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林家祖宅的窗戶,照亮了大廳中四個疲憊的身影。
林家瑋和鄭雅文於凌晨三點趕回台北,阿泰和楊師叔也在天亮前抵達。
四人面色凝重地圍坐在茶几旁,桌上放著兩個木盒,一個裝著東方碎片,另一個空空如也,原本應該裝著南方碎片。6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DIze8mx3f
林父從廚房端出熱茶,雖然他努力保持鎮定,但眼中的憂慮無法掩飾。
「所以情況是這樣,東方的陳明哲已死,但碎片我們成功奪回;南方的王麗華被陰陽鬼差頂替,碎片落入敵手;西方的張家至今音信全無。」
「還有更糟的,」楊師叔虛弱地說,他的臉色依然蒼白,胸前的傷口被簡單包紮著,「那個偽裝成王老太太的鬼差告訴我,他們三個月前就開始佈局。這意味著西方的張家很可能也已經被滲透了。」
「如果真是這樣,」鄭雅文分析道,「陰陽鬼差就已經掌握了兩塊碎片,我們只有一塊,局勢對我們極為不利。而且他們顯然對四大家族的情況瞭若指掌,我們的一舉一動可能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林家瑋把玩著手上的戒指,感受著東方碎片與自己體內能量的共鳴。
經過昨晚的戰鬥,他發現自己的能力又有了顯著提升,不僅能看到更遠距離的靈體,還能感知到其他碎片的大致位置,甚至能分辨出它們的狀態。
「我能感應到第三塊碎片,」他說,閉上眼睛專注感受,「在西南方向,距離我們大約兩百公里。但感覺很微弱,像是被什麼東西屏蔽了,或者...」
他皺起眉頭,「或者碎片的守護者正處於極大的痛苦中。」
「那就是張家的位置,」林父確認,走到書架前取出一張詳細的台灣地圖,「他們的祖宅在南投山區,地處偏僻,與外界聯繫本就不多。張家向來低調,除非有重大事件,否則很少主動聯繫其他家族。」
「我們必須立刻行動,」阿泰急切地說,「不能讓鬼差搶在我們前面找到第三塊!如果他們集齊三塊碎片,局勢就完全失控了!」
「不能急躁,」楊師叔搖頭,艱難地坐直身體,「昨晚的經歷證明,陰陽鬼差的實力遠超我們想像。他們不僅能完美偽裝成人類,還擁有強大的鬼器,能夠控制人的心神。正面對抗只會重蹈覆轍。」
「而且他們顯然有周密的計劃,」鄭雅文補充,「能夠三個月前就開始佈局,說明他們對這次行動準備已久。我們不能再用老一套的方法應對。」
「那我們該怎麼辦?」
林家瑋問,「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林父站起身,走到書架前取下一本古籍。
「也許是時候尋求其他力量的幫助了。」
他翻到某一頁,指著上面用古老文字記載的內容,「台灣除了四大守護家族外,還有其他的靈異組織和個人。雖然他們各有目的,但面對兩界失衡的威脅,應該可以暫時合作。」
「比如說?」林家瑋問,湊近查看書上的記載。
「首先是各大廟宇的住持和道長,」林父詳細解釋,「比如天師府的張道長,龍山寺的悟空師父,還有一些隱世的修行門派。他們雖然不直接參與守護碎片,但對維護陰陽平衡有共同利益。還有一些隱世的修行者,以及...」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謹慎,「政府的秘密部門。」
「政府?」阿泰驚訝地說,「政府也知道這些事?」
「當然,」楊師叔接話,「你以為那些大型靈異事件都是怎麼被掩蓋的?政府有專門的部門處理超自然事務,代號[異常事件調查局],只是很少對外公開。在這種危機面前,他們不會袖手旁觀。」
「那我們為什麼不早點聯繫他們?」鄭雅文不解地問。
「因為政府部門有自己的議事程序和利益考量,」林父解釋,「而且他們更傾向於將超自然物品控制在官方手中,而不是留在民間。如果他們知道祭壇之心的存在,可能會強制收回所有碎片。」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林家瑋若有所思,「如果碎片真的落入陰陽鬼差手中,造成的災難會波及整個台灣。政府不會坐視不管。」
就在此時,林家瑋的戒指突然劇烈發光,亮度幾乎刺眼,整個房間都被藍光籠罩。
他感到一陣強烈的警告信號!
