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暗戀遂得以延展【校園愛情】 - 第三章　更待何時11

排演異常順利。

尹綠雅不負表演系之名，不自覺壓過掛牌導演寧夏的氣焰，看得出她的折服。

他好脾氣指導麗日過於誇張的肢體動作，糾正演員發音，連對詞的房璿亦沒有意料的慌張。

他只是非常和煦地，帶大家漸入佳境。

像某個溫柔的人……。

「『如果我們結婚的話……』」房璿的戲份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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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舞台劇來說，你們發音都算清晰，之後配麥克風聽起來還會不一樣。」尹綠雅認真地說。

「多虧是你來呢。」寧夏很高興。他原來竟然（？）真的不是花瓶也不是金絲雀。

「表演系會修導演課，其實怎麼帶團隊也是重點。」

房璿不敢看寧夏的表情，陸羽倒聽得津津有味。

「綠雅你很有社長料嘛，在這裡滄海遺珠。」

「過獎了，而且我平常真的沒空。」

打工囉，房璿想。她刻意坐在一個能好好觀察他的不起眼角落。

現在，她不敢也不想離他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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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這麼好呢？

你對眾人的好，讓你對我個人的好，變得不那麼珍稀。

你不是一個自私的人我知道，卻第一次為此感到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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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下次有空的時間……。」

訂好第二次排練日期後，尹綠雅就離開了，可謂一寸光陰一寸金。

而推研社又復態故盟成原本毫無氣質的草根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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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雅學長好溫柔喔。」這是麗日最大的感想。

啊我們其他人是怎樣。為什麼KY陳穹物以類聚的磁場這麼強。

寧夏拍桌。

「你們不要演到太入戲好不好，忘記最重要的事。」

「講這樣，難道戲隨便演演就算了哦？」陸羽一副很好笑的樣子吐槽。

「……事有輕重緩急。」

寧夏不是不知道如果這次公演大獲成功，推研社勢必走路有風，洗刷「一群不知道在幹嘛的人在做不知道什麼的事」的閒話。

「阿房。」

所有人的目光轉向房璿。

「謝幕後，我們所有人清場，尹同學會留下來等根本沒有的慶功宴。」寧夏手指陳穹。「陳穹你負責把麗日帶走。」

「我為什麼要被帶？」「帶去哪裡？」寧夏連話都懶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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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房，我們幫到這種地步，你不用在那邊假裝很噁心的滿懷感恩，這裡沒有師父。」何影：「好冷的笑話。「尹綠雅真的，比我原本想像的更好，但是你也要認清……現實。」稍微停頓了一下。「無論如何不准怯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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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談一談，感覺好的話，從朋友開始不是也可以嗎？」琹子拿出《倒數第2個女朋友》開始讀。

「綠雅學長如果拒絕，你就哭給他看！」麗日笑著出餿主意。

「……情緒勒索。」

眼看該討論的都結束了，陸羽伸懶腰，呻吟：「終於放飯了。」

「學長沒吃晚餐？」

「我是說消～夜。」

好像真的搞太晚了。

「誰跟我走？」陸羽有車。「陳穹跟學妹？」

「老師說會過來幫忙看看耶，不再等一下嗎？」房璿急忙問。

「沒必要吧？」寧夏莫名其妙的瞄了她一眼。

「嗯。」琹子附和。

「……那我留下來。」

一行人鳥獸散後，房璿關掉主燈，社辦變得曖昧昏黃，卻不顯寂寞，因為它剛搗鼓了一夥人的快樂，即使人數不到一打。

房璿望向窗外，燈火疏影中，遠處走來一個身姿頎長端正的人影。是車曉。

房璿趕緊收拾物品衝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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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這麼急做什麼？怕搭不到順風車？」車曉微笑。

能吐槽得這麼讓人如沐春風的，好像也只有她的小小老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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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備得怎樣？」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老師的配樂呢？」

「你還敢問。」車曉吁氣。這樣的反應，大抵是完成了。

怎麼現在的音樂老師連學生的愛情都要負責？

「別忘記尊師重道。」

「知道，謝謝老師。」房璿笑逐顏開。

「真沒誠意。」車曉搖頭。

房璿覺得奇怪，她和老師又不是很久不見的陌生人，眼下怎麼會有懷念的感觸？

一定是老師太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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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做什麼事，才能對你負責嗎？

──我不能只是想對你負責嗎？沒有任何儀式……。

──如果愛一個人，就想為他做任何事。

──這樣你得不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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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看，是何影學長和勤勤學姊。」

房璿的話打斷了車曉的思緒。

其實他有時候覺得，如果旁邊沒有人說話，他大概可以一直沉溺下去，所謂的回憶之湖。房璿卻總是將他打撈上岸。

「女朋友來接？」

何影跟王勤勤攜手倚著肩頭，像在說話，走著一條恬靜蜿蜒的路，往家的方向。

望著情人如此相愛，車曉心想，世界上怎麼會有提出分手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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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讓我等這麼久……？

──因為你不懂我愛你。

──我是不懂。我怎麼能愛？怎麼能去愛？

──下輩子，我要當一隻魚。

──一隻不會被愛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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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情人的夜路拓得遠大，而負責他愛情的人，已經走得很遠很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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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邊故事之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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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如勾，在樹杈上搖晃，映照出窗內一對母女的身影。

母親坐在床邊，正在唸一本故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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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梅王國的王子生病了，他不會笑，不會哭，也不會說話。國王非常擔心，請來最會變把戲的小丑，逗王子開心。

小丑找來他的朋友，大家戴上最滑稽的面具，扮鬼臉，丟球，打滾。

小丑的把戲逗得皇宮上下人人笑彎了腰，只有王子還是呆呆的看著牆壁，不哭、不笑，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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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美瑤《剝開橘子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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