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吸血鬼【貞德X莫札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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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德X莫札特】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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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札特病倒了。

根據本人的說法，是聽完音樂會之後的回程途中馬車故障，想說距離宅邸已經不遠，徒步回家時偏偏下起了大雨。

更作死的是，因為淋了大雨而突如其來的創作靈感，讓莫札特不顧一切的先衝回琴室開始寫譜直到天亮，最後就演變成現在這樣高燒不退、虛弱臥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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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笨蛋…貞德一邊在心裡咒罵著，一邊擰乾毛巾，輕柔擦拭眼前那張因為體溫過高而滾燙發紅的臉龐。

協助因為高燒而有點意識不清的莫札特換掉被汗水浸溼的睡衣，重新穿上乾爽的衣物，貞德正準備起身，想去廚房倒些熱水來，衣襬卻被莫札特一把拉住。

「…不要走…」莫札特緊閉著眼，喃喃囈語道，「…留下來…別離開我…」

望向跟平時完全不同的莫札特，貞德感覺到胸腔裡泛起陣陣甜蜜的刺痛。

貞德重新坐回床邊的椅子上，指尖輕輕撥開被汗水濡濕的銀白色髮絲，莫札特卻在此時握住了貞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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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涼的…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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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十指交扣，莫札特將貞德的手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語調低微模糊的幾乎聽不清，貞得知道莫札特睡了，但糾結的眉心並未舒緩，不時仍伴隨著微弱喘息與不適的呻吟。

貞德感受在自己掌心裡高得驚人的體溫，思索自己究竟能為莫札特做些什麼，好減輕他的痛苦。

下意識的，貞德開始哼起了歌。

那是一首古老的曲調，曲子不長，旋律音階高低起伏變化小，略顯樸實，雖然不如古典樂派的曲風華麗細緻，卻意外地具有安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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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哪…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什麼…貞德在心裡默默祈禱著，…但是我真的誠心地向祢祈求，請減輕他的痛苦、讓他在祢的恩賜安然入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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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迴盪著貞德低沉輕柔的吟唱，不知道過了多久，貞德欣喜發現莫札特的眉心漸漸地舒展開來，掌心的灼熱更是明顯褪去。

一直焦慮不安的心情鬆懈了，貞德開始覺得睏。

迷迷糊糊在床沿趴下，思緒已經開始混沌不明。

明明回自己房間休息就好，卻捨不得驚擾他。

捨不得放開，彼此緊扣交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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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時光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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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偶爾會被取笑自己的遲鈍，但是心臟裡那股莫名躁動不安的情愫，自己還是知道的…

只是沒有直視的勇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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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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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長的睫毛微微輕顫，莫札特眨了眨眼，從渾沌朦朧的意識中逐漸清醒，高燒已退，頭不痛了，他知道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已經無礙，隨即敏銳察覺耳邊傳來不應該出現在自己房間裡的其他呼吸聲。

側過頭，趴在床沿安睡的，是貞德那張精緻美麗的臉龐。

莫札特倏地驚坐起身，貞德幾乎也是在瞬間跟著自己一同驚醒，似乎有點尷尬，兩人沉默對視彼此，片刻，莫札特開口。

「你為什麼睡在這裡？」帶點挑釁質疑的語調詢問對方。

「因為你叫我不要走留下來。」

貞德回答的誠實，絲毫沒有遲疑，但是莫札特的心臟卻因為這句回答遭受到一萬點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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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跟你說只要睡一覺起來就會康復而且我只是想問你會什麼不回去好好休息非得要這樣傻呼呼地照顧我更何況你幹嘛這樣直白地回答你不知道這樣會讓我很尷尬嗎貞德你這個傢伙到底可以多遲鈍啊啊啊啊啊…莫札特在心裡怒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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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才不會說這種鬼話！」莫札特漲紅了臉，嘴硬否認。

「你有。」簡短兩字，幾乎把莫札特氣到吐血。

「我沒有！」怒氣上升。

「你有。」還是只有兩個字。

「不可能！」你就不會回答“啊我可能聽錯了”之類的給我台階下嗎混帳貞德，莫札特內心崩潰的大喊。

「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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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嘰一聲，莫札特聽到腦子裡，理．智．斷．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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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呢？啊？證據！」已經顧不得平時優雅高冷的形象，莫札特怒吼著，「亞瑟說要有證據，你把證據拿出來啊！證明我有說這些話！」

莫札特喘著粗氣瞪視貞德，貞德的表情卻似乎在猶豫著什麼，嘴角卻隱隱帶著讓人惱火的笑意。

「怎麼樣？沒有證據吧？嗯？」莫札特正暗自覺得自己肯定吵贏了而沾沾自喜時，貞德靜靜開口。

「證據還在你手裡。」貞德挑起下巴，指了指被子底下的微微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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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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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被子，這才發現兩人的手指依舊相互緊扣。

轟的一聲，莫札特覺得自己過去努力塑造的形象，在此刻瞬間被炸的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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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貞德壓抑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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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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