有什麼東西正在快速接近,而且帶著強烈的惡意。
「有人來了,」他立刻警覺,站起身向窗戶望去,「而且不止一個,力量很強。比我們之前遇到的任何敵人都要強大。」
林父迅速走到窗邊,透過縫隙向外望去。
只見宅邸外的樹林中,幾道黑影正在快速移動,他們的動作詭異而不自然,時而在地面奔跑,時而飄浮在空中,時而直接穿過樹木,彷彿物理法則對他們毫無約束力。
「陰陽鬼差找到這裡了,」林父的聲音變得嚴肅,手已經摸向掛在牆上的古劍,「他們的速度比我預想的更快。看來我們低估了他們的追蹤能力。」
「怎麼可能?」
鄭雅文不解,「這裡不是有林家世代建立的結界保護嗎?普通的靈體根本無法接近。」
「結界確實存在,但如果敵人的實力夠強,或者有內應提供信息,就可能被突破,」楊師叔解釋,同時艱難地從口袋中取出幾張符紙,「而且他們可能追蹤到了東方碎片的能量痕跡。兩塊碎片靠得太近,會產生共鳴,被有心人利用。」
林家瑋感到戒指中的能量開始不穩定,與東方碎片的共鳴越來越強烈,似乎在回應外界的威脅。
「我們得離開這裡,」他說,「在這裡對抗他們,整座宅邸都可能被毀掉。這裡有太多林家的歷史和秘密,不能被破壞。」
「沒那麼容易,」林父搖頭,從櫃子裡取出一把古劍,劍身散發著微弱的金光,劍柄上刻著「破邪」二字,「他們既然能找到這裡,就不會輕易讓我們逃脫。而且看他們的陣勢,這次來的不是普通的手下。」
正如林父所說,屋外的黑影已經將整座宅邸包圍,形成一個完美的包圍圈。
更可怕的是,隨著他們的到來,周圍的自然環境開始發生異變。
屋外傳來一個宏亮而威嚴的聲音:
「林家守護者,交出北方和東方的碎片,我們可以讓你們體面地離開。否則,這座承載著數百年歷史的宅邸,將與你們一同化為灰燼。」
話音剛落,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宅邸周圍的古樹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葉子迅速變黃脫落,粗壯的樹幹開始收縮,彷彿數百年的生命力在瞬間被抽乾。
花園中鮮艷的花朵也瞬間凋謝,綠油油的草地變成枯黃,整個宅邸的生機在短短幾秒內消散殆盡。
「生命吞噬術,」楊師叔臉色大變,掙扎著站起身,「這是最高級的鬼道法術,能瞬間吸收方圓數里內所有生物的生命力。能使用這種法術的,至少是鬼王級別的存在!」
「我們被包圍了,」林家瑋透過窗戶看到,至少有七八個黑袍身影分佈在宅邸四周,每一個都散發著強大的陰氣,「而且他們的實力比昨晚遇到的那個強太多了。看來這次來的是他們的精英。」
「準備戰鬥,」林父握緊破邪劍,「既然逃不掉,那就只能一戰了。」
就在此時,宅邸的大門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緩緩推開,門板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彷彿在哭泣。
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袍人緩緩走入,他每踏出一步,地板就發出輕微的顫抖,空氣中的溫度也隨之下降。
當他走到大廳中央時,慢慢摘下兜帽,露出一張既年輕又古老的臉,五官俊美得如同精雕細琢的藝術品,皮膚白皙如玉,但眼神中透著千年的滄桑和令人戰慄的冷漠。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雙眼,瞳孔呈現深紫色,偶爾閃爍著微光,彷彿星空的倒影。
「我是陰陽鬼差的首領,」他自我介紹,聲音如冰水般寒冷,但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可以叫我[判官]。很榮幸能在這座古老的宅邸中與林家的守護者見面。」
