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與獅子 - I 召喚魔物之人第五章里昂之二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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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與獅子

篇 #26

作者:

阿雀

歌與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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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雀

篇 #26

I 召喚魔物之人第五章里昂之二

凡歌娜覺得很暖和。

她被某種柔軟的東西包裹著，既安心又舒服。彷彿遠離一切危險和煩惱。

她的意識一片混沌。

快起來！凡歌娜聽到心中有道聲音催促道：快起來！快起來！

然而有一部分的她卻不想醒來，只想翻身掩著耳朵繼續睡覺。

快起來！

不！別吵！

快起來！凡莉雅姐姐大人她──

凡歌娜睜開眼睛，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漆黑。片刻後她看到天上透著點點星光。

周圍很昏暗。在無月的夜空之下，所有事物的顏色都變得很深沉。這裡是哪裡？她困惑地想，感覺到不安如潮水般慢慢滲透進心裡。早知道就帶陽石以防萬一。

凡歌娜渾身酸痛，叫囂著要她再次躺下來。她試著活動四肢，馬上痛得皺起眉頭。她受傷了？

然而除此之外，還有某種違和感。凡歌娜低頭查看包裹著她整個人的厚重布料，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之處。

「你醒了。」

坐在不遠處的矮小人影朝她點點頭，憑對方的聲音凡歌娜認出是黑獅子。他的身影和陰影融為一體，她只看得見他的輪廓。

看到熟悉的身影後，凡歌娜鬆了一口氣，隨即臉紅耳赤，拉緊身上的布料。她正一絲不掛。「你別過來！」

「甚麼？」

「你扒了我的衣服！」

黑獅子的語氣很理所當然。「你掉進河裡。」

「不代表你就可以脫我的衣服！」

「別幼稚了，你會冷死的。」

「才不是這樣！」她尖聲說，想解釋卻羞於開口。只有聲色場所的未婚女性才會讓男性脫下衣服。

於是凡歌娜悶悶不樂地坐在布料堆中。她環視四周，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狹窄小巷裡──光是她的整個人橫躺在地上，就佔據了大部分的空間。周遭不太亮，外面大街的陽石燈在小巷裡投下淡淡的光暈。

凡歌娜安慰自己，這麼暗黑獅子未必看得清楚。然後她想起他在晚宴會場裡也看得見漆黑之中的日光河。

凡歌娜的臉頰燒得更加燙。

「黑獅子，把衣服還給我。」

黑獅子不贊同地說：「你會得肺炎而死的。」

「我情願得肺炎而死。」

他沒說話。她猜想他現在一定皺著眉頭。

良久，黑獅子嘆了一口氣，遞出洋裝。「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他的語氣很無奈。

凡歌娜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然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接過洋裝。「轉過去。」她厲聲說。

「好好好。」黑色的人影動了動，面朝向大街。

凡歌娜飛快地穿上洋裝。洋裝黏在身上濕漉漉的很不舒服，但總比甚麼也沒有好。

她的注意力很快便來到地上的布料。「你從哪裡找來這些布料？」

「街角有間布料店。」黑獅子答：「我可以轉回來了沒？」

凡歌娜覺得很訝異。「你搶劫了布料店？」

「我有付款。」

她這才發現，繨在洋裝上的珠寶少了幾顆。「你用我的東西付款？」

「反正使用的人是你。」

黑獅子繼續嚷嚷著「可以轉回來了沒」。凡歌娜的心情有點不爽，決定不理會他。

她同時很好奇，如果一直得不到回應，他會多久才轉回來。他會不會偷看她？

記憶不斷在腦海裡歸位，伴隨疑問浮上心頭。在他們跳河之後，王殿裡發生了甚麼事情？是不是有很多人在外面找他們？

凡歌娜問：「我昏了多久？」

「不是很久。我撈起你以後你中途有醒過來，只是太虛弱。」

為了確保遇溺者呼吸暢通，施救者通常都會⋯⋯「那你是不是有⋯⋯」她覺得自己的臉越來越燙。

「甚麼？」

尷尬的氣氛使人吃不消，於是凡歌娜趕緊問了另一個問題，同時暗暗希望黑獅子不會追問下去。

「雨果⋯⋯」她頓了頓，這才想起對方未必知道雨果是誰。「那個攻擊我們的人所說的話是真的嗎？」

回答她的是一片沈默。片刻後魔物再次開口。「你知道所謂的『受祝福的食物』添加了甚麼嗎？」

凡歌娜覺得很奇怪。「為甚麼忽然說起這個？」

「我之前不是說有血的味道嗎？我一直都有點懷疑，但現在我確信了。我可以轉回來了沒？」

在她還沒說「可以」之前，他一直都老老實實地面向大街。

凡歌娜忘了她還在「穿衣服」。「可以了。」她趕緊說。

黑獅子一邊抱怨「女生換衣服換得真久」，一邊轉身面向凡歌娜，然後得到了一句「這是淑女的特權」作為回應。

「我在布料店裡找到一袋麵包，然後吃了一點。我之前在陽石光芒下所受的傷全都好了。」他伸出來的手握著一個袋子。「你要吃嗎？」

凡歌娜點點頭，試圖看出所以然。不過四周太暗，她看不出他是否痊癒了。但的確沒有腐肉的氣味。

凡歌娜接過袋子，咬了一口。味道和平常沒有分別。她等著，身體不再疼痛。

「麵包裡添加了光之子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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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para（蓮蓮）

Wendy，Dani，Br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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