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巫 - 二三:第一次任務

「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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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我看了一眼床上的兩人。

「你們就這樣睡到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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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啷」關門的聲音再走房迴盪，我深怕吵醒其他人。走廊一點聲音都沒有，連我們的腳步聲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除了腳步聲，我還隱約聽得到引擎運轉的嗡嗡聲，這讓我想起我之前到屋頂的途中曾路過一個打不開的房間，或許那就是聲音的來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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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靶場嗎？」博水睿在電梯前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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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修榮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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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電梯門開，已經有一個在裡面了，是以恩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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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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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恩哥，你怎麼這麼早起？」

我們走進電梯，看到靶場樓層的按鈕已經亮起。

「你也要去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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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是今天負責領你們的督導。」他乾笑了幾聲。

「你們是我帶進來的，我得帶你們的第一次任務。潛規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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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們今天要幹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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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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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嗎？」我皺起眉頭。

「難道不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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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任務是只有一天的，校外教學是不是？」他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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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我看向博水睿，他卻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看來從頭到尾只有我被矇在鼓裡，可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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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電梯，已經有三個人在靶場門口等著我們。修榮、育綸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似乎是要一起出任務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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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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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其他兩人點點頭。

「早、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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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人都到齊了，去倉庫吧。」我們跟著修榮從靶場外側的樓梯走下去。他所說的倉庫就在靶場樓下。一開門，濃濃的金屬味就撲鼻而來。我看著陳列在架上的一件件裝備，面具、手槍、沒有刀刃的握把，還有勾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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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拿一把小槍，子彈帶一小袋就夠了。」修榮指著旁邊的木箱。

「已經分裝好了，直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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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架上的手槍瞧了瞧，這不是一般的槍枝。現在的輕武器早就在二戰過後一百五十年逐步淘汰成碳纖維制的了。現在居然還能看到金屬製武器，屬實是開了眼界。

另外，子彈看起來也與我印象中不同。它的外殼似乎是由拼接而成，有許多明顯的縫隙遍布在彈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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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特別加工過，專門對付異能的子彈。」看到我對著子彈發楞，以恩哥湊過來說道。

「對付異能最好使的就是霰彈跟這種子彈，一般可以擋下子彈的異能在對這種子彈施力時，子彈會破碎並繼續前進。然後擊中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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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聳聳肩並將袋子掛在腰側，那位不認識的男孩遞給我們一人一個背包。裡面裝了一些乾糧、無線電、還有手電筒等裝備。

他又遞給我一雙運動鞋，指了指我的腳示意我換上它。我乖乖照做，靴子挺合腳，但走起來可以感覺到巨大的摩擦力。腳底彷彿帶了洗碗用的防滑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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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鞋子是幹嘛用的？」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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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在高處到處跑，這種東西是必要的。」以恩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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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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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再回答，而我也默默的坐在一旁的木箱上等待。接著，他們打開一個鐵櫃，分別取出了幾套衣服...不，是風衣；純黑的布料加上兜帽，彷彿死神一般的造型。

「穿上吧。」以恩哥將衣服丟到我身上，我將它展開，發現還有一個面具。面具是金屬製的，正面甚麼花樣都沒有，純黑的面上只有兩個孔。內側有棉質結構，戴起來倒是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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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晚上就不容易被發現。」以恩哥邊說邊戴上面具，確實，整個人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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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環顧眾人，大家都著裝完畢。一群黑衣人就這樣站在倉庫裡，其中有一個特別矮小的身影，那應該就是博水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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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差不多了，現在是早上四點五十三分，我們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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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就這樣走出倉庫門並搭著電梯一路向下。我們似乎要到地下室去，我看著身旁矮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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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水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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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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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要去地下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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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不過應該有什麼秘密通道吧。畢竟我們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去。」

果不其然，我們到了之前的地下室，電梯出口向右方望去就可以看到我們之前待的水泥房間。不過這次，我們是往反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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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廢墟下面有之前遺留的地下鐵路，走一段距離就可以到車站。」沒聽過的聲音，應該是那男孩。

「看」他從腰間的收納包掏出一張小地圖，並說:「因為月台是單面的，所以我們只需要趁火車進站的時候從車廂另一面的軌道偷偷爬到車廂頂，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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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們在一個鐵門前停了下來，從他們打開的樣子來看，鐵門非常厚重且只能由裡面開啟。而門後，正是剛剛男孩說的地下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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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y，你確定這路廢了吧？到時候我們都成肉醬怎麼辦。」看著漆黑的隧道，蘇育綸率先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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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這二十年都沒地鐵經過了。」從他的聲音可以聽出他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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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哀哀叫了。」以恩哥走了進去，再來是修榮跟育綸。隨後是那男孩，最後剩我和博水睿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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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的要來了。」博水睿說完就走了進去。