「你就是幕後主使,」林家瑋緊握著從陳家帶回的陰陽劍,感受著劍身傳來的清冷氣息,「為什麼要破壞兩界平衡?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破壞?」判官輕笑,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嘲諷,「這個詞用得不對,年輕的守護者。我們是在修復一個被人為扭曲的世界。現在的所謂秩序,不過是弱者建立的假象,是對強者的束縛和壓制。」
他邁步向前,每走一步,腳下就出現一朵黑色的蓮花,瞬間綻放又瞬間凋謝,「你可知道,在遠古時代,生死兩界本無明確界限?強者可以自由來往於兩界之間,弱者只能仰其鼻息。那才是真正的自然秩序,適者生存的法則。」
「胡說八道!」
阿泰勇敢地站出來,雖然聲音有些顫抖,但語氣堅定,「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世界早就亂成一團了!現在的秩序保護了無數無辜的人!」
「無辜?」
判官的目光轉向阿泰,眼中閃過一絲輕蔑,「螻蟻般的存在,也敢在真龍面前大放厥詞?」
他隨手一彈,一道黑色光芒如閃電般射向阿泰。
光芒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刺耳的破空聲。
這一擊如果命中,足以將阿泰的靈魂徹底粉碎。
千鈞一髮之際,楊師叔不顧自己的傷勢,猛地跳到阿泰面前,張開雙臂擋住了攻擊。
黑光擊中他的胸膛,他悶哼一聲,口中湧出鮮血,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
「師叔!」
阿泰跪下扶起楊師叔,眼中含著淚水,「你為什麼要...」
「我沒事...」
楊師叔艱難地說,但胸前的傷口已經變得更深,「但他的力量太強了...你們快想辦法...」
「楊森,忠心耿耿的老道士,」判官冷漠地看著倒地的楊師叔,「你本可以活得更久,但偏要多管閒事。不過放心,等我重塑兩界秩序後,會給你一個不錯的位置。」
林父再也無法忍受,舉起破邪劍,劍尖指向判官,金光大盛,「想要碎片,先過我這一關!」
「林振國,上一代的北方守護者,」判官似乎早就認識林父,語氣中帶著一絲欣賞,「你的實力確實不錯,在人類中算是佼佼者。但終究只是人類,受到肉體和壽命的限制。而我,已經超越了生死的界限,擁有永恆的時間來完善自己的力量。」
他抬起右手,五指張開,掌心出現一個複雜的黑色符文,「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力量!」
一股強大的黑色能量從符文中湧出,如潮水般瞬間充滿整個大廳。
這股能量帶著死亡和絕望的氣息,所過之處,木質家具開始腐朽,金屬器具開始生鏽,就連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林父毫不示弱,揮劍迎擊,破邪劍散發出耀眼的金光,與黑色能量正面相撞。
金光與黑氣劇烈碰撞,發出如雷鳴般的巨響,整座宅邸都在震顫。
「你們帶著碎片先走!」
林父邊戰邊喊,汗水已經濕透了他的衣衫,「我來拖住他!這個等級的敵人不是你們能對付的!」
「我們不會丟下你的!」
林家瑋堅定地說,右手的戒指開始發出強烈的藍光,整個房間都被照亮,「既然你想要碎片,那就來拿吧!」
他將戒指中的能量全部激發出來,同時調動體內所有的靈力,一道璀璨的藍光如利劍般射向判官。
這道光芒蘊含著北方碎片數百年來積累的能量,威力足以重創普通的鬼王。
判官臉色微變,顯然沒有預料到林家瑋能激發如此強大的力量。
他迅速側身閃避,藍光擦身而過,擊中後方的牆壁,瞬間穿透厚重的磚石,在牆上留下一個完美的圓洞,洞的邊緣還在冒著青煙。
「有趣,」判官的眼中閃過一絲真正的讚賞,「年紀輕輕就能激發碎片的原始力量,難怪林家的祖先們會選中你。你的天賦確實令人刮目相看。不過...」
他的氣息突然暴漲,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虛影,形似一隻張開翅膀的巨鷹,雙眼如血,「這種程度的力量還遠遠不夠!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
