𝚂𝚢𝚖𝚋𝚒𝚘𝚜𝚒𝚜 : 𝙴𝚂 - 18 其實你最開始就發現了 ES-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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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還以為是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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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樓裡的東西都很規律。分秒都被操控著，縝密，精細，甚於能預測下個瞬間出現的聲響。會在固定頻率重複的，聽久了自然也就清楚。可我聽見了，那不在預設範圍裡——也不屬於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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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如說是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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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完整。同樣的，像牆面裡敲擊的顫音，從很遠的地方透過來，卻藏進管線裡。短促的音律並不美，像雨急躁，天雨變幻莫測，可進到這裡，開始不曉得天陰的樣子。每個音都顫抖著，明顯不屬於此，不在規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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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蜷了一下指尖，可沒有醒，眼窩下是明顯的烏青。細微的鼾聲又被蓋過去，我沒忍住走下床，順手撈起他被腳時，才驚覺那個聲音還在持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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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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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腳貼近時，細細鑽上骨子的冷意是手，是指尖，環上我的脖頸發涼。聲音被什麼壓著，發不全，像囈語發麻，可急促，不安，強制被切斷訊息時也會這樣，殘響會在腦裡回放。4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wiiQarf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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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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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一個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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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也不敢喘。我抵上那面牆，指尖發涼，心跳燙得異常。試圖從牆裂裡聽出一些、不屬於這世界的真實——是外面？還是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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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漏了。外星人的計畫不完美，這是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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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記錄它的頻率。牆面震動、天花板更亮的時段、水聲的間隔......日復一日。可累卻在某次夜半坐起身來，我第一時間竟然是想扯謊，可張了張口，還是緘默：「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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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有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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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最開始就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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