我深吸一口氣，邁開步伐朝那片漆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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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只要往這個方向走約莫一公里，我們就能搭上今天的運貨地鐵。」那男孩指向右邊的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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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手電筒照了照四周，跟我想像中的地下鐵道沒啥出入，斑駁的磚頭表面，蜿蜒的管線，還有生鏽的軌道。我繞過了幾個漏水形成的水窪，似乎這些管線還有在運作的樣子，否則裡面不可能還有水在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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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前方由光線形成的剪影，要不是有手電筒，我根本看不到他們。這套衣服確實發揮了作用。他們四個走在最前面，而我跟博水睿則在隊伍後方緩慢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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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冠橋很適合這種地形。」博水睿觀察四周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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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陰暗的地方他的能力特別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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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這樣，這裡超潮濕的，他的攻擊距離會變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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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索了一下。

「確實，話說他會電到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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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會吧，他都是憑空產生電弧的，沒看過他用手直接放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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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自己電到自己感覺就很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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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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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邊幹話一邊跟在隊伍後方，我也發現四周的環境逐漸由磚塊管線變成光滑的金屬牆面。雖然鐵軌還是一樣老舊，但似乎離車站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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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撫摸著牆壁，冷冷濕濕的。地下道裡的水氣都凝結在這冰冷的牆面上。而隨著我們不斷前進，牆壁上的水露也逐漸消失，空氣也愈發乾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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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幾百公尺，以恩哥示意我們將手電筒關掉。在我的眼睛逐漸熟悉黑暗後，我看見前方出口有微微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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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男孩說道。並看了看手錶。

「剛好，火車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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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陣隆隆聲傳來，不出數秒，一輛火車從我們前方的開口出駛過。這地下道是與火車軌道垂直的，在火車經過出口後我們可以走出去並繞到火車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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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車過去後，以恩哥將頭微微探出去，確認沒問題後就招手要我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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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裝貨，我們有大概十分鐘可以爬到車尾的貨櫃裡。那個貨櫃是不會在這卸貨的。」男孩邊跑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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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火車現在正停在我們正前方約兩百公尺處，右側緊貼月台。從結構來看這裡以前可能是雙軌道的站點，但現在改成單軌道。所以現在火車的左側空空如也，並且由於火車緊貼月台，台上的任何人都看不到後方的情況。現在只剩車窗需要堤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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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被車裡人看到。」我們伏低身子走到車子左側。看到側邊有個上鎖的滑門。修榮手一揮，鎖頭直接變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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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發出聲音。」我們小心翼翼的推開滑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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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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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育綸輕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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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全部停止動作，屏住氣息。好在似乎沒有人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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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推了，就這樣先進去。」以恩哥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斷揮手示意我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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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櫃似乎是運送鋼鐵材料的一捆捆的鋼筋整齊排列在地上。空間大概只能剛好容下我們。我看到後方以恩哥上來後，輕輕的將鐵門拉起。這裡頓時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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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了一陣，等大家總算安靜下來了，以恩哥才開口:

「好，接下來千萬別打開手電筒。你們聽我解釋一下這次的工作內容。」他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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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這位是我們這次的技術顧問，吳茂凱，二級異能。」以恩哥說道。

「他不是戰鬥人員，但我們這次的任務很需要他，所以需要有一個人掩護他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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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恩哥頓了一下，接著說:「任務有兩個部分，而我們會分成三個小組。首先是修榮和以恩的小組，你們要到市中心觀察公安的運囚車。鑒於有可能發生暴力衝突，由修榮前往比較合適，而隊員則選默契跟他較好的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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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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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貨櫃搖晃，看來火車差不多要啟動了。而以恩哥也重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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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是我跟茂凱，我們的工作基本跟你們相同，但加上後勤。最後是育綸跟永璿，你們要在最後負責輔助修榮小隊攻擊囚車。」說完，以恩哥手指一搓，一道微弱的火光在他指間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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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線人的情報，這孩子是公安專科研究院的異能，也就是說他是實驗體。」

以恩哥指間的火光照在一張照片上，照片上的男孩有意投烏黑的捲髮，臉上有少許雀斑，五官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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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意思是帶他回來，也不知道為啥。只知道他是被隔離的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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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靠在貨櫃壁上，聽著車廂傳來的隆隆聲。我終於也要開始幫助人了嗎？我們從被公安追捕，到現在要主動到公安底下救人，我心裡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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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我似乎打了個盹。畢竟這麼早就起床了，而周圍的人都蹣跚起身，我迷迷糊糊地四處張望。

「到了。」那男孩的聲音傳來。我看到在門旁的以恩哥推開滑門，而此刻外頭正下著傾盆大雨。我將頭探了出去，天空是陰暗的死灰色，而周圍全是高聳的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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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恩哥率先跑了出去，大家也緊跟其後。我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個露天的環形列車停靠站，周圍全是一列列的車廂。不過由於大雨的關係，周圍沒什麼人。我們也趁這個機會跨過柵欄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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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這時我才發現我們所在的位置，根本就是城市的最底層。那座露天停靠站已經是附近唯一看得到天空的地方了。我抬頭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建築物。

很輕易就可以看出，那些新盈的大樓都是以下方老舊建築為基底蓋上去的。越疊越高，從外面看起來是一個繁華的都市，而整座城市的正下方，居然存在著與上方截然不同的城區。

從一些空洞可以發現，這老舊都市遠遠不只這樣，下層甚至還有。整個都市有如泥土一般層層堆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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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以恩哥，臉上寫滿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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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聳聳肩。

「歡迎來到高雄市-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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