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鋼的瓦爾哈拉 - 21 墜落 (2)

正當要前行一步，這個天真的想法又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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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的屏障擋住了死角發來的一擊。子彈朝諾法飛來，在額前被青葉放出的護盾溶解掉。

「快跑。」

遇敵裝置沒有起警報，對方的所在地應該相當遠，兩人沒有餘裕找出其所在地。少年差一點就丟命了，那驚慌的淚水委屈地被鎖在眼框內，快步奔向重重石牆後的休憩點。

「這裡應該可以了。」青葉仍然很冷靜。諾法並沒有回他的話，只是急促地呼吸。

「深呼吸。剛剛講話的位置有樓層落差，我們有優勢的。」對方很可能是長距離狙擊，一發動攻擊便暴露了自己的所在地。在二對一的情況下，攻擊沒中就會變成劣勢一方，因此打不中就必然離開原本的所在地，再重整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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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時間內，他們暫時安全。

「謝謝前輩……」諾法抹去眼淚，詢問還要不要去原定地點會合。青葉沒說什麼，默默地拍拍諾法的肩膀表示安慰。此時手環震動了三下，通信被強制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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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戰室聯絡。我是T.A.，我開通了後備線路，各隊員請回報損傷狀況。」儘管在這時候聽到緹亞的聲音，諾法也安心不下來，還是很緊張，青葉用手輕拍他的肩膀，讓人盡量靜下心來。

「這裡是熊澤。你也太硬著來了吧！」

「無法信任。通行暗號是什麼？」意料外地傳來燐世極冷酷的聲線。

「咳……」緹亞有反應過來，但聲音變得很無奈。「珍珠奶茶……我是說波霸珍珠奶茶大奶。」聽見緹亞冷淡地讀出讓人尷尬的暗號，燐世演不下去，笑了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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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我用人格擔保，這個緹亞大人是真的。今個月的通行暗號真有夠誇張……」

「八島你何來捉弄上司的心情啊？」熊澤有氣沒氣的說。

「安全起見，要尋仇去找改暗號的那個人。紅瑜妹妹在我這邊，另外敵方反應是有了，不過突襲完了就一直窩著，找不到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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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報數。默溫、桐山、石抹在嗎？」

「桐山和默溫在一起，剛就在142,163附近被狙擊。」青葉搶先回話。

「石抹呢？」通信頻道很安靜，過了幾物沒有任何人回話。

「緹亞？石抹的裝置有連接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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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未能確認石抹位置，連緊急線路都關了……」

「一如以往的謹慎呢，石抹的話沒關係的。」

「我不擔心狙擊手。安全起見，作戰室有留著這邊的接收口，他確定安全應該就會主動發出信號。補充，除石抹以外，各人位置目前在B3層。」

「B3啊。不就是有東西的那層嗎。熊澤確認，各隊員警戒未知的對象，現在先會合……」語句還未落下，又有兩發炮擊朝青葉處射去。藍色的人身光牆直接擋下，不同的是，今次的炮擊兩人早就熟悉，坑道內充滿的硝煙味正是「席恩」。

「怎麼了？」爆炸聲太大，熊澤掩著被刺激的耳朵。

「桐山，默溫現在與席恩開始交戰。」兩人跳離原本的地方以環狀線前進著，終於看得見席恩的真正姿態。滿身鱗片，細頭長嘴的兩足生物從口部發射出幅射光線，把剛才的休息點轟成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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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的石柱搖晃過去，又跌下了幾根。

「速戰速決，讓它轟掉這個坑道就完了。」青葉閃過障礙物，講話仍然很冷靜。

「哇啊，大傢伙跟小朋友被盯很緊呢。現在就過來救你喔。」

「熊澤收到。石抹受過訓練，應該會自行往安全區域移動。」而且主要目標都出現了。「優先前往席恩交戰區。」

「前往交戰坐標的最接近路線，現在發送給各單位。」緹亞道。

「諾法？」

「是的！」被前輩喊過名字，少年立即打起精神，同時後退一步避開席恩的口沫攻擊。　

「剛剛有跟它對上眼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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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諾法記得緹亞講過的話，當然是沒有。「你辦得到的。」兩人並肩站著，青葉輕拍諾法的肩膀，最初少年的手還在顫抖，當體溫傳遞過去後，就冷靜下來了。

「嗯，我們辦得到。」諾法重拾信心，往兩人身上施加加速的術式。他們重組攻勢，斬向席恩的前腳。此時掩護的射擊轟向黑獸的頭部，大劍和刺劍同時砍向後腿，使席恩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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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軍都趕到了。

「傳令各隊員，轉換為A4陣式！」少校下令使用猛攻陣式——今天熊澤隊就要在這裡解決它。

席恩並不打算閃避，又開始儲力，張開長長帶利齒的嘴巴聚集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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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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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又被轟出一個大洞，在狹窄環境下能閃避的位置又變少了。燐世換過另一個彈夾，馬上就被熊澤喝止。

「不行！轟下去會崩塌的！」

「放十萬個心。」槍手高舉手槍，往空中發射，往黑獸的旁邊射去，理所當然地被閃避了。他再補上幾槍，子彈在擊中石牆前並沒有如眾人預想中炸掉牆壁，而是九十度急轉彎繞入牆的後面。花巧的曲射彈道炸出了兩個穿黑色斗篷的埋伏者。

爆炸彈擊中兩人的武器及四肢，武器碎成一地，完全把敵人無力化——只是另一處還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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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區的人造……到底在囂張什麼。」耳邊突然傳來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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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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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分心思考是否幻聽時，那躲起來，位於死角的最後一人再次瞄準金髮的少年，發射。即使意識到仍然沒有避開的餘地，諾法一後退，就失足墜下遺跡的深層。

「諾法！」

少女失聲尖叫，其餘少數反應過來的人們在交戰間為諾法施加障壁，在心中祈求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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