。」門外的人說。

　　「……。」門內依舊安靜無聲。

　　「這個人在兩年前離開了東京來到了這裡。」門外的人沒有停下發言。

　　「……。」門內的人繼續他的沉默劇。

　　「他是個笨蛋，還是個吊車尾，可是我卻惦記著他，甚至尋覓了起來。」佐助延著門板慢慢的站起了身，他的聲音很沉很沉，就像陳年的紅酒一般低醇的美好，「他的名字叫……。」

　　──漩渦鳴人。

　　鳴人沒有說話，可眼眶卻溼了一片。

ＴＢ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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