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神化 - 第兩百三十六章主導權與制空權 (白鑰石入門篇)

殷沐雪往前走，臨走前看了秦政一眼，率先上台。鍾武第一次將眼睛睜大，終於看到他的瞳孔，感覺要動真格了。

「請師傅指教了。」殷沐雪微微點了頭，舉止充滿了大家閨秀的涵養。

「那我們開始吧。」面對殷沐雪，鍾武不敢大意，雖然沒交手過，卻早有耳聞她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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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開始，殷沐雪並沒有貿然出手，而是站在原地彷彿一切都與她無關。

『沒有破綻......』鍾武暗自心驚。學武之人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即使什麼架勢都不擺，也能知道對方的部屬。

鍾武小心翼翼的側步，繞著殷沐雪轉，試圖找到切入點，不敢貿然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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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在一旁觀戰，也暗自心驚。他模擬著如果有一天與她交手，會是什麼光景。沒想到殷沐雪的身影竟然與另一個人重合，『鍗』。

當初鍗也是如此，只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架勢，但是卻絲毫無破綻，到現在秦政還是不明白其中的原理。

其實這是殷沐雪進入了『無我境界』，與之前的『無上劍意』是相同的原理。使用者腦中無念無想，但說是無想卻非真的無想，而是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本能上，足以將感官放大數百甚至數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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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武出手了，他以極快速度閃現在殷沐雪身後，以短寸拳發力，力求瞬間破防，使其慌亂而解除無念無想。

沒想到這拳竟然揮在了空處，殷沐雪的腳步輕飄輪轉，一個回身，如白雪一般飄然落在他的身後。以掌出招，中指尖抵住其背的瞬間，手隨即轉拳，以手掌短的距離擊出了千鈞之力。

好在鍾武被中指抵住的瞬間，及時屈膝，使出渾身解數將力道卸去。這時間只有萬分之一秒，甚至有些運氣成分，不然現在倒在台下的就會是他。

『她的拳看似如雪實則像岩！』拉開距離之後，鍾武流了滿頭汗。這種境界絕非她這年紀有辦法習得，而她卻用的游刃有餘，不是天才誰是天才？

還不及細想，殷沐雪又飄然出現在他面前，有如鬼魅閃現一般，數拳連擊，每擊都帶著內勁，使得鍾武只能被動防守。

『好快！好密！完全無法反擊。』鍾武想打的反擊拳全被料中，正想出拳就被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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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厲害了......」韓焰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台上幾乎是殷沐雪追著鍾武在打。

「主導權......」秦政忽然脫口而出。

「嗯？什麼意思？」他不解的轉頭問道。但秦政不再回話，他雙眼緊盯台上，看得出神。看著眼前的畫面，想起當初鍗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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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造戰鬥，尤其是近身戰，比的是預判與主導。』鍗嚴肅的說道。

『預判與主導？』秦政倒在地上氣喘吁吁，剛剛才被虐了一遍。

『三流手拆招、二流手識破、一流手預判，最後取得主導權。誰主導了戰鬥，就能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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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鍾武氣喘吁吁的喊道，他已滿身大汗，是時間救了他。

「感謝師傅的指導。」殷沐雪拱手微微敬禮後轉身下台。下台後富有深意的望了秦政一眼。

「不錯不錯。」鍾武尷尬得笑著，他哪有指導什麼，差點還被教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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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了！榜首。」為了化解尷尬以及拿回師傅的尊嚴，他將矛頭指向台下的秦政，準備拿他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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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緩緩的走上台，看了場精彩的戰鬥，他也躍躍欲試。

「師傅有禮了。」他微微鞠了躬，準備開始。

「要開始了。」鍾武將架勢擺開，氣勢與對付其他學員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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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另鍾武意外的是，秦政與殷沐雪一般，也站在原地不動。唯一不同的是，他全身上下都是破綻。

殷沐雪在台下微微皺了眉，她不理解秦政的用意，難道是在模仿她？

「有樣學樣嗎？畫虎不成反類犬，就讓我來看看你是虎還是犬。」鍾武滿臉不屑的往前攻擊，想撕破這隻紙老虎。因為想奪回尊嚴，所以一開始拳法就異常犀利，氣勢萬鈞的往秦政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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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閃掉了？』沒多久他就發現了異狀，接連幾招組合拳都打不中秦政，『不！是我的拳打偏了。』他陷入了疑惑，自己練拳那麼久，拳怎麼會打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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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武想拉開距離重整架勢，發現已經來不及了，他的拳路像是被吸住一般，完全順著秦政的破綻去。『這是......陷阱！』

秦政沒學過什麼拳法，他會的只有鍗教他的太極劍。這次他以手代劍，使出一套源於太極的拳法。拳、掌緊緊纏住鍾武的拳，使他要進進不得，要退也無法退。

『這是什麼拳！？要柔且柔要剛且剛。』那時候還沒有太極拳，秦政使出的拳法著實讓鍾武大驚，卻也大開了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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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武師傅在幹什麼？」金陽不屑的說道，殷沐雪也就罷了，他想看鍾武虐秦政的戲碼，但眼前的兩人怎麼好像在台上跳舞？

龍若妍也皺了眉頭，她似乎看出了端倪，秦政的拳法藏有古怪。

「小師弟這是拳法嗎？難道是師父教的？」韓霜同樣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師弟身上充滿了謎團，這拳法內有乾坤......」韓焰也是一臉吃驚的看著台上。如果他們不是鬧著玩，那就是極其高深的拳法。

殷沐雪用食指摸著下巴，仔細思考著秦政拳法中的路數，只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她不知道這套拳法完全出自於太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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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半炷香的時間很快就要過了，鍾武還陷在秦政的拳網裡。『這......這簡直就是，簡直就是......掌握了制空權！』他雙手所及的領空完全被秦政控制，只能任人擺布。

『該收尾了。』秦政準備最後一擊，但是不打算轟鍾武下台，還得留個面子給他。

『糟了！』對鍾武來說，現在中門大開，即將迎來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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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忽然感到丹田一陣抽痛，秦政靈魂領地發生了劇烈的震盪，四肢無法動彈，整個人陷入了僵直。

沒有迎來殺招，反而瞬間擺脫了牽引，鍾武也感到意外，隨即一擊寸拳將其轟下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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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鍾武在台上喘著粗氣，『剛才是怎回事？』

秦政同樣莫名其妙，以為鍾武偷用術式控制了他，滿臉的不甘心。

全場安靜，空氣宛如凍結，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場面異常尷尬。

「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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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此為止。」鍾武沒有勝者的喜悅，反而覺得莫名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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