黑色虛影發出震耳欲聾的啼鳴,一股更加強大的黑色能量如山洪般湧向林家瑋。
這股力量比之前強大十倍不止,帶著撕裂一切的恐怖威勢。
林家瑋連忙舉起陰陽劍防禦,同時將戒指中剩餘的能量注入劍身。
陰陽劍發出清脆的劍鳴,劍身散發出銀白色的光芒,與襲來的黑色能量相撞。
但力量差距實在太大,巨大的衝擊力將林家瑋撞飛,他的身體如炮彈般射出,重重撞在牆上,牆壁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
陰陽劍脫手而出,插在地板上,劍身還在微微顫動。
「家瑋!」鄭雅文急忙跑向他,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擋,無法接近分毫。
林家瑋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嘴角滲出血絲,但眼神依然堅定,「這點程度...還不足以讓我屈服...」
「區區人類,也想阻止偉大的計劃?」
判官冷笑著走向林家瑋,每一步都帶著壓倒性的威勢,「你的祖先如果知道林家落到這種地步,一定會感到羞恥。曾經威震一方的守護者家族,如今卻只能派一個毛頭小子來應戰。」
「林家的榮耀,從不需要向你這種背叛者證明!」
林家瑋強撑著站起身,體內的靈力雖然大量消耗,但意志依然堅如磐石。
「背叛者?」
判官的表情變得更加冷酷,「我們才是忠於原始秩序的守護者!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守護者家族背叛了真正的天道!」
就在判官即將觸碰到林家瑋時,一道璀璨的金色光幕突然從天而降,如天網般將判官困住。
光幕中蘊含著純正的道家真氣,散發出神聖莊嚴的氣息。
判官被突然出現的光網震退數步,臉上閃過一絲意外,「這種氣息...」
「許久不見了,判官。」
一個蒼老但威嚴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聲音雖然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如洪鐘大呂,響徹整個大廳。
接著,空氣中出現了一個圓形的光門,一位白髮白鬚的老者從光門中緩緩走出。
他身著樸素的道袍,手持一柄古樸的拂塵,雖然看起來年事已高,但周身散發著深不可測的道家真氣,如山如海,令人不敢直視。
「天師府的張道長,」判官的表情變得凝重,聲音中也多了幾分謹慎,「你不是已經隱退了嗎?為何還要插手俗世之事?」
「面對兩界危機,老夫豈能袖手旁觀?」
張道長揮動拂塵,無數道金光如絲線般從拂塵中飛出,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巨大的光網,將判官層層纏繞,「更何況,你們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犯了天條,破壞了天地運行的法則。」
判官被金光困住,但他沒有驚慌,反而露出了一絲冷笑,「天師府的道法確實厲害,但張道長,你年事已高,氣血衰敗,還能發揮幾成功力?」
說著,他身上的黑氣越來越濃重,那隻黑色巨鷹的虛影也變得更加清晰,發出震天的啼鳴。
強大的力量爆發,金色光網開始出現裂痕。
「足以對付你了。」
張道長淡然說道,手中拂塵一揮,又是數道金光飛出,修補破損的光網,同時向林家瑋等人示意,「你們快去南投,找到最後一塊碎片。這裡交給老夫。」
「但是...」林家瑋想要反駁,他不忍心將兩位長者丟在這裡。
「這是命令!」
張道長嚴肅地說,周身的道家真氣猛然爆發,將整個大廳照得如同白晝,「你是北方守護者,有責任保護碎片的安全。留在這裡只會讓局勢更加混亂。而且,如果你們都死在這裡,誰來阻止陰陽鬼差的陰謀?」
林父也點頭,「張道長說得對。我們必須搶在其他鬼差找到張家之前,確保西方碎片的安全。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的希望。」
「那你呢?」林家瑋擔憂地看著父親,「你的實力還不足以對付判官。」
