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妳蠢蠢欲動 - 小豬總裁

看著她急亂的腳步，霍子鈞的嘴角微揚：她不能再把他當豬肉來看了吧。

看來，他的表白讓她心慌意亂了。

亂，就是心裡泛起了無法自控的蕩漾。

好，非常好。

她想把他撩起的波瀾壓平？沒門！

他走進衣帽間，拿出一個卡通豬頭的面具，再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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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裡，簡唯琳用冷水洗了把臉，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妳怎麼可能會亂了？下過那麼多次針，你現在亂什麼？簡唯琳，妳和他只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現在是，以後也是。

她忽地發現髮鬢上的一條白頭髮。

她拔下，發呆地注視著。

頭髮在時光的年輪下變了顏色，她心上的傷是不是也該褪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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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發尾解開，再重新綁好。她調整好了呼吸，走出洗手間。

簡唯琳走出來，看見戴上了豬頭面具的霍子鈞，呆了不下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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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鈞：「妳說看我像看豬肉一樣，讓我深受打擊啊。所以只能戴個小豬面具來掩飾我心頭的創傷。」

簡唯琳抿著唇阻擋洶湧而起的笑意。

她深吸了口氣，咳咳兩聲，「隨便你。」

霍子鈞歎了口氣，「我那麼大犧牲，就是為了博妳一笑。妳就不肯賞臉笑一個？」

「我是醫生。」

「我是總裁，小豬總裁！」

「沒人讓你戴這個面具。」簡唯琳下針。這豬頭面具的確讓她緊繃的手鬆弛了。

「那妳喜歡我戴什麼？千萬別說是Hello Kitty。」

「隨便你。」

「好。我叫阿澤去訂制BTS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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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唯琳的手頓了頓，咬了咬唇，繼續，沉默。

「妳想說什麼？」

「我沒想說什麼。」

「妳就是有。」

「你無聊！」

霍子鈞笑說：「那我安心了，沒說我無……恥。」

「……」

「我昨晚翻了一本總裁文，叫什麼霸道總裁愛上我，妳看過嗎？」

「沒有。」

「我覺得妳可以看看，學學應付我的方法。例如眨動起天真無辜的大眼睛說：對不起，我們真的不合適。又例如，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閃著星光：你給不了我安全感。又例如……」

「夠了！」簡唯琳忍無可忍。

「唉，人家是霸道總裁，我是小豬總裁。人家是一夜七次，我就起不來。算了，這種文也不適合我，心塞。」

簡唯琳沉默了。

她發現每次和他鬥嘴，遲早會被他逼上絕路。

她決定，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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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學角度來說，一夜七次會不會是人體的極限？」

繼續沉默。

「妳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

「針下好了，你休息一下。有些問題不需要問我，去google。」

「我昨天去問了：google，google，簡唯琳喜歡怎樣的人？妳猜google怎麼回答？」

濃重的無力感湧上心頭，簡唯琳沉下臉，「霍子鈞，是你自己說的，回復到醫生和病人的關係。。」

霍子鈞拿下面具，沉聲鄭重地說：「對不起，我只是想治療輕鬆些。我想，和妳小鬧一下，妳我之間沒那麼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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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唯琳垂眸，他既真誠又玩鬧的言語好似一群突如其來的士兵，衝擊著她緊鎖的心門。她躲在門後，茫然失措。

終究她退卻，在心門開了條小縫，說道，「我不喜歡霸道總裁。」

她不喜歡霸道總裁，但沒說不喜歡小豬總裁。

霍子鈞心間湧滿竊喜，「幸好，我不是！」

「嗯！你休息一下」

看著她再次走進洗手間，霍子鈞對著小豬面具，溫笑著自言自語，「她也認為我不是霸道總裁。那我們一起努力，讓她喜歡小豬總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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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鈞穿好衣服下樓。

簡唯琳問：「今天要去哪？」

「打拳。」

簡唯琳雙眸霎亮，「哦」了一聲，「在哪？」

這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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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ＸＸ拳館。」

「不好意思，我要再上一次洗手間。」

霍子鈞疑惑，「妳一個小時去了三次，肚子不舒服嗎？」

「呃，水喝多。」簡唯琳快步走離，進了洗手間，立即拿出手機打電話。

「Vince現在要出發去ＸＸ拳館，二十分鐘後會到。」

「好，謝謝。」

簡唯琳走出來時，竟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心突突地跳，心裡不由泛起了一絲憂慮。

這樣，真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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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車，簡唯琳問：「你喜歡打拳？」

「偶爾打打，打拳很能練反應。」

「你以前常和許諾一起打拳？」

「嗯，車禍之前，一個月一兩次。」

「有可能再和他打一次嗎？」

「不可能。」霍子鈞單手靠窗托額，「我和他曾經有過一個約定。無論是誰惹惱了誰，打一場拳，就過了。」

簡唯琳：「你心裡難道不想狠狠地揍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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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鈞的臉色冰涼似水，「我揍過了。當年撞破他倆的好事後，我幾乎失去了理智，把他往死裡打。他只是守，沒有反抗，任我拳打腳踢。後來我聽說他斷了幾條肋骨，斷了的肋骨差點插入了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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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為什麼嗎？」

霍子鈞的喉結上下起伏，「我們三年的感情比不上他們曾經的半年。」

「程璇說過，當許諾知道舊火重燃時，他曾經離了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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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子鈞眼眶閃過一絲恍惚，「他離開的那幾個月，程璇變得失魂落魄。我感覺她很不妥，但那時公司裡出了些狀況，我要專心處理，沒太多時間去照顧她，就當她為了安排婚禮的事太煩心了。都說女人有第六感，其實男人也有。只是當時，我自動地把那一點不安過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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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璇說過，是她主動找許諾的。你該恨的是她。」

霍子鈞苦笑：「我給不了她想要的？許諾就能給？」

「這只是合不合適的問題。」

霍子鈞看了她一眼，「就好像妳一直強調，我和妳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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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唯琳無力，怎麼又轉過來了？好，四兩撥千斤，回去。

「其實你心底裡是希望看到他倆幸福，還是不幸？還是，他倆如何你都已經不在乎了？」

霍子鈞目光一震，黯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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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你不需要回答我。只是在心裡問自己，然後在心裡誠實地回答自己就夠了。就像你家裡的那幅畫。在心靈面前，任何人也偽裝不了。」

「那妳呢？」霍子鈞問。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隨時間而改變。我知道我現在的答案。」簡唯琳側臉看向窗外。

「妳知道王韻琪和李淳一在鬧離婚嗎？」

「我聽艾薇說過。」

「妳聽到這消息，有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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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唯琳的眉頭不知覺地緊了，有什麼感覺？大快人心？只是，她真的開心不起來。

李淳一，曾然那麼親密，熟悉的一個人，她再也無法理解，也不想再理解了。

過了良久，簡唯琳吐出了兩個字：「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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