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駭客技能改變世界 - 第28章真相2

【晚上21:13・近衛學園護衛隊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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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落，城市喧囂仍未停歇。宿舍內燈光昏黃，三人組齊聚一室，卻沒有往常的打鬧聲與閒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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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站在窗邊，終端螢幕浮現出那段簡短但令人無法忽視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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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22:40，城市老供電廠C棟地下層。你們三個來就好。來了，我就說實話。

不來……妳們就從此不會再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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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癱坐在床上，抱著抱枕啃洋芋片，但神色明顯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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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傳了這則訊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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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冷冷道：「他承認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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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坐在椅子上，低頭拆開一袋能量棒，語氣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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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提前主導這場對話……該不會是比起被我們挖出來，主動坦白能降低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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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可他也知道，這樣做就是把自己的命擺在我們面前了欸？萬一我們帶了後援或通報上頭，他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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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皺眉道：「那表示他很清楚我們不會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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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淡淡說道：「或者說，他在賭我們三個……對他的『信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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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沉默後，紅音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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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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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一驚：「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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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轉頭盯著她：「妳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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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咬了一口洋芋片，小聲道：「……我怕我太緊張會亂開槍，不小心把她打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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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站起來，拿起外套披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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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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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眼神銳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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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他在現場設伏，或者一開始就沒打算坦白……那我就照B反制計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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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聽聞後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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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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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舉手：「那我負責煙霧和閃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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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妳不要順便帶洋芋片進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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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我知道啦……但我要塞一點在零食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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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勉強笑了一下，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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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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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22:37・城市邊緣・老供電廠C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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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的磚牆佇立於月色下，冷風吹拂而過，帶來斑駁鐵門吱嘎作響的聲音。三人從不同方向匯合，身穿便衣、裝備精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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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沿著破舊的樓梯潛入地下層，紅音走在最前，手貼牆面搜尋熱源與磁場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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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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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泛著微光的全息門靜靜打開，內部是一個舊機房改建的空間，地面刷得乾淨，中心擺著一張舊辦公桌，上頭點著一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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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就坐在桌後，一身黑衣，雙手交握放在桌面，臉色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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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戴面罩，也做有做偽裝，但他此時只是直視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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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一腳跨入燈光下，語氣壓抑而冷靜：

「……私法懲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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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沒有立刻回應。他只是緩緩站起身，動作沉穩，無聲地將手抬向臉部，解鎖了頭上的偽裝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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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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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扣環鬆開的聲音在空曠空間裡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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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黑色半面罩脫落，接著脫下帽子和假長髮，露出一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那個每天與她們相處，總是話少、冷靜，看似無害的學院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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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克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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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猛地瞪大眼睛，嘴巴不自覺張開，雙手摀住：「……騙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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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了一步，洋芋片袋從袖口滑落，啪的一聲落地，裡面碎片灑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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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的是你……你……你怎麼可能是她啊！不對，是他！？不是，她！？不對……啊啊啊腦袋好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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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沒有出聲，只是微微張了張口，臉上的表情從「驚訝」逐漸轉為「被證實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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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但雙眼卻銳利得彷彿早已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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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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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聲喃喃道，語氣沒有勝利，也沒有指責，只有複雜與一絲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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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則站在最後方，始終未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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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微微顫抖，藏在衣袖下的指節死死摳緊護腕，卻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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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紅音首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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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時候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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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冷得像封存多年的秘密。破舊通風機偶爾發出嘶鳴的轉動聲，彷彿在為接下來的對話拉開沉重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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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靜靜站著，視線一一掃過三人，最終落在紅音的眼中。他的聲音平穩，不疾不徐，卻帶著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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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想知道的話，那我就從頭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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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壓住心裡多年無法言說的重量，緩緩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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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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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眉頭一皺，咲良瞪大了眼，律的手，稍稍停止了顫抖，轉而筆直地垂在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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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繼續說下去，語氣低沉卻沒有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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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就是個駭客僱傭兵。在我原來的世界，我也一樣執行著正義……當時有個目標是要潛入一個由犯罪軍閥統治的城市，摧毀他們的暗網與軍火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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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原本很順利，直到他們……不知從哪弄來了反坦克級的追蹤火箭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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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一聲：「我開車衝出巷口的瞬間，他們就把那東西朝我背後扣動扳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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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悄悄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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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來得及踩死油門。然後，爆炸。金屬碎片貫穿車身、玻璃刺穿我手臂，整輛車在空中翻了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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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自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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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一秒，像是回味那瞬間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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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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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雙手，像是無聲地指著自己整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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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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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開口，聲音沙啞：「你是說，你『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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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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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點頭，眼神不帶一絲猶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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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的那天，房間裡有我的名字、我的證件、我的學生資料。我甚至有個『過去』的社交帳號、學校紀錄、成績、醫療報告……全都完美，彷彿我早就活在這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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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再是震驚所帶來的短暫凝結，而是濃稠到幾乎能凍住空氣的懷疑與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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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冷冷地瞇起眼，一步向前：「你認真覺得，我們會信這種小說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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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變得銳利，幾乎像是在審問，因為她覺得艾登在敷衍，不信任她們：「穿越？你是在侮辱我們的判斷力嗎？還是想把整件事推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種荒唐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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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嘴唇微顫，支支吾吾地說：「等、等等啦……雖然是有點……像是幻想作品，但……但說不定……咳咳，我是說，他、他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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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越說越小聲，眼神還在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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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則一言不發，眼神雖然冷靜，但卻帶著一絲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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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如果那還是你的名字，你說穿越，那你有任何可以證明你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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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沒有退縮，他預料到會遭受這樣的懷疑。他看著律，緩緩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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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真的想說謊，我可以編個更合理、更能被你們軍方接受的說法，例如我來自一個失落的地下組織，是政府基因計畫逃出來的駭客員工，但我沒有。因為這就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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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眼神鋒利地看向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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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認為我在編故事，那我問你們，昨天晚上，那場飛車追擊，我駭入了市政燈號系統，在三秒內讓路口的燈變綠，錯開十來輛車，讓我穿越中心商圈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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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告訴我，這個世界哪裡有一個精神障礙的宅男能做到這種事？還能繞過雪村家的干擾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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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音咬牙：「……你也可以是被某個高階黑客組織訓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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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露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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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我從小在家裡接受訓練？你親眼看過我讀書、生活、考試，你們都不覺得很弔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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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真是這樣好了，那些駭客組織可以選擇更好的人選呀，選擇我這個宅在家接近十七年的人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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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再次籠罩整個空間。

三人無語，紅音咬著下唇，眼神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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咲良早已停下嘴邊的碎碎念，低著頭，像是在努力理清腦中的混亂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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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看著終端機上的紀錄，手指懸在空中，卻再也無法輸入下一個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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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們都明白，就算再怎麼不相信，也必須承認一件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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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表面上「需要特殊保護」的精神障礙少年，是不可能在飛車追擊中精準駭入城市系統，不可能在雪村家族主控網下全身而退，不可能在幾秒內操控紅綠燈讓十來輛車閃避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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