「我留下協助張道長,」林父握緊破邪劍,金光大盛,「你們四人去南投,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讓四塊碎片同時落入鬼差手中。如果真的到了最後關頭,寧可毀掉碎片,也不能讓他們得逞!」
鄭雅文扶起仍然虛弱的楊師叔,「我們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判官看到他們要離開,立刻想要阻攔,但被張道長的金光緊緊困住,只能憤怒地咆哮,「你們逃不掉的!即使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們!西方的碎片已經在我們掌控之中,你們此行不過是自投羅網!」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林家瑋冷聲回應,然後帶領同伴們衝出大廳,向後院跑去。
「後山有一條小路,」林父邊與判官纏鬥邊大聲喊道,「沿著山路下去,在山腳有我準備的車輛。密碼是你母親的生日!車裡有地圖和裝備,還有緊急聯絡方式!」
四人順利逃出宅邸,沿著蜿蜒的山路快速下山。
身後傳來激烈的戰鬥聲,金光與黑氣交織,照亮了半邊天空,巨大的爆炸聲不時響起,整座山都在震顫。
「希望張道長和林叔叔能平安,」鄭雅文邊跑邊說,回頭望向那道沖天的光柱。
「他們會的,」林家瑋堅定地說,雖然心中也充滿擔憂,「現在我們必須專注於找到張家。判官說西方碎片已經在他們掌控中,希望只是在虛張聲勢。」
在山腳下,他們找到了一輛越野車,林家瑋用母親的生日成功開啟了車門。
車內準備得相當齊全,有詳細的地圖、衛星電話、各種可能需要的法器,還有食物和醫療用品。
「南投,」楊師叔看著地圖,用手指在上面標出路線,「張家的祖宅在深山中,大約需要三小時車程。希望我們不會太晚。」
就在他們準備出發時,林家瑋的戒指又開始發光,但這次不是警告,而是某種急切的召喚,帶著明顯的痛苦和求救意味。
「怎麼了?」鄭雅文注意到他的異常。
「西方碎片在呼喚我,」林家瑋說,表情變得凝重,「但感覺...很痛苦,像是在承受巨大的折磨,又像是在絕望地求救。」
「張家一定出事了,」阿泰急切地說,「我們得快點!如果真像判官說的那樣,西方碎片已經落入他們手中,那麼現在陰陽鬼差就已經掌握了三塊碎片!」
車子啟動,向南投方向疾馳而去。
在後視鏡中,林家祖宅的方向依然有金光閃爍,夾雜著黑色的雷電,戰鬥還在激烈進行。林家瑋知道,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看到祖宅了…
無論戰鬥結果如何,那裡都不會再是安全的避風港。
「如果陰陽鬼差真的集齊了三塊碎片,他們會做什麼?」鄭雅文在副駕駛座上問道。
「根據古籍記載,」楊師叔虛弱地說,「即使只有三塊碎片,也足以進行小規模的破界儀式,暫時打開兩界之間的通道。雖然無法徹底破壞平衡,但足以讓大量的陰靈湧入陽間。」
「那我們還有機會阻止他們嗎?」阿泰問。
「有,」林家瑋堅定地說,「只要第四塊碎片不落入他們手中,他們就無法完成最終的破界大陣。而且,即使他們真的得到了西方碎片,也需要時間來準備儀式。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車子穿過台北的街道,駛向高速公路。
夜色漸深,月亮被厚重的雲層遮蔽,天空中偶爾閃過詭異的紅光,彷彿連天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災難感到不安。
在這場關乎兩界命運的較量中,林家瑋和他的同伴們已經失去了太多,安全的避風港,強大的盟友,甚至是對未來的確定性。
但他們沒有選擇,只能繼續前進,因為這是守護者的使命,也是拯救兩界平衡的最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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